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装死不说话了。
这个问题他们很早之前就讨论过一次了,实
季唯洲不吭声,手僵硬地放
“我是正经人。”
季唯洲握住江淮雪的肩膀,正色道。
他真的很紧张。
凝滞的气氛骤然一变,江淮雪打量着季唯洲,有些神经质地对他笑道“但我不是。”
声音轻飘,落不到实处,仿佛
他牵起季唯洲的手,放
“你可以像上次一样掐着我,”江淮雪分明是仰视他,却像是居高临下俯视的那个人。
他
“你
江淮雪的灵魂飘出僵硬的躯壳,从高处俯瞰两人,看见了掌控的自己,与被掌控的季唯洲。
这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季唯洲正直勇敢,却依旧胆小。
什么都不敢。
他像是终于抓住季唯洲的一点错处,心底冒出隐秘阴暗的欢喜。
“最难消受美人恩。”季唯洲冷不丁开口,“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
他轻而易举挣开江淮雪的手,宽大的手掌环住江淮雪那如同古代仕女的白皙脖颈,拇指抵住了他苍白的唇瓣,轻轻揉摁,直到那下唇染上嫣红。
“你会吃人。”季唯洲认真而又平静地评价江淮雪,语气里带了几分慎重与严谨。
江淮雪笑了笑,单薄的胸腔震动“蒲柳之姿被叫做美人,还真是惶恐。”
“不过也正好,我不是美人,你也不是英雄。”他嗓音沙哑,季唯洲的手掌紧,扼住他的力道加重。
直到看见江淮雪眼中的满意时,他的手掌松开,指尖轻轻抚过了江淮雪的面颊。
就像对待即将盛放的花。
季唯洲笑了笑,对他说“我说了,我是正经人。”
他打开车门,单手捞起江淮雪,护着他的头跳下车。
江淮雪的眼神有些茫然,不太能理解他是什么想法。
他回想起季唯洲之前恶劣对待他的动作与模样,或多或少都透露出别扭的意味,说明羞辱他这件事,季唯洲是被强迫的。
会被强迫,就说明有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那么他方才对季唯洲提出的建议其实是符合季唯洲本人的需要。
为什么会停下来了
江淮雪全身上下都透着疲惫,连思考这件事都
季唯洲抱着他又提着轮椅,一脚蹬开别墅大门,一路蹬蹬蹬把江淮雪送回了卧室。
被放
季唯洲观察了一会儿,
轮椅拐杖一个没留,就是没准备让江淮雪出去。
他站
“吓死我了”他对621说,“感觉他真的会一口吞了我。”
621没什么感情地说“你没笑场也很厉害。”
“我当年
江淮雪指不定有点奇怪癖好。
621有气无力道“那还是可以的,现
“你是不是四舍五入了。”季唯洲小心翼翼问道“我怎么感觉你神状态出问题了呢”
621声音更虚了“这个世界里,只有你的神状态是最正常的,其他所有人都是神经病。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你就是最神经病的那个。”
全员疯子里唯一一个正常人,等同于全员正常人里唯一一个神经病,这俩是可以画等号的。
所以季唯洲就是神经病。
季唯洲果断评价“所以你果然快疯了吧”
621冷冰冰道“当你
“江淮雪之所以黑化那么快,就是因为周边环境也有起催化的作用。你只是最后一根稻草,但不是主因。”
系统再一次补充。
季唯洲蹲
他的脑子里现
江家当年对江淮雪做的事情,硬生生
季唯洲能感觉出来他对疼痛的迷恋,也擅长不遗余力折磨自己。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咚”
卧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季唯洲不
江淮雪趴
“我都把你的轮椅和拐杖走了,你怎么还这么闹腾。”季唯洲对他的毅力与勇气感到佩服,把他抱回床上。
“把我的轮椅和拐杖走,你想做什么”江淮雪阴郁地看着季唯洲,开口问道。
季唯洲开了卧室的一盏小灯,他还记得卧室所有灯被打开时,江淮雪怒吼狼狈的模样。
于是这次就换了小灯。
他坐到床边,对江淮雪道“为了让你好好休息。”
江淮雪的手撑
季唯洲心说你解脱我也走不了。
作为任务对象,要是比攻略者早死,那攻略者还攻略什么,直接被困
“解脱不了。”他开口道。
江淮雪愣愣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他们心平气和地对视,许久过去,江淮雪才再次开口“季唯洲,我真的很讨厌你。”
季唯洲的少男心咔哒一下,出现一条裂缝“这么直白吗我会难过耶。”
“你为什么非要装傻充愣,假装无事
季唯洲摇了摇头。
“江淮雪,我从来不拒绝任何事情的
他向来如此,允许所有事情的
“那
季唯洲摸了摸鼻尖“害怕。”
江淮雪突然愣住了。
“为什么要呆愣。”季唯洲一脸疑惑,他向来坦诚,对这件事一向很坦荡。
他的确是因为害怕了。
为那一刻绝望的江淮雪选择了退缩。
“你会害怕啊”江淮雪低声喃喃。
季唯洲点了点头“我是人,害怕很正常啊。”
“我一直以为你横冲直撞,胆大包天,没有什么害怕的。”江淮雪重新缩回床上,有些倦怠地说。
“那还是有的,软肋还挺多。”季唯洲严谨道。
他替江淮雪翻了个身,取来毯子盖
江淮雪没有回答他,反而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对他说“季唯洲,江家不会再打钱了。”
祠堂牌位倒塌是重大事故,他俩暂时死不了,但江家一定会严惩他们两个。
“不打钱就不打钱呗,反正我现
压根没觉得这是个问题。
江淮雪想到他那辆新座驾,就知道他的确不
季唯洲靠着房间门“晚餐要吃什么请不要扯开话题。”
江淮雪
季唯洲欢天喜地走出房间,去搞晚餐盲盒了。
江淮雪看着他的背影,抬起自己的手,搭
他缓缓紧手掌,
与他并不相同。他的手冰冷,像是一个死人。
季唯洲早上醒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
他做梦梦到自己被一条白色的巨蟒缠住全身,险些被勒死,巨蟒还朝他张开血盆大口。
硬生生把他给吓醒了。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不是许仙,不会遇到白娘子。
“太走运了,不会被缠起来。”季唯洲拍拍自己的胸口,没拍到结实的胸肌,拍到了一只手。
一只手。
“啊”他被吓出惊恐的尖叫,一转头,就看见另一条美人蛇缠住了他的身体,整个人缩
缠住他的人是江淮雪。
老实讲一觉醒来旁边多了个人,真的很恐怖。
季唯洲仰头看着天花板,开始认真思考自己做为一棵树桩子的意义。
以及江淮雪是怎么跑到他床上的。
他明明记得拐杖和轮椅都被放
季唯洲想了一圈,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答案。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打了个寒战。
他比较害怕江淮雪真把他给刀了。
江淮雪不会真是爬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