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应帙不明白遂徊到底是如何用这么冷硬的神情,说出如此令人窘迫的话,“别碰。”他站起身,目光不知道该落
遂徊嗯了一声,“知道了。”
“等下,”应帙突然又觉得有点可惜,敬业中的向导素浓度足有唾液的3倍,他现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做不到让遂徊用他的申体鲁一伐,然后他再把敬业吞下去或者放
“算了, ”应帙坐回去,“你走吧。”
遂徊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纠结,语气平稳地开口“应帙,
这还是应帙头一回听到遂徊说这么长一段话来安慰他,更想不到这样的话会出自遂徊口中。他有些意外的同时,又不自禁勾起唇角,饶有兴味地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遂徊垂下眸不作声了。
“你下得了手吗”应帙问,“还是由我来但这样的话,好像更奇怪了。”
遂徊仍旧是一声不吭地站着,像一尊英俊矜贵的雕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没考虑过这个如何做的问题,陷入迟来的尴尬。
放
其实最开始
“还是别了,”应帙摆摆手,“出门之后你离我近点,别乱走就行。”
主席随口一句召唤,保管教学楼天台门钥匙的学生会干事兢兢业业地大周末从宿舍被窝里爬出来,不敢有一丝怠慢和怨言。
遂徊照着应帙叮嘱的那样,面无表情地为她送上两杯热奶茶,附带一声礼貌的麻烦了,好哄的小干事顿时眉开眼笑,捧着奶茶乐呵呵地走了。
踏上天台,携着些许凉意的春风吹乱了应帙额前的短
一个很隐蔽的角落,还有点深度,上面有屋檐挡着,捉迷
“你再躺进去试试”他指挥道。
遂徊双手撑着地面,轻盈的一个翻越跳了进去,落地后他
应帙也走到先前被那名滥竽充数哨兵表白的地方,安静地等待了一会,不出所料,无事
两人又交换了彼此的位置继续碰运气,但如果他们是运气足够好的人,那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灵魂互换的问题了。
“有没有可能我们需要完全复刻那天的情况,包括具体的时间和全部人物”应帙猜测。遂徊不置可否,只问“那你把那名哨兵一并叫过来”
“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去哪里喊”应帙皱眉用指节敲击着额头,天台的风吹得他脑袋疼,然而等他退回楼梯间重新锁上天台门,情况也没有缓解多少。
这具身体的神域情况真的非常糟糕,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靠近遂徊,这个令他感到舒适的人,凑到颈侧低头深深地呼吸,向导素一点一点地充斥这面狭小的平台,温柔地萦绕住他。
遂徊沉默地背抵墙壁站着,银
“回去吗”他沉声问。
“不回去。”应帙仍旧低着脑袋,嗓音隐忍喑哑。
“那你想”
“我想”应帙缓缓从遂徊颈侧抬起头,眼角赤红,瞳孔如淬了蛇毒一般,说话间,尖利的犬齿
这话着实有点性骚扰的意思,说完他就闭上眼用手掩住了脸,难耐又烦躁地叹气,后撤几步,拉开和遂徊的距离。
“原来这就是s级哨兵的易感状态。”
恐怖的欲念,执着又直白的需求,永远得不到满足。
神域的混乱勾起了应帙对于向导素剧烈的渴望,引出易感状态,
他不敢想像如果此刻他真的失去理智,那连神触梢都感知不到的遂徊和他的这具身体会被咬成什么样子。
应帙一直低着头,自然也就错过了
因为强行压抑着心底激烈的情绪,遂徊的呼吸变得破碎、凌乱,他极力忍耐了一会,这才伪装出平静无澜的表象,淡淡地说“你可以咬我。”
“说得轻巧。”应帙抬起充血的双眸,掌心虚捂着嘴唇遮住犬齿,“那是我的身体,咬坏了怎么办”
“那就换成舔。”遂徊说,“舔舐契合向导的腺体也会让你舒服很多。”
“”
应帙的目光幽幽落
再说,当口腔触及那片他渴望至极的肌肤时,他真的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仅仅只是单纯地舔舐吗
“不。”应帙摇头。
“也可以换我咬你。”遂徊又说,“是一样的。”
“”
哨兵咬向导,向导咬哨兵,两者原理不同,但效果确实是差不多的,都是哨兵获取向导素的一种方式,也都可以建立临时标记。
咬上对方的腺体,留下齿痕,就可以建立临时的标记,这会让向导素的治愈效果更好,一直到齿痕消失标记结束。
应帙并不是很想和遂徊建立标记,因为标记往往代表着一种亲密且暧昧的关系,而他不想和遂徊沾惹上这种关系至少的至少,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后颈上出现遂徊的齿痕。
寻常颈带的粗细无法完全遮住牙印,但要突然佩戴一条过宽的颈带掩饰,无疑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身为学生会主席,应帙丢了枚向导徽章塔里传得都跟他失了身一样,这要是他的后颈出现齿痕,不超过半天绝对能直接传到他爸特工会老应主席耳朵里,说他
但如果仅仅是遂徊的后颈有标记,再加上用抑制器压一下属于应帙的向导素气息,或许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当然,前提是遂徊本人没有意见。
这样双标地想着,应帙对遂徊的提议微微有些心动。
恰好
应帙被这个动作刺激得呼吸
没有给应帙反悔的时间,阴影压下,遂徊侧过脑袋挨上了应帙的颈项,灼热的呼吸喷洒
那是一种弱点暴露
“嘶你轻点。”他的声音很哑,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缱绻旖旎。话音未落,落
伴随着临时标记的缔结,头疼逐渐消失,应帙大脑一片清明,神状态是这两天从未有过的好。但取而代之的是侧颈火辣辣的疼痛,腺体不安地
遂徊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不知道是尝出了什么味道,紧跟着又舔了下手背上沾到的血珠。
不用看就知道,应帙的颈侧一定留下了一个皮开肉绽的牙印,但就算咬得这么深,
痛是真的痛,但爽也是真的很爽。怪不得有特种人会出现标记成瘾的症状。
应帙倚着墙休息了会,抬眸道“有件事要麻烦你,遂徊。”
遂徊双唇红润似朱砂,就连紫罗兰的眸子里也映着稀释的血色,他仿佛才是那个被很好地安抚了的哨兵,冷峻的眉眼也温和下来,“你说。”
“中午替我去吃顿饭。”
“和谁”
“耿际舟。”
“”遂徊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差。应帙非常能理解他不喜欢耿际舟,如果不是和耿际舟从小玩到大,他也不会喜欢耿际舟这个聒噪又烦人的家伙。
“他的父亲来了。”应帙解释道,“请我吃饭。”
“一定要去吗”遂徊的不情愿表达得很明显,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情感外露,还是因为两人建立了临时标记,应帙更容易察觉到遂徊的情绪。
并且,伴随着临时标记的建立,应帙对遂徊的耐心也多了一倍,缓缓解释说
“必须去,他的父亲很少来首都,而且我和易叔叔的关系很好,可以说我从小学到高中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易叔叔陪着度过的,他的邀请我不可能拒绝。”
“易叔叔”
“易承澜,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土包子遂徊摇了摇头。
“曾经的首席向导。”应帙解释说,“但后来他的哨兵沉睡了,他的神域随之一同崩溃,等级从s直降到d。”
特种人的等级以能力大致分为7等,从s到f级,易承澜神域崩溃了还能有d等,只能说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哨兵所谓的沉睡是陷入神黑洞的委婉说法,又称作永眠,这种状态下的哨兵仍存
这无疑是一个异常沉重的话题,遂徊缓缓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他就隐居
说着应帙看向遂徊,皱眉端详了一会,说“你尝试模拟一下待会看到他的样子”
“”
遂徊咧开嘴,露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