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松开了她的手,质问道:“是不是你将穆筱带走了!”阿楚却忽然笑了,放声大笑道:“你们都来问我,只知道我与她有仇怨,只当我是你们的敌人。”沈樾意识到阿楚的精神状态,想要伸手抓住她,却被她挣脱开来,“可对于我来说,你们又何尝不是我的敌人我与兄长自小生长在洪吉台身边,却一直都是棋子,想放弃便可放弃;兄长为保护我不得已成为君主的棋子,却被穆宁你囚禁;还有你沈樾,我虽喜欢你,却也不愿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与兄长自小生长在洪吉台身边,却一直都是棋子,想放弃便可放弃;兄长为保护我不得已成为君主的棋子,却被穆宁你囚禁;还有你沈樾,我虽喜欢你,却也不愿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们凭什么私自闯入我的家中,来质问你们的敌人!”阿楚变得癫狂,让这三个人都有些傻眼。苏秋笙听完心里不自觉有些同情她。可穆宁迅速反应过来,让兵士围了他们的府邸,道:“你说凭什么”沈樾上前一步说道:“兄长,阿楚说了不是她做的,筱筱失踪与她毫无关系,你们不要围住我们的府邸了好吗你们退兵,我们可以帮助你们一起找,毕竟我也有些担心筱筱。”洪吉台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你的妻子还在你身后,筱筱的未婚夫还在这里,你说这话合适吗”沈樾起身也打了洪吉台一拳,怒道:“有何不合适我有说错什么吗我担心她有错吗如果不是我没娶她,你以为你能娶到吗!”穆宁将二人分开,将沈樾踢倒,怒道:“她何时说过筱筱失踪不是她做的你回头看看她的笑容!”沈樾回头,心惊肉跳。阿楚拿着沾满鲜血的匕首,笑得阴森:“如果我没猜错,早在我与沈樾成亲后没多久,我的兄长阿蛮就已经入了碧落黄泉。我活到今日,就是为了帮学长报仇雪恨!你们怀疑得没错,穆筱就是我带走的。并且,昨日他就到了圣上的手中!”她放声大笑道:“圣上拿捏着你们的亲人,你们还能如何做呢是舍弃亲人还是放弃江山呢”沈樾看着她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肚子,惊声道:“阿楚!你做什么!”阿楚看着他,眼眶红红地温柔道:“孩子,原谅母亲。在这样的环境里,你就算平安落地,也不会过得快乐。既然如此,还不如随母亲一起,幸福生活如何”匕首狠狠地刺入她的腹部,沈樾冲过去抱着她。阿楚一把将她推开,怒道:“你滚开。我要你记住,今日孩子的死你功不可没。你若不怀疑我,我或许还会犹豫。你若爱我爱孩子,我也定不会狠心伤害!”沈樾看着她嘴角涌出的鲜血,慌张地一直擦。阿楚笑得释然:“我大仇得报。如今,你与穆筱只见得永远隔着我和孩子了,我过不好,你们也别想好!”沈樾一滴泪掉在她的脸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痛吧!我要你永远痛着!”洪吉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楚,也有些不知所措。阿楚和阿蛮,是他看着一点一点成长的,可惜,他们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穆宁冷眼看着这一出悲剧,实在无心悲伤。苏秋笙从阿楚的身体中分离出来,看着沈樾悲痛的背影,渐渐明白了发生了一场怎样的爱恨纠葛。且距离兄长起兵谋反,应该时间不远了。她如今明白,她和沈樾之间,也许是再无可能,且醒来之后,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阿楚,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画面又一转,她站到了城墙上。与之前一样,长剑已经划过她的脖子,可在最后一刻,她清晰地看到,兄长与父亲跑来。她躺在父亲怀中,看着父亲一遍遍地说着:“筱筱,撑住!”这才明白,原来,父亲与兄长并非抛弃她。她知道自己伤得重,也许不是身体上的伤口难以愈合,而是心上的伤口。她睁不开眼睛只是听着父亲说:“筱筱,醒过来吧!如今无人敢欺负你了,你兄长是皇帝了,你是身份尊贵的皇室公主,不同以往了。”她听到阿妍在她耳边叽叽喳喳道:“姐姐,洪吉台已经被阿妍收拾了,当时父亲没有说要放弃你,你胸口上的那一箭,是他射的。”苏秋笙看着她们,流着泪,笑着,却道:“谢谢你们,可我该如何释怀”感受着穆筱的体温逐渐变冷,苏秋笙却无比轻松。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的结局了。“筱筱,筱筱。”看着她醒过来,沈樾笑道,“醒了以后不要再入梦了,很危险。你看,你又昏睡了三天。”苏秋笙看着他的脸,从模糊到逐渐清晰,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不知所措。沈樾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筱筱,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苏秋笙知道,她如果疏远他,那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不公。她撑开嘴角,笑着摇摇头道:“没事。我三日未回家父亲和母亲定是很担心。我先回去了!”沈樾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刚一踏入府门,洪吉台便笑意盈盈地问道:“醒了我日后再也不让你帮我占卜了,谁能知道竟是这么危险,让你一连睡了三日。你不知道,这三日我可是日日去看望你,却一直被那个沈樾挡在门外。”苏秋笙诧异地看着忽然转变了性子的他,又看着缓步走过来的兄长,心中了然。她不愿意理会,只是简单地向他们二人行了礼,走向父亲母亲的屋子里去问安。穆宁满脸疑惑地看着洪吉台道:“筱筱这是怎么了”洪吉台耸耸肩道:“她对我一贯如此。”穆宁锤了他一拳头,解气道:“那我应当是让你给连累了!”洪吉台看着他,无语地走开。..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