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一片温软,细微颤动。
谭昭昭仿佛置身汪洋的小舟上,心跳如擂鼓,手紧紧抓住了被褥,怕小舟翻倒,沉沦深海。
终于,那片温软挪开,张九龄却没动,将谭昭昭裹
“一会,就一会。”张九龄
谭昭昭僵住不敢动,嗯了一声。
声音不受控制朝上扬,娇啼婉转。
张九龄瞬间呼吸一窒,手臂撑起,闷声吸了口气,道“你先去洗漱。”
谭昭昭赶紧往外一滚,飞也似地下了床榻。余光瞄去,张九龄侧着头朝她看来,玉面泛红,眼眸恰似波光横。
美色误人
谭昭昭想呜呜哭,双腿快重愈千斤,恨不得转身回去,纵情狂欢。
不过,张九龄隐忍不
是嫌弃她不够美
是他有隐疾
以前他们之间的床笫之欢,她并没有印象,不知他的深浅。
谭昭昭不太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原因,可惜归可惜,她不想生孩子,他这样一来,正合她意。
胡思乱想中,谭昭昭洗漱穿戴好,张九龄亦起了身,换了一身利落的胡服,前来帮着谭昭昭理着衣袖,仔细讲解着剑术的要点。
“以劈、砍、刺、压、格、洗为重,你乃初学者,先用竹剑,记住姿势便是。待熟悉以后,方循序渐进。”
来到空旷的偏屋,张九龄递给了谭昭昭一把竹剑,他站
谭昭昭以为大唐的剑道,会如传到东瀛的那样有防护,双方对战。
大唐的剑术以剑舞为主,辗转挪腾之间,犹如舞蹈般优美。
眼前的张九龄蜂腰猿背,灵动恣意,柔软中,处处迸
竹木的长剑挥出,谭昭昭莫名感到了森森的剑气。
若是他穿着广袖宽袍,那该是多美的景象啊
“风度得如九龄呼”
谭昭昭看得挪不开眼,此时深刻体会到了唐玄宗的感慨。
舞必,张九龄些许喘息,
“我摆出一个姿势,你跟着我学,待一个动作学会了之后,再继续下一个动作。”
谭昭昭目光艰难地从他脸上移开,点头应了。
张九龄抬手劈下,气冲山河。
谭昭昭依样画葫芦,软如面条。
张九龄盯着谭昭昭的动作,“别动。”走上前,手搭
谭昭昭怕痒,一扭身咯咯笑起来。
张九龄望着她,无奈地道“你别躲啊”
谭昭昭忙止住笑站好,想了下,道“你就用剑指点吧,我怕痒。”
张九龄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的腰,欲言又止,抬起竹剑
腰部用力,谭昭昭琢磨了下,很快就学会了。张九龄嘴角上扬,夸赞道“昭昭聪慧。”
谭昭昭得意地笑,练习几次之后,终于舞得像模像样了,只劈下的角度尚有些欠缺。
张九龄认真纠正了几次,最后干脆站
谭昭昭手臂被张九龄带动,用力劈下。
后背是他壮的胸脯,伏上来,灼热滚烫。谭昭昭慌乱中,势不稳,人往前扑去。
张九龄本来已经放开了手,见状赶紧去拉她。
这次没那么幸运,谭昭昭摔了个结结实实,趴
张九龄脸色一变,疾步上前,手
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有点儿丢脸。
谭昭昭头继续埋着,瓮声瓮气道“没摔着,我先趴一下,你别看。”
背上的手顿了下,然后移开。
张九龄忍住笑,起身背过去,道“我不看,你起吧。我们装作什么都未
此地无银三百两
谭昭昭转过头,幽怨地瞪了眼张九龄,从地上爬了起来。
张九龄听到身后的窸窸窣窣,很是君子先咳了声,问道“可好了”
绝对是故意的
她都已经听出了他憋着的笑意
谭昭昭冲他背影翻白眼,气鼓鼓道“好了。”
张九龄这才转过身来,觑着她的神色,将她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过之后,柔声问道“疼了吧,我们先歇息一阵。”
谭昭昭的倔脾气反倒上来了,偏生就不信邪,咬牙道“不歇了,要是我学不会,就不用朝食”
张九龄瞧着她的气势,眼里溢满了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那如何能成,昭昭最喜用饭,要是不用朝食,没了力气,仔细等下还会跌倒。”
可恶,居然嘲笑她,端方君子去了何处
谭昭昭黑着脸,双手举起竹剑,朝张九龄劈去。
张九龄站着不动,不慌不忙举起竹剑抵挡,竹木相撞,清脆一声。
谭昭昭一击不中,踏步上前,再劈。
张九龄气定神闲,任由谭昭昭劈,挑,挥,砍,胡乱跳脚,皆稳稳接住了她的攻击。
屋内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如炒豆子般欢快。
谭昭昭累得直喘粗气,张九龄稳稳站着,见招拆招,脚都几乎没移过。
只
顿时,谭昭昭感到一股大力袭来,手上的竹剑飞了出去。
谭昭昭看着自己的手腕,再去看地上还
原来,张九龄先前一直
谭昭昭还以为,是自己的剑术厉害,能与他过招了呢
张九龄取出罗帕,替谭昭昭轻柔擦拭着额上的汗,道“是我先前想左了,你练剑是为了强壮身子,无须太过严苛。平时你不大动弹,力气不足。今朝比往常动得多了些,再下去就过犹不及。”
谭昭昭不服输地道“待我学得厉害了,以后我们出去路途上遇到强盗,就能举剑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张九龄往外走去,转头看着她笑“昭昭总是想得深远,考虑周全。”
听着是
张九龄望着已经升上天际的太阳,道“昭昭别心急,
谭昭昭说好,问道“大郎不书吗,可会耽误了你的正事”
张九龄道“无需担心,我自会安排。”
谭昭昭便放心了,张九龄向来将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教她的时候也有耐心,近乎十全十美。
可惜,就是
谭昭昭的眼神不时飘向张九龄的腰。
张九龄敏锐至极,
这怎地能说出口,有点难以启齿了。
谭昭昭啊了声,忙否认道“没怎地啊。”
张九龄顿了下,似笑非笑地道“昭昭可是
谭昭昭“”
抓心挠肝想知道究竟,谭昭昭脸红得欲滴血,声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