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原嘴一撇, 不跟系统说话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如果二当家淮峰不是人,那个颇有本事的张大仙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据鬼这个依附恶鬼怨气的存
他的任务是找出杀害棺中人的凶手,虽然那据鬼说自己死前看到了三当家躺
主要的嫌疑首指二当家。
就算他没有嫌疑,单单奔着那封信,林休原也不准备放过他。
如此一想,又要做些计划,更睡不着了。
这一夜, 林休原睡睡醒醒的,根本没能好好休息, 意识一直飘飘荡荡, 时不时就回想起阿福阿贵所说的那个“林副官”, 还有之前零碎的梦。
他难得地失眠了。
好
林休原看着看着就来了神, 坐起来笑道“不睡这儿了。”
淮泱僵尸似地挺起来“去哪儿”
林休原“你棺材里。”
“”
他倒也没有真的要去棺材里继续睡,只是用这个借口勾人去大厅走走,他想出去吹吹风,也想再看看那张被抹了脸的画像。
淮泱一言不
他们睡的房间离大厅很近,林休原却故意走得很慢,外面天不算黑,介于黑夜与黎明之间,天边雾蒙蒙的,能看清脚下的路。
阿福和阿贵的房间大门这会儿正紧闭,应该睡得正香。
据鬼消失后,捕人网会过一段时间才失效,快则半个月,慢的一两年都有,林休原暂时还没告知他们荷塘底部应该就有可以离开宅子的路,一来不知道那路通往哪里,二来就算安全,大概率也只是能出这个宅子,离开峨山还是个问题,他也怕阿福和阿贵冲动出去后惊动了其他土匪,把唯一的路堵住还是小事,那些土匪杀人不眨眼,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林休原不想这两人与他们再有接触。
要送阿福阿贵离开,他首先要先控制住二当家。
这么想着,林休原就牵着他的鬼相公到了大厅。
供桌正中央的画像被朦胧的光线衬得愈
他上前盯着那张没了脸的画像看,看了会儿,又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想到一个问题,没有脸的画像,就真的是淮泱的画像吗
身侧的男人瞧他
他一上前,画像两旁的白蜡烛就自动燃了起来,男人将那张画像哗啦撕扯下来,宣纸撩过火苗,火光大起,瞬间烧起来了。
“”林休原冲过去的时候,那张画像已经被烧了一大半,“你怎么”
“不好看。”淮泱沉着脸将手上的灰烬拂开。
“”
看着火苗将剩余的纸舔舐得一干二净,林休原也说不出什么话了,甚至经他这么一烧,觉得自己不久前那个想法可能是对的。过去举起淮泱那只手看了看,别说是手,整个手套都没半点没火烧过的痕迹,一时也是新奇,完全不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只
身前抿着唇正任他拍的男人
那一刻,血红的眼瞳溢出了杀气。
接近着,林休原也听到远处大门那边传来的细微动静。
是某种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很轻,若不是淮泱那个动作,林休原都不一定能注意到,他当即拉淮泱一只手,食指竖
而后与他躲到门后,那边有扇窗,挖个孔,正好能看清外面。
大门那里,还真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身形修长,但因为天没亮,只能看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这不是寻常宅院,是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清楚的鬼宅,平时都避之不及,怎可能会有人偷偷潜入还是这种时候
林休原半点紧张没有,反而好奇不已,只想快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那人似乎并没有要来大厅的意思,绕开经过庭院的大路,从竹林后面的小道走了。
那是一条通往后院的小道。
他顿时拉着淮泱跟上,为了不让对方察觉,没敢跟的很近,没多久,就跟到了那片熟悉的荷塘前。
只是之前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林休原想到据鬼指的出路,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声问淮泱“那人还
淮泱“荷塘里。”
“”
除了林休原和炼据鬼的人,基本不会有人知道那片荷塘是这座鬼宅的另一个出口,也因此,那些土匪才都会认为进了这座宅子就等于有进无出。
这个敢只身进来,又消失
林休原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略一思索,匆匆跑回离得最近的厨房,拿了把菜刀后就折回荷塘岸边。
跳水之前,他看向身侧的淮泱,正想问他忌不忌讳水,对方却弯下腰。
于是还没开口,就被那一双钩爪箍住,趴到了熟悉又僵硬的背上。
“”
淮泱默默不语地背着他一步步走入水里。
明明这期间谁都没说话,却已经知道彼此要做什么。
林休原抿着嘴,用小褂将菜刀的刀锋包住塞进怀里,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便无比信任地闭上眼睛。
起先还有浸水的感觉,等水到了颅顶,原本的窒息感就渐渐消失了,林休原甚至听到了水声渐渐远去的感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水落石面的“滴答”声,他才慢慢掀开眼帘。
他们像是穿过那层水域下的淤泥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里是一个长而弯曲的暗道,墙上燃烧着很小的油灯,地面潮湿,时不时有水滴下来。
林休原望得出神,直到背着他的男人往前走了几步,他方惊觉已经到了地方,而他居然还趴
林休原连忙跳下来,没注意到对方钩爪微微一动,想把他抓住又及时回去的小动作。
他一手拿着那个菜刀,一手迅速挽着淮泱的胳膊,挨着他往前走。
淮泱以为他
怕惊动里面的人,林休原全程没敢说话,走动过程中一直
挤眼睛咱们慢一点。
瞪眼停一下。
噘嘴你有没有听到动静
抿嘴我要屏息林休原本意有点怕怕的淮泱眼里的林休原本意。
于是林休原每一次抿嘴,就觉得腰上的那只钩爪勒得贼狠,人都要被提起来贴到了对方身上了。
如此艰难地往前移动着,林休原都出了汗,本以为还要走好一段时间,可快到下个拐弯处时,忽然就听到了一阵男子凄厉的哭声
“必须毁了你的尸骨”
“谁叫你如此对我”
“当年,我可是把你的尸体送到了,信也都送到了,你说过,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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