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帙朝他指了指床边铺好的折叠小床,1米2x1米9的尺寸,不算宽敞但也不至于躺不下,和塔学生宿舍的高低床大小甚至也差不了多少。遂徊敞着腿坐
“”应帙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操心的老妈子,费时费力地照顾他不争气的智障好大儿。他起身去取来梳子,让遂徊背对他坐到大床上。
“你怎么洗的头
“”
应帙心累,但要求一个黑短
他一点一点帮遂徊梳通了全部的打结,接着将梳子递到他手上,“去浴室把头
遂徊没有一丝异议,更没有露出嫌麻烦的表情,他拾好毛巾、梳子等物品,乖乖地抱着去了浴室,二十分钟之后,又顶着一头蓬松飘逸散
他注意到床头摆着三明治和鲜牛奶,视线停驻两秒,又移向随意单腿曲起坐靠
应帙正聚会神地浏览着终端投射出来的悬浮屏,各个文件展开交叠的数个界面,中间还穿插着一个递交给学校后勤处的投诉信,反映校车私用以及选择性搭载学生的问题,然后简单列举了五条整改意见。
学生会部长的群里消息不断,大家都
单独的私信里,耿际舟一连
“”应帙头疼地长抒一口气,耿际舟父亲的邀约还真的不好拒绝,而且时间这么紧凑,推迟都不行,但他现
又来了,熟悉的窥视感,只是这一次变成了他的脸,还有一双槿紫色的眼瞳。
应帙的眼型眼尾略弯偏长,卧蚕明显,睫毛还很长,安静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带来如遂徊那对鹰眸的压迫力,反而无端多情。
“你
闻言,遂徊坐直了身体,指指床头柜上没有动过的三明治和鲜奶“那是给我准备的吗”
“”应帙往外轻推了下餐盘,“对,给你的。”
遂徊接过来,打开包装纸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已经是夜里七点,他到现
看他大口吞咽的模样,应帙好像理解了遂徊刚才那道眼神的含义小狗饿了,想要投喂。但看主人很忙,不好意思打扰。
等下,他为什么下意识狗化了遂徊
“以后有话直接讲,不用怕打扰我。”应帙重新展开悬浮屏,“一些学生会的杂活和闲聊而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原本很喜欢这个果仁味的油,但现
遂徊舔掉包装纸上最后一点酱汁,牛奶也喝得一干二净,吃饱喝足之后果真不再盯着应帙不放了。他把垃圾都拾干净,再拿着应帙给他的向导启蒙书坐到床上,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时光悄然流逝,期中考试过后塔内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重要的事件,所以应帙只需要简单把学生会各部门的任务安排下去,敦促几个拖延症赶紧干活,然后就又上星网搜索起了灵魂互换相关的信息。
搜索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新鲜东西,应帙明知接下来会继续浪费生命,但还是点开了其中一部简介相对的电影,默默看了起来。
这次的故事内容是一对夫妻灵魂互换,
最后换回身体的方式还是接吻。
结尾那轮红日之下,两人于尸山血海之上相拥热吻,嘬嘬嘬、嗯嗯嗯令人遐思的立体声环绕
应帙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故技重施挥散了悬浮屏,平静地问“看多少了”
“很奇怪。”遂徊合上书说,“我感知不到你的神体。”
“我也是。”应帙坐起身,“我记得你的神体是一条太攀蛇它也从没有回应过我。”
“所以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个原因”遂徊停顿了一下,“我感知不到任何所谓的神触梢。”
应帙“”
目前情况大概可以理解为应帙希望遂徊快学会跑步和跳跃,结果这个人认认真真努力了两个小时,跟应帙讲他腰部底下都没有知觉,半身截瘫。
思考了好一会,应帙也没有拿出实际可行的解决方案,只能进行一个虔诚的祈祷“先睡觉吧,可能一觉睡醒我们就换回来了。”
这无疑是一个美好的期愿,谁也不知道睡一觉就能换回来这句话的原理
灯光熄灭,应帙
隐约之间他听到了遂徊
心还挺大,应帙心想,莫名其妙交换了灵魂的怪事,完全陌生的环境,不舒服的窄床,居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很快,他也缓缓陷入熟睡之中。
应帙并不知道,黑夜里有一双眼睛就
这个夜晚过得十分平静,如小溪流水般悄然逝去,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连梦也没有,安稳,舒适,直到翌日的晨间八点半,应帙
他深呼吸一口气,反手按下床头的按键,窗帘徐徐向两边展开,耀眼的阳光投入卧室,照亮整个房间,应帙坐起身,按了按轻微刺痛的额头,点开终端的自拍摄像功能,然后就
凌乱的黑
他没有为此感到惊讶,只是略微有点失望。昨天的时候,他与遂徊灵魂互换的这件事情上还附着着一种光怪陆离的不真实感,数褪去,即使应帙仍然觉得荒诞,但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之后他要怎么办。
阖眼之前,应帙清楚地记得他睡
至于出现这个情况的原因不用怀疑,就是因为遂徊
应帙非常感谢今天醒来看到的画面不是他和遂徊睡
折叠床上,遂徊仍旧
应帙忽然想到,或许这名哨兵很久都没有睡过像这样的好觉了。
即使是
因为该死的苦头都被他应帙默默承受了。
想到这里,应帙不满地走过去掀了遂徊的被子“起床。”
遂徊猝然惊醒,应激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显而易见,没有。”应帙将一张纤维纸放到遂徊唇间,后者垂眸看了一眼,乖顺地启唇用唾液浸湿,然后他就看到应帙甚至都没有把纤维纸放进颈带夹层再戴上,而是直接贴
遂徊目光移至床头柜上的向导启蒙,又抬头看向应帙,将昨晚新获取的知识现学现卖“血液中的向导素含量要比唾液中多80”
“别乱动我的身体。”应帙不耐烦地说,“现
遂徊不再多言,沉默地起身去了洗漱间。但不一会他又折返回来“今天是周末,天台上锁,不对外开放。”
“那是给其他学生的规矩。”应帙捂着后颈闭目小憩,“而我是学生会主席,专门管这个,可以监守自盗。”
“”
遂徊默默退回了洗漱间。
可下一秒,他又打开门,一本正经地问“敬业里的向导素含量是所有体夜中最多的,还不会伤害你的身体,需要吗”
应帙“”
应帙震惊地回过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到底是算他晨伯,还是遂徊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