为了不引人注意, 白辛夷照常等到晚上十点下班,和
两人上了车, 傅靖之看了白辛夷一眼, 问“送你的枪还喜欢吧。”
“喜欢, 挺好用的。”
“舞厅里有没有
“有一个,来了以后也不跳舞,只点了一杯酒
“贵党有没有除掉唐炳坤的计划。”
白辛夷有些警惕地看着傅靖之,很快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目前还没有, 你们呢”
是她草木皆兵了, 以傅靖之的为人和对她的心意,不可能是想从她身上刺探机密。
“我们这边暂时也没有, 倒是有刺杀李肃林的计划, 只是都失败了。”傅靖之无视了白辛夷对他的戒备,如实回答。
“李肃林狡兔三窟, 确实不好对付。莉莉姐无意中透露, 李肃林的寓所至少有几十个手下守卫,还好几处住所轮流住。”
傅靖之眉心一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恢复了淡然。
“辛夷,你有没有想过,明年你合约到期了以后, 准备做什么工作”
“以前想着合约到期后就离开舞厅,找个其他的工作。现
傅靖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父母同意吗”
“肯定不同意,可我会先斩后奏啊。他们这么疼我,顶多唠叨我几句,又不会打我骂我。”白辛夷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我想多赚点钱,让爸妈和弟弟们过的好些,我不想看着我爸一到阴天下雨腿就疼,可偏偏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不难过,比我们苦的人多了,我们最起码可以吃饱穿暖,有房子住。”白辛夷刚刚还低落的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初。
“这么快就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家。”
傅靖之停下车,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随时都会
“知道了。”白辛夷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快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傅靖之弯了弯嘴角,看着她进了大门,盯着紧闭的大门将近有一分钟,才开车离开。
大门内的白辛夷,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后,才迅速地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自从
进了屋,白辛夷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换上一身白衣黑裤和布鞋,戴上礼帽,将准备好的带铁钩的绳索装进帆布袋子背
最后,将傅靖之送给她的那把枪别
出了大门,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遇到了一辆黄包车。
白辛夷报了个地址,黄包车夫二话不说,拉着她一路奔跑起来。
黄包车跑了有二十几分钟,白辛夷让车夫停了下来,给了车夫一块钱。
白辛夷继续往前走,走了有几分钟,又遇到了一辆黄包车,招手让车夫停了下来,报了个地址。
车夫开始奔跑,能
刚刚车夫猛一看到白辛夷穿着白衣黑裤、头戴礼帽,顿时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青帮混混,等白辛夷用好听的清越少年音,客气地喊他师傅时,车夫才放下心。
原来是个有礼数的小哥,不是青帮混混。大晚上的穿一身青帮最喜欢穿的白衣黑裤,估计是用来壮胆的。
白辛夷不知道车夫把她脑补成了狐假虎威的少年,她按了按腰间的枪,想着一会怎么进到唐炳坤的秘密住宅。
要说这唐炳坤也是色欲熏天,平时谨慎得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安保,家里有几十人护卫,上班路上坐
当初她刺杀李队长,李队长去情妇那里还带着几个手下呢。唐炳坤见情妇不敢让手下跟着,除了顾及妻子娘家,想必这个情妇的身份也不简单,以至于他无惧安危,一个人偷偷摸摸过来。
不过,要不是唐炳坤色欲熏天,她也找不到机会弄死他。
真的应了那句话,百密一疏。
“师傅,到了。”黄包车跑了快二十分钟,白辛夷喊了停。
接过白辛夷递过来的一块钱,黄包车夫说了声谢谢,继续揽活去了。
白辛夷看了看周围,四周一片寂静。此刻已经是深夜,街上见不到一个人。
街道两旁的路灯
很快到了一片洋房区,白辛夷
白辛夷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活动,这才靠近一栋小楼前。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占地和建筑面积都不大,且这些小洋房院墙都不高,白辛夷很轻松地就翻过了院墙。
进入院内,白辛夷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蹲
观察了几秒种后,白辛夷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后,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别墅的门前。
大门紧闭,一楼的窗户也加固了钢筋。白辛夷看了看大门的构造,确认这种大门门锁自己撬不开。
白辛夷放弃了撬门和翻窗而入的念头,将目标放
说干就干,白辛夷拿出布巾系
铁钩子勾住了二楼的阳台栏杆,
等了有几十秒,确定自己没有被
穿过来两年,她几乎每天都要练功,还真不是白练的,除了绳子磨得手疼,其他的没有任何不适。
白辛夷爬上了二楼的阳台,蹲
她轻轻地起绳子,装进了帆布包里,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出来,用匕首
白辛夷的心
她“蹭”地一下,拔出别
一声轻轻的炸裂声响过,白辛夷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正
“滚下去,要是不想死就老实点。”
皮肤白嫩得跟嫩豆腐似的年轻女人,连滚带爬地从唐炳坤身上下来,抱着头老实地蹲
“给他盖上,污了老娘的眼。”白辛夷忍住胃里的不适,伸出脚勾住了一件衣服,抛到了年轻女人的脚边。
白辛夷轻轻撇过头,免得脏了自己的眼。
床上的唐炳坤已经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见白辛夷眼睛撇向一边,眼中迅速闪过一道戾色。
他朝地下的女人使了个眼色,又瞥了一眼床头柜的方向。
女人按照白辛夷的命令,捡起地上的衣服,哆哆嗦嗦走到床前,做出给唐炳坤遮盖隐蔽部位的动作。
突然间,女人脸色一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头柜上的一个盒子里抓起一把枪,照着白辛夷就是一枪。
白辛夷一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两人的动静,女人举枪的一刹那,白辛夷就扣动了扳机。
两声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女人应声倒地,白辛夷的左胳膊被子弹擦破,鲜血不断地伤口里流出。
她根本顾不上这些,眼睛赤红,照着唐炳坤的右腿就是一枪“这一枪是替我爷爷白世元打的。”
唐炳坤
“白小姐,不是我干的。”唐炳坤忍住剧痛,哀求白辛夷“你要是放了我,我给你一万两金条。”
“那些金条本来就是白家的,你个畜生就带着那些金条去地狱花去吧。”
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白辛夷扯下了脸上的布巾,原本魅惑众生的俏脸,眼下如鬼魅一般“这一枪是替我奶奶打的,她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你居然这么残忍地杀了她。”
“这一枪是替我爸爸白皓中打的。”
“这一枪是替我妈妈温瑞云打的,她那么美好的一个女人,你个畜生怎么下得去手,活活把她打成了筛子。”
“这一枪是替真正的小庭打的,他才一岁,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也下得去手”
“这一枪是替白家四十八口下人打的,他们何其无辜,就因为你个畜生的贪婪,他们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唐炳坤早就昏死过去,可白辛夷还是一边流泪,一边开枪,先是从两条腿开始,再是两条胳膊。为了迷惑别人,还忍着恶心照着他的子孙根来了一枪,最后一枪打中了他的眉心。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小庭,我为你们报仇了,希望你们安息。”
“最后一
她不会滥杀无辜,本想放这个女人一把,是这个女人非要找死。
白辛夷忍着胳膊的疼痛,退出弹夹,装上了另一个弹夹,将子弹上膛。
她最后检查了一遍现场,确认自己没有留下痕迹,这才离开了现场,迅速地从大门离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