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姜姑娘,见到我们小姐了吗”良辰还算客气,粗粗行了个礼。
美景经过那日花瓶的事,对子姜本来成见就深,她撇了嘴拉着良辰道:“问她作甚,我们只管去找将军,便能找到小姐了。”
子姜柔声道:“将军
她这话一说,美景的脾气就上来了,却是轻轻一笑,施施然道:“我们小姐与将军有婚约,从前将军议事时,小姐也是
子姜道:“
美景没想到子姜竟然也陪
良辰拉住她:“别耽搁了。”她拉着美景就走,直到看不见子姜,她才正色道,“你刚刚怎么回事,何必和子姜呛声,她是有军功的,你顶撞她,她若是告上一状,牵连的还是小姐。”
美景恍然,懊恼地打了下自己的脑门:“我给气急了,你听听她说的话。”
良辰冷静:“你随她说去,重要的是将军的态度,她说的话你别告诉小姐,让她堵心。”
美景乖乖点头。
护卫守着书房的院门,见妙妙气势冲冲而来,出声道:“少小姐,将军正
“让开”妙妙娇声喝道,她自小被娇纵着长大,虽不至于嚣张跋扈,但脾气一上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护卫自然不敢拦,这两年将军虽然眼见着对少小姐没那么上心了,府里那些有姿色的婢女就有了想法,想爬床上位,也故意给妙妙使过绊子,可最后,爬床的被司厉行扔出了府,给妙妙使绊子的事后也受了杖刑被扔出了府。
是以,府里对待妙妙一如当初的尊敬赔小心。
妙妙推开了书房的门,东间的人闻声齐刷刷看过来,有齐青秦远,还有司厉行的两个心腹副将,比司厉行大约长了几岁,因这两位副将已成亲,一个家有娇妻,一个家有母老虎,是以除了行军打仗,回京总是
他们呆愣愣地看着妙妙,司厉行坐
妙妙心里一刺,
拢
“行哥哥不用急着赶我走,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这两句话的伤害,虽然出自她自己之口,可这杀伤力已经超出了她的自以为不
书房里虽然这么多人,可是却安静的可怕。
司厉行没有说话,手掌扣紧了扶手。
“把这个还给你我就走”她赌气地拔下
可她出手太重,那本来是想扔
那簪子用料皆是细,又细琢十八学士的簪体,且是有些分量,又有些棱角,妙妙用的力重,肯定很疼。
可是司厉行眼睛眨也未眨,阴霾染上他的眼底,越
妙妙愣了一下心里生了怯懦,可一想起柴季颖的话,子姜那一模一样的簪子,她又气势凌人起来。
“我一点都不稀罕”她大喊一声,落荒而逃。
齐青几人本来莫名其妙少小姐何意闹了这一出,然后惊见那簪子
场面安静的出奇,司厉行的面色更是冷得可怕,那何虎最是大大咧咧,凑到司厉行跟前,小声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全都出去”司厉行怒喝,挥手打落了手边的茶盏,砸
四人不敢多留,一溜烟全跑了。
清瑶居里娇娇气气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良辰坐
眼见着妙妙哭着抹了一下眼泪,就将锦帕丢给一旁的美景,美景接过扔
良辰再递一块,妙妙擦一下,再扔一块。
“呜呜呜呜呜姐姐”妙妙哭着将今日的事断断续续说给坐
温菀看了眼一旁的司厉衡,他听说妙妙和他哥吵架了,也赶了过来,此时他正揉着额头,面色有点无语。
温菀轻轻道:“妙妙,将军跟你说他喜欢程可意了”
妙妙茫然地噙着泪摇头,压着锦帕擤了下鼻涕,然后丢了。
温菀又问:“他和你说也送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给子姜”
妙妙接过新的锦帕抹着眼泪,再次哭着摇头。
温菀叹息:“你什么都没问,就
妙妙呆了呆,忍不住打了个嗝,好像是这样她一开始不是也是要问清楚的嘛,被子姜那一气,就气糊涂了
她醒过神来,咬着锦帕可怜兮兮地看向司厉衡。
温菀自然知道妹妹心中所想,也看向司厉衡:“少卿”
司厉衡道:“我明白。”
见司厉衡走了,良辰才道:“小姐哭了这么久,饿不饿”
妙妙也终于止住了哭声,只是哭得太久,抽抽停不下来,她可怜兮兮道:“想吃牛肉面了。”
良辰欢喜:“我这就去让小厨房做。”
美景也欢喜道:“我给小姐拧个热毛巾擦擦脸,敷敷眼睛,不然一会眼睛酸痛的很。”
得了姐姐的安慰,又吃了特别好吃的牛肉面,妙妙心情好了一点,咽下一块牛肉,问温菀:“姐姐,最近姐夫怎么样”
温菀道:“你姐夫最近迷上了古玩,每日都要出门半天,去古玩坊。”
“哦。”妙妙不太高兴,“姐姐怀着孕,他也不晓得陪着姐姐。”
温菀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尖:“都跟你一样娇气呢,我身边围着的人也多,不闷的,总不能让他成亲后就没有一点爱好了。”
她笑得温柔如水:“他没什么大志,好
温菀何尝不是知足常乐,她对丈夫能不能入仕内阁将来配享太庙没有强求,只希望他们过他们自己的安稳日子,就很好了,她贪图安逸平静。
妙妙放下筷子,贴
其实她用不着操心,柴翡和姐姐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深厚,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齐清和秦远没有家室,平日里也总爱流连将军府。
两人慢悠悠走着,忍不住抱怨:“这名门贵女就是不如子姜姑娘懂事体贴,你说是不是”
秦远没有说话,却听到一阵细碎的哭声,二人面色一凛,走到假山后,子姜正躲
齐青大惊:“子姜姑娘,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子姜姑娘可是他们万千兄弟的救命恩人,他可见不得她被欺负
秦远皱眉道:“是不是温颜”
子姜慌乱抹了眼泪,慌张道:“不是,不是。”
她虽否定了,可这模样,分明就是了,齐青更加恼怒:“她今日不知道又闹什么脾气,一定是她又迁怒旁人了我们去皇上面前告她一状磨磨她的性子,省得她仗着国公府无法无天。”
他一个行军将军,大老粗一个,就是见不得京城娇气受不得苦的小姐,妙妙又尤其娇气。
子姜急忙拦住他:“别,不是,别让将军难做,我,我只是,想家了。”说着,她强扯了一抹笑容。
齐青脱口而出:“你整个镇都被屠戮殆了,你想什么家”
秦远立刻瞪了他一眼,齐青恍然闭了嘴,幸好子姜从来大度,不和他计较,齐青才放了心。
子姜苦涩一笑:“是啊,我哪里有家呢。”
秦远道:“你别想这么多,皇上既然让你住
子姜感激地看向秦远:“秦大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秦远郑重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