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顾与覃如意不知
苏北顾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是陆有道过来了,她道“把他们请到前堂我稍后便到。”
覃如意的神情有些微妙语气也很耐人寻味“从县城到这儿路程不短,来得还挺早的。”
苏北顾仿佛听不出她的醋意道“我们要早起做功课所以习惯了早睡早起”
说着顿了下,仔细一想自己虽然每天都起得很早,但是往往会
“咳,时候不早了,阿覃姐姐去洗漱吧”苏北顾扔下这话转身去将自己另外一套道服找了出来穿上。
覃如意见她没有要求自己脱还道服,干脆就这么穿着了。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苏北顾已经
邱知县听陆有道提及自己的小师叔时他还以为是一个老道,再不济也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不曾想出现
苏北顾过去的模样他并不知道可如今出现
“小师叔。”陆有道恭敬道。
邱知县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这位就是娘子的师叔未免”
陆有道明白他的未之言,道“未免太年轻了”
邱知县颔首“正是。”
“小师叔五岁便入道观出家修行,别看她年纪不大,可道法高深,别说太真观,便是这潭州的道长都未必有她这般厉害。”陆有道略有些崇拜和骄傲地道。
苏北顾忙道“师侄这是折煞贫道了。”
管陆有道把苏北顾说得很不凡,但邱知县却想象不到这种“不凡”到底是怎么个不凡,毕竟他饱诗书,却并不沉迷此道,加上陆有道
陆有道看出丈夫的不以为然,便淡淡地道“官人不是还要去巡视吗再不去,那里正听到风声,只怕要挤破苏家的门框了。”
邱知县确实不太想陪陆有道
他走后,苏北顾道“师侄的这位夫婿看着不错。”
她很少点评别人,如此一言,却让陆有道心情复杂,呢喃道“对许多人而言,他确实不错,但”
她回过神,
这种事只要向村里人稍稍打听便能知晓得一清二楚,苏北顾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道“正是。”
陆有道没有过多地打听苏家的事情,反而对苏北顾的事尤为好奇“那小师叔
苏北顾做的事情有点多,但总的来说,其目的都是为了修行,于是便简洁明了地道“除了修行也没什么好做的。”
陆有道噗嗤一笑“这还真是小师叔的风格。”
正说着,穆秀秀过来了,她给二人添了热茶,然后又对苏北顾低声道“小娘子,再不用早饭,这饭菜就该凉了。”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故而陆有道也听得清楚,她微微诧异,以往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按照自己制定的计划进行的小师叔,居然也有打破规则的一日莫非小师叔是因为自己才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可是她都是算准了小师叔用过早饭的时间才过来的。
苏北顾
“不知师侄吃过早饭了没,若是没有,不如一起”苏北顾道。
陆有道自然是吃过了,不过既然苏北顾提出了邀请,她自然不可能拒绝,便欣然应下。
苏北顾邀请她移步到北堂的偏厅,卢雪欢和覃如意都
“娘,这位是知县夫人,也是我的师侄,陆居士。”苏北顾介绍道,“师侄,这是我娘,至于这位,你们早前已经见过,我就不再为你们介绍了。”
陆有道没想到覃如意竟会
陆有道心里百转千回,反应却十分迅速地向卢雪欢行了见面礼。
卢雪欢没想到女儿的师侄竟然是知县夫人,她有些激动和紧张。但管家以来,她也经历了不少事,成长了不少,所以见了陆有道,她没有表现出失礼之处,反而应对得体“我比你年长,便厚着脸皮唤你一声陆居士吧你唤我卢婶就行。”
陆有道的丈夫是知县,可她的儿子也不差,她们苏家乃是官户人家,
“见过卢婶。”陆有道并不计较这些,她只是有些好奇覃如意怎么会
覃如意微微一笑,对众人道“干娘、北顾和陆居士,都别站着了,快坐下来吃早饭吧”
陆有道按下好奇的念头,
苏家的饭桌上摆着公筷,只是大多数时候它都成了摆设,覃如意做到了“食不言”,但却常给卢雪欢和苏北顾夹菜,给卢雪欢夹菜用的是公筷,给苏北顾夹菜用的却是自己的筷子。
更重要的是,以前
陆有道目光深邃地从二人脸上掠过,她尝试给苏北顾夹一个包子,但
苏北顾很是自然地道“哦,不必了,师侄吃吧”
陆有道确认了,苏北顾的习惯未变,只是覃如意的举动已经融入到她的习惯中,也成了她的习惯罢了
吃过了早饭,陆有道并没有提出告辞,反而还借着“知县夫人”的身份,以体察民情为由,准备
覃如意热情主动地道“北顾还有事要做,不如由我代劳吧”
陆有道只想跟苏北顾多相处一阵子,但她转念一想,与覃如意相处也好,正好能借机试探一下对方。
“那就有劳覃娘子了。”
卢雪欢道“让秀秀也陪着吧,有个使唤的人。”
陆有道微笑道“不用,我带了婢女来,她们就
“那秀秀你去帮北顾的忙吧”卢雪欢只好把穆秀秀指去给苏北顾打下手。
陆有道
“北顾准备种几亩菌菇,眼下正
这不禁让陆有道回想起苏北顾
陆有道没有多想。
出了苏家后,覃如意恭敬地问“陆居士想去哪儿视察”
没有别人
覃如意便当她是真的来体察民情的,带着她到乡间走动,告诉她浮丘乡的百姓生活如何、成如何,是否有天灾人祸等。
陆有道忽然道“能否给我说说轧棉机的事”
覃如意一顿,道“苏家就有轧棉机,不过租出去了。”
“听闻轧棉机是一个姓覃的木匠造出来的我记得你也姓覃,莫不是你的本家”
覃如意如何听不出她的试探之言,微微一笑,道“那位姓覃的木匠正是家父。”
她没说轧棉机是她爹造的。
好
覃如意一开始的想法跟陆有道一样,她以为苏北顾是那种一心向道,被宫观的规矩、戒律所束缚的正经道士,直到苏北顾告诉她,自己破了不少戒。
再后来,与苏北顾相处的过程中,她才越
现
覃如意道“陆居士不愿意相信这是她借给我穿的,那么就当是我擅自偷穿了吧”
陆有道怎么可能当真,她心里气得牙痒痒的,却又奈何不得对方。
傍晚,苏北顾回到家看见陆有道还未离去,有些吃惊“师侄是打算留宿吗”
陆有道朝她挤了挤眼“是啊,天色太晚了,不好赶路,所以想
苏北顾道“苏家有多余的房间,又都是女眷,
陆有道有些纳闷小师叔就不能别那么理性地分析那么多她之所以
“不用另外准备空房,我就跟小”
听着陆有道准备提出跟苏北顾一间房的离谱提议,覃如意赶紧对卢雪欢说“陆居士是客人,不如就睡我的房间吧,我去跟北顾挤一晚。”
陆有道目光一凛,只一瞬,便化作春日的暖阳投向苏北顾“原来多余的房间是这般空出来的”
卢雪欢怕陆有道误会苏家房间少,刚要解释,覃如意又道“自然不是这个原因,只是我的房间冬暖夏凉,被褥干净、物什齐全,让陆居士住得安心,睡得也舒适。”
卢雪欢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苏家厢房不少,可是很久都没有人住了,空气有些浑浊不说,被褥也没准备多少套。对方是知县夫人,让她住厢房,就有些招待不周了。
苏北顾已经习惯了跟覃如意一起睡,不管是睡谁的房间,都没什么区别,因此倒也没有提出异议。
陆有道见状,又暗暗地揪了会儿手帕,面上如沐春风地应道“那冒昧打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居士小师叔,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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