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会
这句话似乎是面向
“麦芽,解释一下,为什么不相干的人会出现
雨宫清砚正蹲
诸伏景光眼尖地瞥到了半
“苏格兰。”
诸伏景光的声音一顿,下意识地转头循声看向蹲
“过来看蚂蚁。”
诸伏景光回视线,再度看向琴酒时,神色中添了几分无奈他
琴酒依然面无表情,他的目光直戳了当地越过不
诸伏景光敏锐地捕捉到了称呼上的变化,而察觉到这一点的显然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蹲
他以为琴酒接下来迎来的依然会是一场叛逆的漠视又或是难以理解的寥寥几句言语,但只能说麦芽威士忌不愧是麦芽威士忌,想要凭借个人印象去预判这个人的行为无异于登天。
随着一声听不大清内容的嘟囔,诸伏景光诧异地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站
麦芽威士忌
那个人的神秘不
就像他以为麦芽会对琴酒继续置之不理,但是麦芽反而对琴酒做出了回应。
但是,为什么
是因为名字吗
诸伏景光微微皱眉,除了称呼上的变化,他短时间内想不出其他缘由。
组织里很多人都知道麦芽的真名,即使有不知道的,但凡有心探究,想知道答案也极其轻松。
琴酒突然以真名称呼麦芽威士忌,其中是否隐含着什么深意
诸伏景光想起那则关于琴酒与麦芽关系紧张的情报,那两人自碰面以来虽然称不上和睦,但是也没起什么实质上的冲突,看起来跟任何两个临时组成队伍执行任务的组织成员没有任何分别。
他决定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雨宫清砚不太想说话。
他想带着苏格兰来,所以他带着苏格兰来了,他不理解琴酒怎么会连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解释。”琴酒给了那人第四次机会,这已经是他的耐心的极限,火气
雨宫清砚垂眸看着地面,渺小的虫蚁一个接一个地踏上征程,即使身负比自身大几倍的重压,即使前路有着重重难以跨越的障碍,即使距离到达未知的终点遥遥无期,却还是前仆后继地跟上大部队的脚步。
他慢半拍地想起自己还没敷衍琴酒,于是抬起头,说了一声
“没人规定不能带其他人来加班吧。”
怕漏掉那场盛大又渺小的迁徙的细节,说完那句话,他又快速低下了头。
敷衍得未免太过明显了,诸伏景光的嘴角抽了抽。
但是再次出乎他的意料,琴酒对此的反应平平,竟然没什么准备
那两个家伙真的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和吗他的心中不禁冒出这种想法。
“苏格兰。”
从下方传来的那道声音让诸伏景光意识到麦芽威士忌竟然又重新蹲回了路边,他刚刚不是没有好奇那人是
他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怎么了吗”但是诸伏景光还是给予了回应。
“过来一起看。”
诸伏景光看了一眼已经独自走到不算远的地方的琴酒,他瞥到了那个银
真的假的,琴酒竟然真的默认他留下来了,那种肉眼可见的敷衍的解释连解释都算不上才对。
诸伏景光无声地叹了口气。
或者说,最关键的是他根本就想不掺合这一脚,但是
真是搞不懂那个家伙到底
“苏格兰啊。”
“来了来了”诸伏景光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跟那人并排蹲
他低头看着队列整齐的蚁群,依然没看出这里是有什么吸引了麦芽的注意力,但是看久了,他竟然模糊地想起了童年时与玩伴一起观察过的蚂蚁搬家的过程,于是他侧目看了一眼站
“波本。”
听到身旁紧跟着响起的声音,诸伏景光敛眸,将不大明显的走神掩饰过去。
“嗯”站
“一起来看吧,苏格兰很想邀请你。”
诸伏景光一愣,转头看向身旁的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称得上近,扭头对视时这道距离再度被缩小,诸伏景光看着那双隐
“对吧你想邀请波本。”
他没办法反驳那句话,或者说,面对那双平静到不起波澜的眸子时他的嗓子竟然仿佛有一瞬的失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麦芽根本不是
诸伏景光的唇角动了动,只勉强勾勒出一点笑意,他量忽略压
“哦我看看”
安室透等待一个光明正大地接近麦芽威士忌的机会很久了,或者说,其实他等待的是一个能分散麦芽威士忌放
雨宫清砚懒得再抬一次头,他知道一点关于波本威士忌的事,但是他对这个人不感兴趣。
他有他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即使那只有他自己真正感兴趣。
“看着它们你想到了什么”
安室透当然明白话里的那个“你”指的并不是自己,不过那并不重要,他的目的不过是分担好友的压力,所以他甚至抢先开口“坚持一类的吧。”
诸伏景光沉吟了一会儿“合作”
安室透以为接下来会是麦芽的
安室透转头看了一眼琴酒所
比起所谓的关系好坏,更让他想探究的是那两人之间萦绕着的特殊的氛围。
毕竟那两个人面对对方做出的举动和反应,都和他认知中的两人的形象以及他手中掌握的情报多有不符。
身前的那人终于重新动起来,安室透立刻将分散的注意力拉回,他先是下意识地去看麦芽威士忌,随后又随着那人的动作看向地面上的蚁群。
“你看,苏格兰,有些东西是更改不了的。”
诸伏景光看着横
麦芽说的话总是很难以理解,但是他还是想听听那份大概率会迅速偏离原话题的他听不懂的解释。
“就算我制造障碍阻止它们,就算我杀死它们的同类”雨宫清砚看着一只又一只攀登上他的手机上的蚂蚁,终于对这场声势浩大的迁徙失去了兴致,他看向身侧的人,说道“但是它们还是要盲目向前,还是要继续走这条路。”
诸伏景光察觉到了麦芽投来的视线,但是他并未转过头,仍旧望着蚁群经过的路线。
从室内滑雪场离开后,他忽然就对与那双深绿色的眸子对上视线产生了抗拒,而
“它们有它们想做的事,那是它们的使命。”诸伏景光回答道。
“是它们自己想,还是所谓的天性驱使着它们去向前走”
雨宫清砚捡起地上的手机,随意弹去背壳沾染上的泥土,
于是后面的蚂蚁们踩着已经死去的同伴的尸体以及未死透的同类的躯壳一路向前。
“但是它们最终会成功到达目的地,不是吗”诸伏景光从口袋里取出纸巾,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将纸巾递给麦芽威士忌,索性那人终于将其接了过去。
雨宫清砚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着指腹,淡淡道“你没有看到最后,你怎么会知道它们会成功”
“麦芽。”明明他是被逼无奈才蹲
雨宫清砚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
他已经
“你不会懂的。”他说。
又是这句话。
诸伏景光的眉头皱起,他看到了站
他直直地望着那双深绿色的眸子,然而遗憾的是,他的言语没能让其中激起任何一点水花,那双眸子依然平静地像一汪死寂的湖泊。
就这样安静地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捕捉到了那张脸上的一丝变化,笑意逐渐从眉梢扩散开,但是却未及眼底。
琴酒听到了一阵模糊但是足够熟悉的神经质的笑声,他瞥了一眼另一边的动静,看到那个几乎已经笑弯了腰的男人,又淡定地回了视线。
他不准备做多余的事情。
“因为你不会懂。”雨宫清砚的嗓音里还带着几丝未散去的笑意,但是他的神色已经完完全全地归于平静,他难得一次地拿出了少有的耐心,继续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懂,所以我不想浪费时间向你解释。”
对于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来说,人生轨迹、信念使命乃至于生死,只需一笔便可决定抑或是扭转。
他扔下的手机对蚁群来说尚且称得上一场灾难,而漫画家的灵光一闪或者内心的一刻灰暗之于这个世界比他坠落的手机之于蚁群要具有毁灭性得多。
天性促使蚁群进行迁徙,那是被谱写进基因里的属于一只蚂蚁的被拟定好轨迹的一生,也是属于每一只蚂蚁的一生。
而这个世界里的一切,尤其是“人”,与那些顺应天性前行的蚂蚁
雨宫清砚依然对面前这个有着蓝色虹膜的年轻人感到怜爱,也依然为其悲哀那人心中的不赞同不肯直接流露于表,但是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那道震耳欲聋的无声的反对。
苏格兰威士忌比他想象中固执,不过他
或许是因为那人拿到了他还算喜欢却又拒绝了的代号,或许是因为那人今天配合他完成了签到任务,或许是那双蓝色的眸子过于好看总之,对此刻的苏格兰威士忌,他自认已经拿出了平常少有的耐性。
“苏格兰,你不会懂的。”他又说了一遍。
“有人想毁了你,甚至比杀死蚂蚁还要简单。”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