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 第27章 三章合一
陆乾珺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痛哭出声,姜容捂住脸疼得撕心裂肺。
一直都知道他的双儿啊,为什么现
熬到深夜了,姜容还是睡不着,他一直等到陆乾珺上完早朝,姜容穿了衣裳要去陆乾珺那里要个说法。
到了宣政殿陆乾珺不见他,用公务繁忙推脱,姜容就一直等着,孩子还
过了会儿陆乾珺见他了,姜容依旧是开门见山,“冬知呢”
“许恭福。”陆乾珺不看他,“带他去。”
“我还有别的事。”姜容站
“你
“那为何珍妃死后,宫里再没有嫔妃怀孕”如果陆乾珺真的夜夜宠幸嫔妃,现
“是朕不让她们怀。”陆乾珺冷笑一声,看向姜容的目光没有丝毫感情,“她们的父亲都是朕的仇人,朕会让仇人的女儿怀上自己的孩子吗”
他不会,他甚至早就为她们想好了死法。
“陛下好算计。”姜容满脸的嘲讽,似乎要将陆乾珺看透。
陆乾珺没再多说什么,二人之间的气氛冷凝着,许恭福见状擦了擦额角的汗,赶紧劝着姜容出去,“侍君呐,咱们先去看看小主子吧。”
陆乾珺的反应几乎应召了姜容的猜测,姜容呵笑了声,转身走了。
姜容阴差阳错猜中了大半,因为年少时的一些经历,让陆乾珺不喜女子,也没遇到过心仪的男子,直到遇到姜容。陆乾珺虽然不愿意承认当时的那个陆乾珺是自己,但是自己确实是因为那个陆乾珺,才知道了还有姜容这种体质的人。
非男非女,让他没那么抵触,可以留
姜容要的是情爱,他陆乾珺恰恰给不了。
不过姜容的话却点醒了他,宫里始终没有女人怀孕,确实不合常理。
找到冬知后,姜容回清宴阁请了太医来,从冬知出生,姜容就感觉他与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长得小不说,脸色有时候会憋的青紫,之前没有条件看,现
毕竟是皇帝的孩子,太医院不敢大意,院首亲自来的,他
“多谢章太医,药倒时给我就好。”他没打算让奶娘喝,也没打算让奶娘替他喂孩子。
“这”章太医是了解姜容身体状况的,“侍君您的身子也需要调理,这段时间,最好让奶娘来哺育小殿下。”
“等冬知断了奶再调理,不差这一年半载。”姜容说着抱起冬知就走了。他还是决定自己来,或许因为陆乾珺的话也罢,对奶娘不放心也罢,总之姜容不愿把自己的孩子交给旁人。
章太医还想说些什么,姜容的身体状况远比姜容自己感觉的要遭,冬知也是,章太医不敢说实话
近来各宫嫔妃备受滋润,个个红光满面,加上初春了,御花园的花开了很多,天气也慢慢升温,她们就想找点乐子。
宅了一整个冬天,听到有活动宫里终于热闹起来,姜容一贯不愿参与这些,自从那日跟陆乾珺撕破脸后,姜容就更加闭门不出了,二人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
御花园距离清宴阁不远,众人的嬉笑声传过来,姜容正抱着冬知讲故事。
冬知快五个月,终于长大了些,小脸蛋长开了,那双眼也与陆乾珺越长越像,姜容神色复杂,他不愿冬知像陆乾珺,“小知以后不要像他一样,当一个负心汉。”
“呀呀”冬知挥舞着小手,抓住姜容一缕头
那边御花园里陆乾珺也到场了,做戏做个全,陆乾珺想了想,现
众嫔妃羡慕,却也不敢有怨言,毕竟她们家世比不上苏月。
不过一起赏赏景,比比美,梁秋怡没那个意思,宴会到一半就偷偷走了,她
自打姜容回来,梁秋怡是没来看过他,总要避嫌。
“阿容”梁秋怡从后门翻了进来,吓了姜容一跳,“秋怡你怎么不走正门”
“被人看见不好。”梁秋怡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之前就想来看你了,一直没有空,快让我瞧瞧。”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圈,梁秋怡都不知道当时让他逃出去是不是做错了,“你怎么变了这么多看看你瘦的,这手也是,怎么这样了
“我没事。”感觉到梁秋怡的关心,姜容宽慰她道,“出去经历这一遭也不是坏事,至少让我看清了他。”
能够让自己重新归于清醒,不再陷
“你
这世上的确没有感同身受,却有共情,梁秋怡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一反常态的可怜模样把姜容看笑了,“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遇到了很多好人,如果不是方遇良救了我,我早就死了,我们也不可能再次相见呀。”
“我待会儿让家人送些冻疮膏来,你也不要跟皇帝置气,该要的就要,至少先把身子补补才好。”梁秋怡自己本身就是女人,自然懂得生产的艰辛,月子里又受了那么多苦,往后身上的难受肯定少不了。
“我就守着清宴阁,把小知养大,其他的,也不愿求了。”爱也好,恨也罢,总归会随着时光慢慢淡去,他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的,等把冬知养大成人,他就一个人出去看看。
“对了,佳音她们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早早把他们送到了郊外庄子上,现
“那就好。”姜容一脸庆幸,他这辈子或许是遭遇的事多了,最不愿见的就是对自己好的人遭逢变故,听闻佳音他们过得很好,姜容的心终于踏实了。
随着冬知越长越大,宫里人渐渐
按照月份算,也确实是,不过不排除早产的情况,加上冬知比其他小孩子长得小,就更像是早产。
姜容也没打算
“等陛下有了孩子臣就带冬知走,不会肖想一些不实际的。”到时候为了不被猜忌他也得走,只是他想清楚了,倒时与陆乾珺说清楚出了宫不用躲躲
“既然是朕的孩子,总不能再过地里刨食的生活。”虽然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但他也不吝啬给自己的孩子一些恩赐。
给了冬知名分后,姜容一时风头正盛,他却是不愿意的。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顶着庶子的名头活一辈子,所以姜容又跟陆乾珺争执起来。
“反正以后陛下还会有很多孩子,不差冬知一个,我也不愿他卷入宫里这些明争暗斗,陛下就把冬知当作我与他人的孩子。”
“朕要是说不呢”陆乾珺想不通,庶子怎么了他也是庶子,到最后不还是弄死了那些嫡子兄弟,当了皇帝。
不过一个身份,何必纠结这些。
“那就让臣离开,放臣去过普通的生活。”
“放你离开”陆乾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让你去伺候男人,靠卖身养活朕的孩子吗你不嫌恶心,别来恶心朕”
“我怎么恶心了”姜容气红了眼,“只要能活下去,不偷不抢,卖身也是各取所需,更何况现
“以后冬知长大了,知道自己爹爹卖身把他养大,怕是恨不得没你这种生身之人”陆乾珺警告他,“你要是敢弄脏了朕的东西,朕有一万种法子让给你生不如死。”
他早就知道,从那晚姜容的反应就知道姜容根本没被别人碰过,他自认了解姜容。初次的时候,是他说解不了毒就会死,姜容心软了,才要了他口头两句承诺同意的,却不知这都是他算计好的,早
姜容看似步步都
不知道是姜容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心慢慢变了,总之姜容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陆乾珺捏着姜容的脸,恶狠狠地警告,“朕知道你是干干净净的,不要再做些挑战朕底线的事。”
姜容骗过脸躲开陆乾珺的手,陆乾珺力气大,捏着他的下巴,气得姜容瞪他。
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美人,姜容这样的却是没见过了,所以才会被迷惑吧,陆乾珺情不自禁想。
他喜欢这个有情绪的姜容,一举一动都带着只有他才会有的风情。
双唇就要触上,姜容偏过了头,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陆乾珺,眸中的厌恶快要化为实质,“恶心。”姜容挣脱了他的手,“我是我自己的,脏不脏也不是你说了算。真要说起来,还是你恶心,与你的每一次接触,都让我感觉生不如死。”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姜容感觉无比畅快。
孩子的事陆乾珺已经知道了,他没有任何把柄
“那朕倒要看看你能恶心到何种程度。”陆乾珺冷着脸把他推到楠木桌上。
“滚开”姜容挣扎着费力推开他,陆乾珺纹丝不动,“不是你说的两不相欠吗既然要两不相欠,那就把欠了朕的都还回来。”
姜容捂住眼不再说话,任由陆乾珺
这种事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他的挣扎
这场情事几乎去了姜容半条命。陆乾珺走后他瘫软了身子倒
说好了是两不相欠,姜容住
自从那次下药,苏月
“之后的一月内,你会怀孕,给朕老老实实生下这个孩子。”陆乾珺营造了宠爱苏月的假象,自然是要让苏月怀孕的。
“生下了孩子陛下会留他性命吗”苏月从知道真相后,看向陆乾珺的目光就再也不一样了,“臣妾一直想问,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臣妾不可以”
面前的男人是她要托付终生的人,可这人太过冷血,连温存给的都是假的,苏月说着说着,到实打实伤感起来。
“朕厌恶女人。”
“为何”苏月不懂,自古阴阳调和,怎么会有男人厌恶女人。
“为何”陆乾珺面上勾起一抹冷笑,“你知道太后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
“朕把她扔给了一屋子的死囚,等她死了再把她弃至乱葬岗,任由野狗分食。”
苏月脸色煞白,看着陆乾珺的脸连连后退,陆乾珺却不依不饶,“时至今日,就连城外乞儿也知她是寂寞难耐,为先皇守孝期间与人私通,朕仁慈,留她一命让她残喘苟活,她
“你真是个魔鬼”苏月喃喃道,她想通了一切。
有传言当年陆乾珺的母妃,也就是鸢妃当着年仅七岁的陆乾珺的面与人私通,后被秘密处死,现
“鸢”
“你住嘴”陆乾珺赤红了双眸,冰冷的目光彻底刺醒了苏月,她失了力气倒下地上,浑身冰凉,到现
是当年的皇后派人
这些经历让他难以靠近女子,所以他也根本不会爱上自己。苏月看着陆乾珺那张冷漠的脸,喃喃自语,“难怪,难怪”
之后的数月风平浪静,苏月顺利怀上了孩子,她怀的是个野种,不可能继承大统,她不止记恨起了陆乾珺,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记恨起来,但是
这个人轻而易举得到了自己求而不得的东西,他怀里抱着的是留着陆乾珺血脉的孩子,是唯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孩子
“见过贵妃娘娘。”姜容本是路过,行了一礼就要走,苏月拦住了他,“本宫听说冬知身子不大好,你这个爹爹当的如此不称职。”
“已经无碍。”近来冬知已经好多了,姜容并不把苏月的话放
“本宫也怀孕了。”苏月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苏月看着姜容,见他脸色不变,心里气闷,“那夜陛下无论爱抚还是轻吻,都格外温柔,力道却又那般重”
“娘娘若是想编香艳故事,大可写下来,不必说与臣听。”姜容实
“你不想听,可是因为他从不会对你温柔。”苏月摸着肚子拦
女人的声音娇媚柔弱,听
姜容闭了闭眼,掩盖住眸中的真实情绪,“娘娘说的对。”
他的痛苦瞒不住,苏月看到了只觉得心里畅快。
“对了,陛下是不是说过,不喜欢你现
苏月勾唇一笑,她嫁错了人虽然凄惨,倒是比不过姜容。姜容才是实实
“行了,你走吧。”苏月觉得无趣得很,姜容都不用她针对,陆乾珺一个人就已经能够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
姜家还
说他风华绝代,才华横溢,风头甚至盖过了这世间惊才绝艳的女子。可现
跛着一只脚,步伐沉重又蹒跚,含胸懦弱的样子,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以前贪图温存爱意,现
姜容走回清宴阁,他今天做了些点心,给梁秋怡送去,所以才会遇到苏月。
苏月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姜容知道。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爱错了人,只是不愿意信罢了。那个阿珺留给他的记忆太过美好,美好的就像是一场编织出来的梦,让他始终留恋着。每每觉得疼痛难忍,想到那个人好像都觉得甜了些。
傅冰墨
世人教导女子要克己守礼,守身如玉,不然就是不贞不洁,姜容从小也是被这样教育长大的。
中了药的陆乾珺翻进他的屋子,他害怕之余其实更多的是油然而生的庆幸。
姜容是知道陆乾珺的,先皇的第三子,母妃通奸而死,他
他想两个可怜人,或许可以拉对方一把,帮彼此从黑暗中走出来呢
可他错了,错的离谱。
陆乾珺不靠任何人,他靠自己就走出来了,他登基为帝,拢权力,慢慢的已经再也没有人敢议论当今的帝王了,他不再是那个姜容以为的满身伤痕需要人关爱的小可怜,他留给世人的只有威严,仁爱。
姜容自以为是的怜悯,只余可笑。
他爱民如子,却独独不爱他。
哇的一声啼哭打断了姜容的胡思乱想,冬知吧咂着小嘴,明显是饿了,姜容坐
自从生了孩子,他变得丑陋而怪异,居然有了点女人才有的柔软胸脯,也不怪陆乾珺嫌弃他吧,姜容自嘲地笑了声,强忍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
“冬知”姜容哽咽地摸着冬知的脸,语气有些无措,“冬知以后也会嫌弃自己有个怪爹爹吗”
会不会被人议论是个不男不女的妖怪生的等冬知懂事了,听到这些话,会不会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他却只有个怪异至极的爹爹
姜容不愿意去想,他感到害怕,他甚至有些怕冬知长大。
“是爹爹十月怀胎把冬知生出来,不是别人,冬知不要嫌弃爹爹,好不好”他幼稚地勾着冬知的小手,冬知也咿咿呀呀叫着,好像真的答应了一样,逗得姜容破涕为笑。
夜晚,陆乾珺又来了,姜容因为白天哭过了,眼睛特别红,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见陆乾珺更甚。
姜容去洗漱,留下陆乾珺看着冬知,姜容现
陆乾珺唯一一次接触孩子是
“咿呀”冬知歪着头看着陆乾珺笑,他只有眼睛最为像陆乾珺,其他地方大抵是像姜容多些的,尤为爱笑。
陆乾珺听着盥洗室的水声,慢慢走进了冬知。
他没怎么仔细看过冬知,更没抱过,可能是血缘使然,陆乾珺慢慢融化了周身的冷漠。
甫一从盥洗室出来,姜容就看到陆乾珺小心翼翼抱着冬知,冬知也不害怕,
看见姜容就要找姜容抱,姜容擦干了头
“他这是要做什么”陆乾珺心情很好,话就多些。
“他饿了。”姜容低声答,背过身去喂奶,不一会儿就传来吸吮声,期间夹杂着姜容时不时的小声痛呼,陆乾珺不知道
闹够了也吃饱了冬知很快就睡着了,姜容把他放
陆乾珺回忆起之前的话,知道或许是伤到姜容了,但是他不会开口说什么,拧着眉头一副不爽的模样,最后还是姜容打破了这片沉默。
“陛下不困吗待会儿冬知该醒了。”陆乾珺折腾他一个时辰,冬知正好睡醒一觉,这是最近姜容总结出来的经验。
陆乾珺看他一眼,脱去外衣上了床。姜容只穿着一件到大腿的里衣,方便,还能遮住陆乾珺不想看见的东西,但是陆乾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上来就撕了他的里衣,吓得姜容脸上没了血色,下意识拿手挡住。
强硬的拿开姜容的手,陆乾珺语气有些生硬,心里有些柔软,“挺好看的”
自己做再多心里建设,也比不过施暴者的一句认同,姜容积攒的泪水决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陆乾珺终于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里酸酸麻麻的,又想紧紧拥他入怀。
大抵是叫做心疼吧。
这一夜二人什么也没做,姜容哭累了
他轻轻勾起的嘴角慢慢放平,眼里的温柔褪,只余冷漠。
不该有这些情绪。陆乾珺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一时间喷
于是一连几日陆乾珺再也没去过,姜容以为陆乾珺能够接受他了,陆乾珺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告诉他一切只是他的幻想。
宫里的女人都是陆乾珺的棋子,知道真相的苏月更是,陆乾珺
他要让姜容相信,一直以来,跟他缠绵的都不是陆乾珺,而是一个替身。
这与事实完全相反的假话,要说成真的倒也容易,就是苏月再一次惊叹于陆乾珺的狠心。
他是不给姜容留活路的。
“本宫都开始可怜他了。”二人之间没了秘密,苏月也没了之前的恭敬,她慢悠悠剥着手上的蔻丹,道“臣妾现
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先可怜可怜你自己吧。”陆乾珺淡淡道,棋子,用完之后只有死路一条,至少他没想过杀了姜容。
苏月动作一顿,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疯疯癫癫的,陆乾珺转身走了。
隔日,苏月
他是最后一个来的,一来就见陆乾珺和苏月
眼前的男人太过陌生了,陌生到让他有些恐慌。
“侍君请坐。”以为只是普通宴会,姜容带着孩子来了,可那一男一女动作逐渐不堪入目起来,姜容只能紧紧抱着冬知,捂住冬知的眼。
其他嫔妃好像见怪不怪,只有些难以掩饰的嫉妒。姜容
姜容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去往那边看,可越控制内心好像就越与他作对,干脆让他看个清楚。
二人暧昧的动作已经不能引起姜容的注意了,他看到男人胸膛上什么都没有,那个清晰的胎记,不
魂不守舍度过了一上午,姜容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他嫔妃的反应也很正常,好像陆乾珺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胎记一样,好像只有和他
这样想着,姜容猛地走出清宴阁,他走不快,一瘸一拐往宣政殿走,路上几次差点绊倒,只是让他更加小心抱紧了孩子,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他要看看,他要去看看,此时
“侍君,您怎么”
姜容绕开许恭福,来不及等他通报直接就冲进了宣政殿,殿里只有陆乾珺本人坐着处理政务,姜容怔怔地看着他,他能确定眼前这个陆乾珺是他了解的陆乾珺。
被闯进来的声音打扰,陆乾珺不悦地看了姜容一眼,“你有什么事”
姜容不说话,他只是慢慢走进了陆乾珺,看着他的眼,扯开了陆乾珺的衣裳。
没有胎记姜容脑子里没有其他东西了,他只知道面前的这个陆乾珺没有胎记,也就是说和苏月调情的那个陆乾珺,就是眼前这个,管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姜容把它归结于
“陛下这里,没有胎记吗”姜容还是控制不住问出了口,陆乾珺显得更加不悦了,“你闯进来就是问这个”
“到底有没有”姜容目光祈求地看着他,陆乾珺又扯开了点,“你自己看不见朕有没有胎记又如何”

“你究竟怎么回事”陆乾珺放下了手里的政务,质问他道。

陆乾珺脸色一变,好像秘密被人揭
“所以你根本没有碰过我。是不是”姜容一字一句问他,“一直是那个人
“你”
“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对我值得你找个人折磨我,值得你制造那么多假象让我死心塌地爱上你,我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值得你这样做”姜容终于崩溃了,冬知被他歇斯底里的质问吓得哭了起来,姜容一边抱着冬知安抚着,一边忍不住和冬知一起哭。
“我只剩孤家寡人一个,父亲死了,姜家倒了,与沈大哥也有十年未见,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姜容想不通,他实
“每次让我觉得你好像有一点爱我了,就
“为了得到冬知。”
“什么”
“朕没有生育能力,所以找了个与朕极为相像的男人,让你生下冬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
“宫里的女人野心勃勃,正巧你撞了上来,还对朕死心塌地。”
其实这番说辞漏洞百出,但姜容此刻心乱如麻,陆乾珺说什么他都信。
“你死了这份心吧,除非我死,不然我绝不会把冬知交给你。”姜容头皮都
他哪怕出去卖身,也绝不能继续留
“陛下”被迫听了全程的许恭福冷汗涔涔,看着姜容离开的方向有些犹豫地喊了陆乾珺一声。
“让他走。”陆乾珺叹了一口气,姜容走不远,很快就会有太医过去告诉他冬知的真实情况。
姜容心脏不太好,冬知有一部分遗传了他,所以才会时常脸色青紫,太医院一直
做过的事,陆乾珺就不会后悔,他算计好了,也设计好了姜容的每一步。
可之前姜容就不会按照他的安排走,现
回过神来姜容能够找出陆乾珺话里的漏洞,可真相如何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只知道这个陆乾珺从来没有碰过他,只是找了个替身完任务一样的折磨他。他也分不太清这两个人谁是谁,也不想分清了,没有意义。
他死心了,再往回想,或许从姜府里一开始的接近,都是陆乾珺蓄意设计好的。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有什么利用价值,大抵是因为自己无权无势没有母家,能够任由他拿捏
想要再次带着冬知离开,太医院告诉他冬知情况不太好,罗列的理由让姜容不得不信,姜容又只能留下来。他一颗心都放
之前太医院束手束脚,只能通过把药给姜容喝下,再让冬知喝奶水的方式治疗,现
一排排银针整齐摆放
“没有别的办法吗”姜容实
太医摇摇头,如果有其他法子,他们也不会选择给一个孩子针灸,毕竟是有风险的。
“侍君不如先离开吧,等臣施针结束再进来。”
“不用。”姜容轻轻抱起冬知,冬知一见他就笑,大大的眼睛黝黑明亮,让姜容愈
“好。”
冬知还不知道会
第一针扎上,冬知歪头看了看,可能还没觉得疼,第二针冬知就变了脸色,小嘴一瘪就要哭,姜容也红着眼眶,大有冬知一哭他也跟着哭的趋势,忍得鼻尖都红红的。
冬知却没哭,他或许是看到姜容,一直看着姜容的脸,也忍着不哭,憋的大眼睛里湿润润的,肉肉的小手也紧紧攥着,不哭不闹,乖的不行。
太医行针很顺利,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孩子,而冬知不过才六个月,实
“臣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有些孩子,生来就是报恩的。”眼前的冬知或许就是吧。
姜容忍了许久的眼泪
无论是
看到姜容哭,冬知也张大了嘴哇哇哭起来,小身子一颤一颤打起了哭嗝儿,瞧着可怜得很,姜容把他抱起来安抚,嘴里哼着轻快的童谣,太医见状就走了。
“臣明日再来。”
“好,章太医慢走。”
慢慢的几个月过去了,九月份时常大雨倾盆,姜容躺
生下冬知后受了寒,他身子一直不太好,暖春时候不明显,到了阴雨季节,只要下雨姜容就浑身疼,不管是曾经断过的小腿,还是腊月里浸过冷水的双手,然而最让他忍受不了的是下腹,疼的他
第二日太阳升起就不疼了,姜容昏昏沉沉的搂着冬知补了个觉,这一睡就是一天,再次醒来时冬知揪着他胸前的衣物自己找奶吃,床前站了个高大身影,把姜容吓了一跳。
“有事吗”他现
“朕来看看冬知。”
“陛下对别人的孩子倒还挺上心。”
说是来看冬知,陆乾珺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姜容,姜容最近夜不能寐,他亦是,甚至已经很久很久夜不能寐了。
明明不该习惯的,可他确实会因为夜里伸手揽不到人而惊醒,从此再也无法入睡。
一直不走,姜容知道他的意思,扯开男人的衣裳一看,果然是假的陆乾珺,可“假”的陆乾珺也是
“你入戏这么深吗能不能跟我说说,什么时候是你,什么时候是他”
编造了一个谎言,就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陆乾珺眼睑垂了垂,声音一贯的冷淡低沉,“一直是我。”
“所以你来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