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刚到了掩月庵,正要回到住处思量未来安排。
就在庵中遇见了虞冰云。
着眼处,女修似正与一名中年文士模样的男子谈话,不知讨论什么,似乎颇有些无奈。
徐行见此,心下微动,暗忖道:‘许灵鹏虽也是道门弟子,到底并非沅江剑派门人。朱鸾这姑娘,更是年纪轻轻,入门沅江未必多久,对于沅江剑派情况,难说多少了解。’
‘如今既然有虞冰云这沅江真传在此,我何不想个由头,借机对那‘问前尘’一事探问一二?不定便能寻得转机……’
想到这里,徐行脑中思绪微理,却是凑到了二人所在。
见他到来,虞冰云有些意外,但还是微微一笑,引荐道:“徐道友,这位是灵都派钟庭钟先生,钟先生在灵都派中,辈份颇高,算来还是我的前辈。”
“钟先生,这便是我与你说过的徐行道友了。他虽是散修出身,却救我性命不说,面对旁门邪道,性命威胁在前,亦是能持正善之心。如今我已是准备将他引入门中了。”
“徐行见过钟先生。”
徐行打量中年文士一眼,果见这人气度不凡,颇有几分派头。
早前他随同虞冰云来到掩月庵时,便听寒月师太提及过中年文士之名。
虽不知其人修为本事,但在围剿袁祁一事不成,两派修行尽数重伤散走的情况下,他能够最先回道掩月庵中,还有心思先去寻找失散的同门,实力不言而喻。
同样是灵都弟子,钟庭在派内身份还要更高,但是面对徐行之时,他却不像许灵鹏那般傲慢,十分客气对徐行礼道:“钟庭见过徐道友。”
“此番多蒙徐道友搭助,救回虞师侄,虞师侄虽非我灵都弟子,但她与沅江诸位同道,此番之所以来到此间除魔,本还是为了我灵都派的事情,道友此番救人之举,与我灵都而言,实也是大恩一件。钟某这里,实还要谢过道友才好。”
说着,钟庭竟还十分恭敬的对徐行行了一个大礼。
如此局面,多少有些出乎徐行预料。
他忙退身避开,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好在虞冰云给他解了难,她开口问道:“不知徐道友可见着了灵鹏师侄和鸾儿?我方才从静岸小师傅口中听说,他二人从我处离开之后,便去寻你去了。灵鹏师侄年纪尚小,又多得他师父玉妙仙姑宠溺,为人之上,免不了有些顽劣。他若与你为难,你却不必多想,只管来寻我主持便可。便是我疗伤之时,脱不开身,钟先生同样也不会让他胡来。”
听得这话,徐行不由想起了在后山遇见朱鸾二人一事。
联想到因为许灵鹏透露消息,才让他得知了身上隐患,对这小童,他这会儿倒是没有半分不快。
他微微笑道:“我方才在后山练法,倒不曾与他二人撞面。”
虞冰云不知徐行心中所想,见他并无异样,点头一笑道:“道友法力初成,的确是勤勉吐纳,稳定根基时候。我这几日专心疗伤,说来却忽略了道友。道友感应刚破,练气入窍,也是十分关键,旁门之法,多数又是剑走偏锋,你往后要入我沅江修行,还需多多注意,不知这两日道友再修行之上,可有什么难处?”
她转头看了钟庭一眼,又道:“若是修行之上有什么不解,你实可问我。便是我不得空,钟先生亦是炼罡有成,半步莲台之境的高修。而且钟先生见识广博,早些年还是旁门出身,你若是在旁门道法修行上有难处,他亦能替你解答,实不该藏在心头,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