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
经过雨露滋润的盛开的鲜花更加娇艳。
陈雪茹又拿出一套刚做好浅灰色衣服给他穿上,娄晓娥给他整理一番。
出门的时候,王润才嘱咐刚起床的魁子:
“我留在厨房里的牛肉你不能多吃啊,要吃就多吃水果,香蕉上午下午各吃两根,葡萄可以让你晓娥姨吃。”
陈雪茹娇嗲地捶打他一下,把他推出门去:
“你快走吧,别在这儿提醒他了,你那牛肉能剩下才怪,嘻嘻!”
……
来到轧钢厂,高局长还真守信用,派来三个人给他守着办公室门口。
能派人来保卫而且昨天晚上并没有派人跟踪自己,高局长果然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投桃报李,王润才今天画图画得特别快,上午只喝了几口水,一直都在那儿画图,连中途休息一下都没有。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就画完了一张总图。
把图纸卷好,拿根绳捆扎起来,叫过保卫人员:
“同志,可能高局长在等,先把这张图给他送过去吧,也不用等一天了,这是总图,他已经可以拿去让人审核了。”
夏天天热,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所以保卫人员看到了他画图的全过程,当然知道他画图是真的,心中便没有任何怀疑:
“我们三个留一个人在这儿守卫行吗?”
王润才想了想:
“我记得昨天你们高局长说,在我画图的时候保卫,待会儿我要去吃饭,不画图,不用守卫。我感觉你们也可以都回去吃饭。我下午一点钟再开始,你们没必要这么辛苦。
是不是我跟我们厂后勤处申请几把椅子,你们完全可以坐那儿,光站着,太累。”
保卫人员一看,他是个可以商量的人,更加不怀疑:
“我们先回去跟高局长申请一下,他同意了咱们再做调整,可以吗?”
“可以啊,另外你们也可以喝水,我跟后勤处也申请把暖壶,你们喝点水总没错吧?”
保卫人员接过图纸,打了个敬礼:
“好的,我们回去会跟高局长汇报的。”
说完,也不多啰嗦,转身离去。
王润才还真喜欢这种军人作风。
像陈处长那种人,虽然也当过兵,但是转业多年,身上已经看不出有任何军人的痕迹。
至于王润才为什么设局收拾他,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给聋老太太办理五保户,貌似受益的是聋老太太,他还不知道收了多少礼。
而且出了事儿只惩罚了聋老太太,没他什么事儿,肯定是动用社会关系掩盖过去了啊。
这种贪官污吏,不收拾你收拾谁?
这件事儿,王润才貌似邪恶,其实是深刻的社会正义。
两个保卫人员走了之后,王润才也就不画图了,拿着饭盒就去了后勤处,还是直接找的后勤处的钱处长:
“钱处长,我要领把门锁、四把椅子一个暖壶以及三个水杯。”
钱处长头也不抬,顺口回了一句:
“一下领这么多东西啊?干什么用?填单子,找领导签字!”
王润才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
“钱处长,厂长在里边关着呢,怎么找?”
一听这话,钱处长吃了一惊,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但是口气并不客气:
“啊?是你啊?你领椅子干什么用?”
“给保卫人员坐啊,人家在那儿保卫我画图纸,我总不能让人家用站在外边吧?
钱处长,我认为这事儿跟你们也有关系,门锁哪儿这么容易就被撬开啊,是不是进了不合格的门锁,或者是本来那把锁就是坏的,你故意拿去给我的,方便他们撬开?
行吧,东西你们不愿意给就算了,我也不愿意在这儿多跟你低三下四,我去跟公安局的人汇报一下这个情况。”
说完转身离去,心里想着:这位钱处长不是李主任的人?怎么说话这么不客气?让他进去待几天?有什么利益吗?
从后勤处直接去了食堂排队打饭。
今天打了一份莴苣,王润才发现这玩意儿配着猪头肉好吃。
也不回办公室,而是蹲保卫处门口吃,啃着窝头吃莴苣,不时从空间里拿出一块锅饼和猪头肉扔嘴里。
王润才最近发现了空间的新功能:可以把切好的东西重新装进去,需要吃的时候,直接拿小块的吃就可以了。
饭吃到一半,后勤处的钱处长就走了过来:
“王技术员,怎么在这儿吃饭啊?回办公室坐椅子上吃多好?”
王润才指了指大门口正在集体用餐的公安局的守卫人员:
“人家正在那儿吃饭呢,我没好意思打搅,在这儿等人家吃完,我有情况反应给他们。”
钱处长也蹲下来靠近了说话:
“王技术员,刚才是个误会,我不是不知道你拿那些东西干什么用吗,这样,吃完饭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看这样办你满意吗?
要不咱就不麻烦公安局的人了吧?”
王润才学着他刚才的口气:
“啊?这种要求啊,你这要求是什么意思?给领导打报告,领导批了,我就执行。”
钱处长开始低声下气:
“王技术员,刚才真的是误会,我立马改正可以了吧?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块提出来,我一定尽最大努力给你去办。”
王润才把手里最后一块窝头塞嘴里,嚼完咽下才给他个回复:
“钱处长,咱俩可没什么误会,你是严格把关,我是正常反应情况,有问题你去找领导,你去反应我的情况也可以,我绝不拦着。”
说完吃下最后一口莴苣,站起身来跑水管子那儿刷饭盒。
钱处长直接坐在了地下…
刷完饭盒,王润才还真跑公安那边去了,不过并没有告状,而是告诉他们,自己一点钟上班准时开始画图,如果去局里的人回不来,让他们派其他人过去临时守卫。
回到办公室,坐那儿喝水,没办法,猪头肉也有点咸。
还没到一点钟,一大批人就过来了,拿暖壶的拿暖壶,搬椅子的搬椅子,除了门锁,还带来几条毛巾、六个水杯。
钱处长把门锁挂门鼻上,把钥匙递过来。
王润才立马来了一句:
“钥匙都齐吗?你要是留下一把,那进来拿东西可就太方便了。”
“三把钥匙都齐。”
“谁知道你配没配?”
“我!”
王润才扔给他一张纸:
“写下来,按上手印,保证没留钥匙,在没被撬锁的情况下我屋里丢了东西,你负责。”
“你!”
当然是不敢写,这下钱处长冷汗都下来了:
我怎么惹到这么个东西了,他这是没完了啊。我干后勤这么多年,那些问题可是不少,抓进去就完了啊。
鱼死网破?肯定不行,公安局的人就在这儿呢。
来软的?估计他也不吃,杨厂长给他道歉都不行。
投案自首?可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我那些孩子们可就成了贪污犯的狗崽子了。
他正在这儿思前想后呢,王润才又说话了:
“既然你不想写,那就跟领导去汇报吧,看看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你别在这儿耽误我的工作。”
说着还动手把他从屋里推了出去,顺手摸了把挂在门鼻上的门锁:
小样,老子是穿越过来的,跟我耍横,那就让他彻底横一下!
不对,这个时候,公安局里还有老虎凳和辣椒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