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站起身, 两腿疼得实
魏檀玉抓着她的手臂慢慢朝门边走, 边走边道“我与秦王来此地为太后诵经抄经祈福是圣上的旨意, 即便不见住持, 祈福之事一日不可懈怠, 说不准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有眼睛看着, 还有, 你替我一起想想, 有没有什么回避秦王的好法子。”
红蓼坚定地点头, 心里可是犯了难。小姐向来聪明,面对秦王都束手无策,自己这脑子, 哪里能想出好的办法。
门还没被打开, 魏檀玉已从那门上的高大人影辨出了来人, 急忙抓住红蓼开门的手,冲她摇头。
红蓼会意, 回手, 听着门外又咚咚响了几声。
褚厉知道她就站
哐当一声剑入鞘, 剑上泛出的寒光
魏檀玉漠然瞟着他“四叔拿剑撬我的门,传了出去,可不好听。”
不好听又如何“这半月, 我是你夫君,若不想被人识破身份,你最好听我的,大殿礼佛结束了,住持此刻
魏檀玉不想和他同去,但想到方才对红蓼说的那些顾虑,又不得不跟上去。
腿疼走得慢,雪地上他两个脚印的距离她要迈一串小碎步才能走完。
褚厉快走到对面的廊下了,于心不忍,回头快步朝她走去,就
魏檀玉绕过褚厉,和红蓼一起走到前面去了。
褚厉站
殿中见到了住持。
住持手中停止了敲木鱼,慢慢睁开了眼睛,一脸慈眉善目之相,昨日他已听褚厉说明了来意,礼佛结束,又听褚厉说他夫人要来表达谢意。
他打量着眼前这前后脚迈入殿中的一对男女,仪态不凡,可谓是龙章凤姿,天作之合,单看面相,的确有夫妻之缘,缘分还不浅。生来是人间夫妻,死后是神仙眷侣。
褚厉近前介绍“住持,这位是我夫人,昨夜登玄山寺外的石阶时不慎摔伤了,天色已晚,不便来打扰住持,今日特意来向住持道谢。”
住持双掌合十“不必言谢,秦施主夫妇一片孝心,只要这半月诚心向佛祖祷告,佛祖一定会助二位实现心愿。”
褚厉嘴皮子利落,总
魏檀玉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话说得十分投机,自己再插嘴竟不礼貌了,遂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事从权宜,只能
住持领着他们从大殿中出来,边走边道“大殿内会有香客前来参拜,我带两位去后殿,后殿亦供有佛祖,有香案,香客止步,除了每日前来洒扫的僧人,不会再有其他人来打扰,二位可
“有劳大师。”
通向后殿的长廊里,迎面走来一位僧人,目光
魏檀玉转头朝那僧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她总觉得,方才那僧人看他们的眼神,里面掺杂了一些世俗。
没想到褚厉这时忽然开口询问住持“方才路过的这位师父,如何称呼”
“他法名延机,十五岁来玄山寺,来时便通医术,自言出自杏林世家,家门遭变,父母双亡。来玄山寺的这五年间,为寺里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行医治病,也救过不少到这里进香却突
“哦弱冠之年,那与我年岁相仿,”褚厉笑道,“听住持这么一说,我倒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位延机大师写出来的字了。”
住持欣慰颔首“后生可畏,后殿的墙壁上挂的有延机的字,秦施主夫妇可前去一观。”
一行人入了后殿
住持领着他们来到墙壁上挂的延机的字前。
魏檀玉有些震撼,前世到今生,从来没见过如此狂妄的草书,旋风骤雨一般,千变万化,波诡云谲。
褚厉观了片刻后问“那这位延机师父作这书时饮不饮酒”
“秦施主说笑了,出家人守清规戒律,远离酒肉色,延机怎会饮酒”
褚厉但笑不语,目光落
“这字作堪绝,我从未见过如此狂草,世间秀才远远不及。我
“延机从不与外界世俗打交道,他常常独自前往山林之间,静身凝心,
住持毫不掩饰自己对延机的欣赏。
褚厉最后跟着点头。
“二位请自便,我该去坐禅了。”住持离开,替他们把门掩上。
等外面住持的脚步声歇去,
褚厉冷哼了句“酒肉和尚”。
魏檀玉忍不住询问他“你是怎么看出延机饮酒的”
褚厉指着那幅狂草几个字的纵横走势,给她讲了一通,意思大概就是他认识的友人
褚厉偏头笑着看向她,目光深陷
旁边的红蓼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区别
魏檀玉白了他一眼,走到案边坐下,吩咐红蓼过来帮忙研磨。
今日膝盖不便,她打算先抄佛经,到了晚上再跪下向佛祖祝祷,为太后祈一个时辰的福。
褚厉
魏檀玉专心抄写着,没心思去注意他,抄得累了一抬头,见他痴呆地看着自己,哼了一声“你父父亲让你来抄佛经,你就打算两手空空回去交差”
褚厉换了个手托腮。“不急,夫人秀色可餐,让我无法静下心思抄写佛经。”
“无其他人时,你就不要再与我假扮夫妻。”
“红蓼不是人吗”
红蓼听不下去了,脱口而出“红蓼不是人,是下人。”
“下人也是人。红蓼出去,我就不与你假扮夫妻。”
“那随你便吧。”
褚厉接着看着她,目光长
褚厉急忙低下头,走回案边坐下,展开笔墨纸砚,自己快速研了墨,翻开佛经,装模作样地抄起来,未再看她一眼。
魏檀玉一本佛经快抄完了,见他竟也专心
褚厉耐着性子抄完了一本,丢了笔,咳着清清嗓子,扬长了声音说道“红蓼,你可知道这寺里的茅房
红蓼被他问得一愣,回答“红蓼只知道寺外有一个是供游客用的,寺内
褚厉站起身,还专门大声道了句谢,朝殿外走去。
魏檀玉有些疑心他这反常的举动,不过见他出去也就没再疑心,出去正好,眼不见为净。
走到门外,褚厉双手背
那“屋上君子”小心移动着,见他去了西殿附近的茅房,小心潜
褚厉悄悄绕到东侧,沿着参差的栏杆和殿脊轻松上了屋顶,屋顶上如履平地,很快去了后殿的屋顶。
那贼人一身黑衣,正蹲
褚厉脚下无声,都走到了他背后他也没
那人三魂去两魂,差点从房顶上滚下去,还是被他及时拎着胳膊捉回来的。
这贼人倒是无谋有勇,另一只手手腕一转,翻出一把匕首前来行刺褚厉,褚厉反手捉住手腕,横手一劈,匕首从贼人手中滑脱,飞去了后殿的山丘。
“说,是谁派你来监视本王和太子妃的”褚厉用一只手拧住他的脖子,拧得他透不过气,两手不停去掰褚厉的手。
褚厉松了些力道,给他说话的机会。
“是是陛下派派的。”得到说话机会,贼人咬破舌下的,吞入口中,很快一命呜呼。
真把他当三岁孩童了,父皇暗中养的死士乃是万里挑一,不至于如此笨拙,更不会出手刺杀自己。
褚厉拎起尸身,去后山处理了,又回到后殿。
红蓼见他回来,后怕地说“殿下,方才屋顶有一阵很大的动静,像是有人
褚厉马上去看魏檀玉的脸色,并不比红蓼好到哪里去,看来方才闹出的动静有些把她吓着了。若无其事道“是本王,本王方才看见屋顶有一只硕大的耗子,上去捉了。”
真是无聊。魏檀玉瞥了他一眼,方才她和红蓼都吓得不敢出去,平复了下心情,继续去抄佛经。
褚厉看了看屋顶,又看向四面的窗子。
接下来的日子,恐将不得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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