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帮他回忆起以前的事。”
林绥草端正地坐在沙发上,“毕竟有过关系不好的时期,偶尔打架的时候用上不太温柔的招数也很正常,对不对?”
夏风禾眼神飘忽:“但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都是祝余逼我做的。”
“法官大人,这就叫倒打一耙、是非不分和颠倒黑白。”
祝余在伤口上贴好创口贴,这个动作似乎又引发了凶手的不满。
“是男人的话就让这点小伤自然愈合。”
“绥草同学,你连伤口感染的危害都不知道吗?看来已经不需要我没收优等生资格证了。”
“唾液里含有溶菌酶和干扰素,不用谢。”
“那我得考虑去打一针狂犬病疫苗,你能给我医疗赔偿吗?”
林绥草用冷得能冻死人的眼神看过来,再次露出洁白的牙齿。
祝余担心她再扑过来咬人,闭上了嘴。
短暂的沉默后,夏风禾站起身,留下一句轻轻的话语。
“我先去睡觉了。”
她熟门熟路地绕过曾经绊倒自己的沙发,迈步向前。
“姐姐,那不是我的房间。”
林绥草奇怪地看着对方拧开祝余卧室的门把手,“我带你去吧。”
怎么感觉她来过一次似的。
“啊,好的。”
夏风禾满面通红地迅速关门,跟着她进屋。
铺好枕头和被子后,绥草从自己房间出来,看到骗子已经换好衣服,在拿毛巾擦头发。
从短袖里裸露出来的手臂修长,皮肤紧实,上臂隐约可见肌肉的轮廓。
可惜右手食指缠了块不伦不类的海豚图案创口贴——就像小时候绥草给他的那块一样,家里的这类物品一向是按照她的喜好购买的。
“还疼吗?”
“妹妹,你咬自己一口试试?”
林绥草深呼吸几下。
这家伙有时候说话真惹人生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完全没有自觉的少女在旁边坐下:“之前去医院路上我就说过,别这么叫我。”
对了,那时候好像有一群东山的女高中生把他们当作出来玩的大学生和妹妹了。
考虑到祝余是半步本科大圆满,她们竟然说中了真相的四分之三!
“不这么叫你难道还要玩假装女友的游戏吗?”
祝余想到被她骗这么久就来气,“你还说自己没撒过谎?”
“嗯,没撒过谎。”
林绥草并拢双腿,优雅地斜坐着,毫不动摇地和他对视,“当然也包括这个。”
“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她挨着他,隐隐能感到对方刚洗完澡后身上的热气,“你不是说关于我的记忆只恢复到高中以前的吗?”
确实,理论上祝余无从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但他又怎会是对同一屋檐下的继妹出手的人了?!
“想要验证也很简单。”
绥草看向被她咬了一口的地方,“你现在应该想起来那时候的事吧?”
“刻骨铭心啊,虽然我本来就没忘记。”
“谁让你要嘴硬的,活该被咬。”
少女俏皮地微笑着,但在祝余眼里却如同恶魔……不对,现在应该是地狱三头犬!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