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里,星河漫天。
谭昭昭闭上眼,仿佛感到那些闪烁的繁星光芒,犹
他说她是她自己。
以后的日子,也许会遇到龌龊,困难,变幻。
至少,眼下的他,真诚而深情缱绻。尊重比爱意更加宝贵,他掌心的温度,足以抚慰看似安宁,却孤寂单调的日子。
“昭昭,我听了一些,京城局势复杂叵测,武皇年岁已高,为了大统各方势力争夺得厉害。”
张九龄牵着她的手,与她并排躺
谭昭昭只大致记得一些大事件,并不清楚历史的具体细节。
武则天驾崩之后,好像将皇位还给了儿子。之后争来夺去,唐玄宗继承大典,开元盛世由此而来。
到了唐玄宗后期,王朝由盛及衰,安史之乱后,大唐繁华不再,迅速分崩离析。
谭昭昭还清楚记得一件事,张九龄曾指出安禄山有异心,请求将他斩首。结果唐玄宗未曾采纳,放其归了山。
开辟梅岭关,指出安禄山的狼子野心。
谭昭昭私以为,放眼历朝历代,就凭着这两样,张九龄足以位列名臣前茅。
谭昭昭不敢以自己知晓些历史走向,就能出谋划策。
万物皆
现今他离长安朝堂之路何止三万里,待到他走上朝堂时,再视情况,谋而后动。
张九龄侧过头来,歉意地道“去到长安之后,前程未定。昭昭,我不一定能护住你。”
谭昭昭只听到了去长安,张九龄首次肯定了这件事,高兴得她低呼欢滚,激动地道“真当,你答应带我去长安了”
张九龄望着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酥酥麻麻,眸色情不自禁暗沉,声音随之低下去“去长安,我们一起去。无论到何处,我们都
谭昭昭兴奋地
张九龄俯首,额头
谭昭昭笑盈盈道“当然值得大喜啊。大郎放心,你只管去忙自己的事情,无需担心我。我不会给你添加麻烦,定会注意小心,不去招惹是非。从明朝起,我就开始练习
张九龄温软地道“好,我教你。还有舞,你可会跳”
谭昭昭瞪大了眼,张九龄笑着道“一旦宾主欢,会表示感激时,会得起舞庆贺。”
想到一群人,吃得醉意朦胧,一起跳舞的场面,谭昭昭脸颊抽搐了下。
大唐人还真是热烈奔放,后人不能比。
既然是风俗习惯,谭昭昭很快就接受了学跳舞。
其实,她更想看到张九龄跳舞,他腿长手长,舞剑的英姿能想象,跳舞就属实想象不出来了。
谭昭昭抿嘴笑得欢畅无比,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大郎教我,我还没见过大郎跳舞呢。”
张九龄岂能听不出谭昭昭话里的期待,道“你可是想看我笑话了”
谭昭昭笑眯眯道“我真没有,只是好奇罢了。宾主欢,可是要喝酒喝酒也要一并练习呢。”
以前谭昭昭喜欢喝酒,到了大唐之后,连酒味都没闻到过,忍不住怀念抿唇。
张九龄笑道“好,明日我让千山取酒来,我们一同共饮。你太瘦了些,得长胖些方好。”
这是谭昭昭第二次听到张九龄说她瘦,眼睛眯了眯,小心眼地道“大郎是嫌弃我不美了”
张九龄无奈地道“天地良心,我并无半点嫌弃之意。太过消瘦与肥胖,于身子无益,我惟盼着昭昭能安康无忧。”
谭昭昭有错就改,很快就赔了不是,“是我的错。大郎放心,我一切都好。咦”
先前她尚未来得及细究,张九龄的变化从何而来。
两人关系亲近了些,谭昭昭径直问道“大郎,你怎地就想通了,愿意带我去长安了呢”
张九龄凝神回想,与谭昭昭相处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
他此时方察觉到,她的一切,他都清楚记得。
天下无人不仰望长安,她说卢氏嫁人生子,一辈子都没走出过韶州,看过外面的天地。
她并非仅仅仰慕长安的繁华,她想看得更远更宽。
她恰好是她的妻,能与他并肩前行。
张九龄心软如水,柔声道“我难以说清。要是以后的路有你
仅仅是有趣
谭昭昭不满鼓起了脸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有趣更加难得。
张九龄见谭昭昭笑得欢快,他亦不习惯说这些,甚是羞赧,侧身背着她,闷闷道“你笑甚莫非你不信我”
来到这里之后,陌生的时代与规矩,陌生的丈夫与公婆,她一直压抑着性格中跳跃活泼的那一面,就释放了几分。
谭昭昭撑着探身过去,悄然打量。
屋内昏暗看不大清楚,只感到他的呼吸好似重了些。
害羞还是生气啊
谭昭昭轻手轻脚躺好,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吭哧着解释“你别多想,我是觉着有趣很好,不是笑话你。”
张九龄嘴角无声上扬,手往后一伸,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慢慢转过身,面对着她“你可是不喜我背对着你”
谭昭昭啊了声,心直口快道“没啊,睡觉以自己习惯的姿势为主,这样才睡得安稳。”
张九龄感到有些憋闷,面无表情道“眼下我们都醒着呢。”
平时这个时辰,谭昭昭早就睡着了。兴奋之后,倦意阵阵袭来,她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道“那睡吧,还得早起去请安。”
张九龄定定望着谭昭昭,她的呼吸渐平稳,真是说睡就睡。
就凭着这份心性,张九龄相信,她独自就能过得很好。
想到独自两字,张九龄些微不舒服起来,她是他此生的妻。
自从年后一别,他们再没亲近过。
张九龄身子逐渐滚烫,手一点点挪过去,小心翼翼试探。
谭昭昭要与她一起去长安,眼下她不能有身孕,孩子会成为她的羁绊。
张九龄努力克制住,回手,狼狈起身,去了净房。
谭昭昭一夜好眠,翌日醒来,张九龄已经醒了,靠
听到身边的动静,张九龄看了过来。
谭昭昭惊奇
昨夜张九龄起了好几次,谭昭昭呼呼睡得香甜无比,她不安分的腿,不时搭上来。
张九龄斜了谭昭昭一眼,哑着嗓子道“没有。无需去请安了,去换身利索的衣衫,我们去练剑。”
能不去请安,谭昭昭求之不得,马上清脆说好,飞快绕着床榻尾朝外爬。
张九龄本靠
什么叫又这里是哪里谭昭昭回转头,见张九龄目光看向他自己的长腿,顿时明白过来。
转了个身,谭昭昭打算从他腿上跨出去。
恰好张九龄抬起腿,准备让她,谭昭昭一下被绊倒,往床榻外扑去。
张九龄惊了跳,连忙躬身上前,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臂。
呲啦一声,谭昭昭绢丝中衣的细带断裂,张九龄的里衣滑下肩膀。
谭昭昭跌落他怀,温热的肌肤,紧密相连。
一个天旋地转,谭昭昭被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