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东游城成百姓数万人,曾经便是这过冬之日,就是死者无数。
皇甫青自然是担心此事,哪怕如今冬日还不曾来临,就已经是在未雨绸缪。
百姓们更是感动不已。
“七皇子殿下为我等操劳,我们怎能再为殿下平添烦恼,不如我们上山,看看是否还有可用之物?”
“可若是这番上山又碰到那野生棉花之类,让七皇子殿下又平添烦恼,该如何是好?”
一群人凑在一起商量,小心翼翼。
听到这般,却有一少年提议。
“我知道这山上有东西可用!你们跟我一起来!”
少年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乌漆麻黑的石头,然而此物用火折子引燃后,竟也能如木炭般,灼烧许久!
“这是从山里长出来的木炭啊!”
众人虽不明此物究竟为何有这般功能,但此刻也是惊喜不已。
他们二话不说,便同少年一起上了山,果真是在一个矿洞之中,挖出了不少类似的黑色煤块。
他们将此物带去家中一阵灼烧后,却见浓烟滚滚,家中飘出的黑烟也是让在此处巡逻的士兵看得一清二楚。
士兵们吓了一跳,二话不说便冲进家门之中,将他们提了出来。
见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一时也是无奈,把这事说给了七皇子殿下。
后者听得这些,一时也是无奈。
“此物断然不可灼烧,你们这是拿自己的命在玩闹。”
他说话间眉头紧皱,在他面前之人听到这话,也并无一人怀疑,心中也是胆战不已,点头连连。
少年却是好奇。
“七皇子殿下,此物也是炭呀,冬日若是有这个,我们不就能暖暖和和过冬了吗?”
旁边几人诚惶诚恐,只怕硬的七皇子殿下不悦,却不曾想,面前之人听到这话,微微沉思半晌。
“说的也对。”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惊讶的望过去。
“你们且去让工匠做出一个瓦罐,若是这罐子能做成,此物,便可做你们冬日的暖手小炉。”
听得这话,百姓们顿时喜出望外!
他们可记得山上那矿石有一堆呢!
皇甫青见他们拿的东西便飞速离开,轻轻摇了摇头。
苏沁妍满心不解。
“殿下,此物既然有害人性命之忧,为何还要让他们继续用呢?”
她心中自是担忧,这东游城百姓多年苦楚,如今总算是得了一丝安宁,却不知殿下将这般危险之物交于他们,是如何打算。
“他们能发现煤矿的确是运气不错,此物本身并不危险。”
“然而灼烧之后,有浓烟与毒气产生,若是能将这气体送入别处,流出来的煤油甚至还能用作灼烧,一举多得。”
“现下就看此处工匠的手艺如何了。”
皇甫青宽大手掌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后者闻言,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殿下所做之事,定然是有所顾忌,她对此事自然也是相信的。
然而此处黑山城的几位地主豪绅,听说此事后,便是一阵嘲笑。
“这七皇子拿下城池后,却无心管理,如今尽是让咱们的人把那等污秽之物,拿来做过冬用物资!”
此处周老爷便是对此事最为深恶痛绝的一人!
“倘若是用着七皇子殿下所给的东西,有个三长两短,难不成要等他人来给咱收尸吗?”
眼见他一阵鄙夷,此处与他一同的几位地主老爷,也是连连点头,附和于他。
“咱们果真还是应该靠自己,相信这般含着金汤匙长大,毫无常理的人,当真是不要命了!”
“这里的平头百姓,当真也是蠢货一群!这种要命的玩意儿,竟然也敢拿,等他们出事了,看他们去哪哭!”
然而,任由他们如何说法,此处的百姓们依旧是按照饥荒的天下所说,在这城中四处寻找粘土,做了不少长颈罐子。
这罐子一头可放煤炭,烧过之后,另一头则是将煤炭灼烧的气通向另一处。
而在此物灼烧之时,他们便能感觉到陶罐外头一阵暖和。
如此办法,他们从前可不曾用过,更不知冬日之时,尽可用这般方法度过难关!
“没想到七皇子殿下说的是真的,这些煤油咱们可要收好,冬日之后一同交给殿下去!”
他们知道此处有浓烟有毒之物,自然也是不敢轻易将其留在手中。
这般井然有序,加之冬日之时,此处也并无粮草短缺之难,皇甫青也算是一桩心事落了地。
苏沁妍与他一同度过此景,二人互相依偎,中间放个用来烧煤炭的小陶瓷炉,只觉得雪景美妙。
而那边,周家老爷连同其他几人,却从一开始便不愿意用这物件,如今便是要在东游城境外运来物件。
“真不知这七皇子殿下究竟是做何想的,竟要和这群泥腿子一般,用那样粗糙的物件!”
周家老爷一行抱怨不已。
放在从前,他们黑山城的物件便是同太守一起,管他是从哪处城中境外运来的,都不像他们今日这般,便是这路上的花费就已经不小!
这可是花的他们肉疼不已!
皇甫青先前所言,他们并不相信,如今却也是尝到苦头了。
此处冬日之景,众人过得悠然,于黑山城百姓而言,相比起往年那般饥寒交迫,这般实在难得可贵!
“好在这七皇子殿下来了,咱们黑山城,否则哪有这样神仙般的日子!”
正是因为这般,他们才希望七皇子殿下能长长久久待在此处,带他们一同发展,欣欣向荣。
然而某日一早,有一群人众人闯入黑山城中,将这份平静打破。
皇甫青虽让此处百姓们于冬日中休养生息,如今遇到了此事,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那闯入城中之人,便是身披长袍,身后跟着几个半大的孩子。
他们一路顶着风霜雨雪,想必这般赶路也是辛苦。
皇甫青二话不说,转头便吩咐此处,众人将他们带了起来。
他们既然是身上有伤,现自然要要好好处理。
身着长袍男子,大约是而立之年,这一路,约莫是跋山涉水,脸上满是风霜雨雪,刮蹭后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