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不自觉地睡着”朱影眯眸想了想,“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啊除非是”
“除非是被人下了药了,”楚莫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二人,又道,“还有件事,我今日查看了死者的尸体,死者虽然已死脸色灰白,却能看出活着时是个美男子。”
美男子,水塘中又有绒花
“死者家中可有女眷”朱影低头饮了一口茶。
“死者没有妻妾,但是房家”楚莫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提议去死者的院中查一查,可房大人说天色已晚,明日再查,就让我先回来了。”
“不如明日我跟着你一块儿去看看”李研咧嘴一笑。
“你记得将那小厮平时服用的药渣带一些回来。”朱影拉着他的衣袖,“我帮你验一验,看那小厮是否中了毒。”
“去就去吧,不过阿研,你的身份切勿泄露了。”楚莫嫌弃地看了一眼那蓝袍男子,嗔怒道,“你玩几天就回长安去吧,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阿影就被你害死了”
“不会不会”李研冲他眨着媚眼,又嘿嘿一笑。
深夜。
小院中只有游廊上挂着一盏昏黄灯笼。
四下里寂静无声。
寝房中。
“闲儿今天没有来吵你吧”睡榻上两人相拥而眠,男子搂着怀里娇小的女子,缓缓说道,“这孩子越长越胖,不像他的娘亲,瘦得不成样子”
“闲儿还小,正是无忧无虑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自然长胖。”朱影将头埋
“是否有话问我”
“那珍珠红豆簪”朱影半闭着眼睛,轻轻说着。
“是我年少时送给皇后娘娘及笄的礼物。”楚莫揉着她的头
怀中的女子沉默良久,闭着眼吟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我当年年少不懂事,听楚亦的话,胡乱选的礼物,”楚莫嗅着她
“夫君,你又打算把事情都推到楚亦身上”朱影挣开一只眼,昏暗中瞥向他,“就算你曾经暗恋人家,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真的是被楚亦忽悠的,当年我才十二三岁,和楚亦一同去一家店挑选礼物,他自己买了一只赤足金簪,把钱花了大半,然后轮到我了,就说这支银簪子便宜又好看,忽悠我买了。”楚莫叹着气,语气里略显恼怒,“我送了这簪子给阿若以后,总觉得她看我的眼光怪怪的,想是连她也误会了,回头找楚亦算账,却又打不过他,反被他取笑一番。”
朱影也不知他说的真假,但是听着这缺德事像是楚亦会做的。
“皇兄打算
“他说三年五载”
“那怎么成”朱影使劲捏了一下他的腰腹,“他老住
“杨妙音死了,皇后娘娘疯了,圣上这几年也不知怎么过的,总之是不好过吧。”楚莫揉着怀里的柔软,忽然感觉身上一股暖流涌动,蹭了蹭她的耳朵道,“夫人,咱们有好久都没有”
朱影自从生了楚闲以后身体虚弱,楚莫也一直疼惜她,常常压抑自己。
“嗯”她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今夜可不可以”男子说着手就向下滑去。
“今夜家里有客人,还是算了吧。”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是因为他”楚莫被泼了一盆冷水,声音里有些落寞。
朱影使劲闭着眼睛,若不是灯光幽暗,脸上的红霞就被他看见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怕丢人”
“我丢你的人了”楚莫不依不饶地
女子睁开眼,转过身双手环住他,“会啊我会的。”
大清早,小院里传来锅碗瓢盆和洗漱的声音。
虽然屋子已经仔细拾干净,李研还是不习惯乡下的环境,早早就起来了,正由两个小黄门服侍着梳洗。
厨房中有炊烟升起。
正屋内的两人昨夜缠绵过后,睡得昏昏沉沉,朱影更是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头昏脑涨地不想起来。
楚闲
“咚咚”门外忽传来拍门声,紧接着李研的声音传进来,“问离你快起来我我想沐浴”
李研大概是不满意客房净室的环境,早上到院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满意的净室,便盯上了正屋内的净室。
睡榻上的男子烦得要死,蹙眉嘟囔了一句,“大清早的,沐浴干什么”
门外又传来一阵叩门声,千重陪着小心一边叩门,一边问道,“楚老爷,我家公子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想要洗尘,还请您起来安排一下”
“夫人,起来吧。”楚莫虽然极不愿意,却也没什么法子,他再不起来,李研能把门踹开。
李研这个人,脸皮极厚,性子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糊糊的。
朱影叹了口气,扯过衣袍穿上,到净室中梳洗了一番出来,不悦地朝楚莫道,“今日你带他去查房县令家的案子吧晚点回来,让我
李研若是
楚莫走到她身后,替她挽起
门外的李研还不知道自己招了人家讨厌,依旧乐呵呵地跟楚闲一起追着大黄狗,一大一小一狗,差点把朱影的脑瓜子给吵炸了。
李研沐浴完,换了身接地气的粗布衣服出来。
朱影瞥了楚莫一眼,这人怎么连自己的衣服也借给他
“我和阿研稍后要去房县令家,他自己的衣服太招摇。”楚莫讪讪地解释着,就招呼李研坐下用早膳。
终于用过早膳,两人并肩出了门去,朱影才松了口气。
县城不大,二人没有带下人,也没有骑马,就慢悠悠边走边逛,前往房县令家。
“问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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