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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隔阂
可她的确想他念他得紧,受不了再和他分开一会儿。
姜雪也很想像竹沥说的那样,可万一,他们真的有了什么,皇兄定不会饶了他。
兴许原本对贺霁忱还优礼有加,一听说他们的事,怒火还会更旺。
姜雪不敢用贺霁忱的生命安危冒险,她对于他来说万分珍贵,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不过此刻这是
从前只有她
姜雪故作镇定,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余光瞥见男人的目光始终落
若是以前,水不小心倒出来,他定会无奈地看着她,而后帮她拾干净。
可今日,水滴落
有了对比,姜雪心里颇不是滋味。
以前他们相处时,不说话的时候也占大多数,即便安静,也都是气氛平和的,总有默契
可今日,姜雪察觉不到他的温柔,她隐隐约约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疏离与拒绝,这叫她心里苦涩难当。
幸好
姜雪想着想着,心底蓦地轻松了不少。
她长这么大,想捕获谁的心都能得逞。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不屑与之为伍的人,并不存
如今不过是从头来起,只要她以真心待之,他总能回心转意。
姜雪原以为自己不知该同他说什么,可一抬头对上那双眼睛,朦胧的爱慕又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心里自然而然就有许多话想对他倾诉。
果然无论是何时,他总能有让她一眼就钟情的本事。
姜雪
“今日我离开后,你是如何回答太后的那个问题的”
她舍不得错开眼睛,一瞬不瞬瞧着对方。
男人闻言神色有片刻不自然,他垂着眼睛,盯着桌上那片水渍。
避而不答“殿下有何吩咐。”
姜雪“啧”了声,不满他逃避的态度,“我自是好奇才问,你只管回答便是。”
她这样耍赖的招式从前屡试不爽,他总拿她没办法。谁知此刻,他却不吃这一套了。
“殿下有问,贺某不敢不答。”
怎么总感觉阴阳怪气的。
姜雪越听越别扭,她微微蹙眉,“你一口一个殿下,是要同我生分到底吗”
“不敢。”
哪里不敢她看他敢的很。
姜雪致的五官因委屈而皱
“我知道,你心里
他们之间的矛盾总要挑明的。
贺霁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和他清算过往了。
也对,她素来便是我行我素,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从来不管他想不想谈,有无心情谈。
他显然更不想说那件事,于是又回到最初那个问题。
“贺某乃是不通风月之人,并不懂何谓喜欢,”贺霁忱语气平淡,“
听不出他是
以那几个月的相处对贺霁忱的了解,他绝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
不会哄人开心,不会看人脸色,不体贴,也不会坦白自己的真实想法,总是要靠她来猜。
失望是有一些的,早就有过了,
可习惯又能如何,即便知道他是冰块,是块朽木,她也忘不了他。
人人都说她这个长公主总是高高
“好,那我不问你怎么答的,我们说正事。”
“有些话,我必须要快同你解释清楚。”
姜雪的袖子沾湿了,潮乎乎的,很难受。她将另一侧宽袖叠过来,垫
几乎是她才一动作,贺霁忱的目光便落了来。他的视线
姜雪一边整理,一边道“这些天我真的想罢了,不说那个。”
她将想念起,轻吸了口气,直视他目光,坦诚“我不告而别,实
她本来想说吵架,抬眼觑着对方的脸色,见人家根本没看自己,而是看着桌子,他一副心不
“那日我赌气而去,
贺霁忱一如既往地沉默着。
话匣一旦开闸,便愈
“你就当我任性好了,反正我
这袖子真是烦人得紧,拢也拢不齐,还把原本干的地方也弄湿了。
“我知道自己不该离家出走,我明知你那闷葫芦性子,定不会来找我的我不该心存侥幸”
郁闷至极,少女双臂交叠
她将下巴垫
皇帝的命令其他人不敢违抗,姜雪被人请上回宫的车驾,她直到离开,都没来得及等到盯梢的仆从回话,不知道他到底出来找她没有。
贺霁忱垂着眼睛,将情绪数掩
他回去了的。
确切的说,他那时从未离开过她身边。他隐匿了气息,
他不知如何哄人,惹了她伤心,也只敢悄悄跟着。
直到他看到一众官兵
那是景国的士兵,而他这样的身份,又如何能现身呢。
“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坐
她没法将京城的亲人丢下,她只能抛弃了他。
“你告诉我你叫裴雪。”
姜雪没想到他听完她的剖白,是这个反应,“我”
男人目光冷淡克制,直视着她,又道“你说自己父母双亡,投奔舅父的路上遇劫。”
姜雪觉得贺霁忱此刻的目光像是一巴掌,打
她才想起那几个月说了许多胡话,都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一直耿耿于怀。
“我那时随便说说”姜雪力不从心地解释,“不是,原先我没以为我们会”
没以为他们会长久。
那她还不停地撩他
这样显得她更渣了。
贺霁忱沉默了瞬,又轻声道“这些都并非我问的,而是你自己讲的。”
“我那不是因为我好奇你,想问你”
贺霁忱轻轻笑了笑,“殿下好奇
姜雪无措地看着他,“我”
“可我对你,没有一句假话啊。”
语气低到尘埃,还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