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观嗤之以鼻似笑非笑“我什么身份圣上最清楚不是吗”
周铸大怒,脸色潮红“混账,闭上你的嘴”
曹观才不会听他的,他不教说,曹观就偏要说“我是朝华的父亲亲生父亲”
周铸又气又急,
“哦难道不是皇上混淆了我曹家的血脉哈当年娉娘何时进的宫又何时产的女,要不要我给你回忆回忆”
“住嘴住嘴”周铸年岁大了,又不像曹观那般常年
曹观也不去扶,只冷眼盯着他静等他说话。
周铸“若是让别人听了去,阿囡该怎么办你想让全天下都嘲笑她想让宗人府治她的罪吗”这是对曹观没办法了,才肯说出这样的软话。
曹观冷哼一声,虽是不屑,却也压低了声音“若是当年你让我将她
抱回家,如今也不用这怕那怕的了,我的好陛下”
周铸扶着卧榻缓缓坐下,话里全是恨“你还敢说当年,当年要不是你闯进宫来对娉娘说那些羞辱的恶毒话,娉娘又怎么会”
“是你私扣了娉娘才使她抑郁而终”曹观的声音震得殿中的瓦片似晃又无,震得周铸那颗不甚平静的心脏颤抖不已。
许久,久到周铸认为曹观那震耳欲聋的声音终于从脑海中散去了,才惨白着一张脸说道“如果那年元宵,你肯听娉娘把话说完,我是不会留她
曹观又是一声冷哼,可冷哼之后,却也显现了无边的落寞与悔恨。
这么多年他始终不肯承认,为着他的愤怒,以及他曹大人的自尊心。
周铸说得对,倘是当时他没有因为羞愤欲绝执拧地甩袖离去,而是稍微给予一点点的耐心与平静听娉娘解释,现
可这世上没有什么“倘是”,也没有什么“也许”,时间一直朝前走,逼得人没法回头。
其实这些年他
人越长大,经历的事情越多,才知道眼见为实这句话
朝华殿还
曹观的背影消失
当年的事已经说不清了,作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周铸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必要跟曹观一介臣子说清的。
他喜欢娉娘,喜欢她的温婉聪慧、体贴缱绻,喜欢她的不卑不亢、至死忠贞。
娉娘
虽然他因她的坚持谨守礼教保持距离未敢动她分毫,可仅仅是陪伴,已经足够让周铸欢喜留恋。
只是这些,已不足为曹观道之。
日子一天天忙碌着,这日李二莲稍微有了些空闲,想起已经许久没和
李云云联系,这一想起来便分外思念,于是拉上黄鸠鸠,带着一车好吃的好喝的,敲上了周府的大门。
谁料运气不佳,今日周七娘子
萍儿瘦了也憔悴了,脸上还挂着泪痕,李二莲直觉出了事,忙把她拉进车里,详细询问才得知那日果冻塔融化她被召进宫中问话,因萍儿赶来报信的事被周七娘子得知,云云受了周七娘子好一番训责侮辱,更变相体罚云云日夜绣经文直至现
李二莲听后怒火中烧,真想不到这世间竟有这么歹毒的女人,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女人何必为难女人,那周七娘子是哪根筋不对劲,专门欺负云云这么老实本分的人。
她以为这样便算是歹毒了,等到将来做了一品夫人,看惯高门大户后院中的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才会知道,周七夫人对待自家小妾的方法着实属于仁慈的了。
总之李二莲不忿了、心疼了,誓要为云云讨回个公道不可了。
萍儿哭着拦住“我家小娘料到夫人会为她鸣不平,特地嘱咐我千万阻止您,这事儿其实就是个家事,我们再忍两天,等主母心情好了自会放过,夫人不必掺和进来,我家主母那性子您也知道,
李二莲拍着大腿说“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云云,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不管那算什么朋友”
萍儿其实也受够了周七夫人的刁难,只是碍于云云的软弱妥协,才总是缩手缩脚到现
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