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严厉得我都幻视信介了,难不成说教细菌也是会传染的吗
“可角名不是一连用了三个傻乎乎吗”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应了这么一句,这该死的兵库血脉现在可不是说漫才的时候啊
然后我马上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合时宜,赶紧就把嘴给捂住了,连呼吸都没有漏半点出去。
“哈”角名冷淡的表情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平时根本不会出现的夸张语气,他一脸不可思议,眉头紧皱,眼睛瞪大,额角都皱出了一个明显的井字
他挪了下位置,凑过来用力地戳着我的眉心,细长上扬的狐狸眼睛眯起来,“你这是在卖萌吗龙野小姐”
没有狡黠,是角名根本不存在的认真责备属性,简直就是ooc了嘛
我还是紧紧捂住嘴,眼巴巴地看着角名,刚清醒过来的脑袋正处于懵懂之中,四肢也还透着手足无措,舌头同样有点不听使唤。
想要反驳但不得不承认角名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如他所说,我实在是太没有警惕性了。
可这种事情,我也预料不到呀。
“还捂着嘴,难不成你还没清醒过来吗”角名试图扳开我的手,语气也变得越来越急,“你脸都憋红了,赶紧把手给松开啊,笨蛋吗你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感觉脑袋更晕了,竟然是捂嘴的时候把鼻子也给一起捂住了。
于是我赶紧撤走手,大口地把泵入新鲜空气,带着海水咸味的空气入侵肺部,刚才那种眩晕的感觉也在渐渐消散。
“是我太不小心了。”这时候也只能承认自己的疏忽大意了,我才不是那种嘴硬的家伙呢。
说实话,醒来之时看到是认识的人出现在旁边,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回想起自己小时候误喝神酒的后果,后背都变得汗涔涔的,只是这次饮酒之后我应该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应该吧
“角名。”我不安地叫着角名的姓氏,一时间有点难以开口。
而角名在向我投来一个淡然的眼神之后,不咸不淡地挤出一个单音节,“嗯”
“那个”我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出来了,“就是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角名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我一看他这样子,心里瞬间感觉到了不妙。
“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很困扰的事情”我进一步问着。
“这个”角名避开我的直视,看向不远处的地面,“也不是很困扰,就是你一直抱着试胆大会里的道具不肯松手,还跟那个道具聊得很开心。”
角名说的话我有印象,还好还好,这算不上太糟糕,起码我没亲自扮成妖怪去吓唬人。
“但我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附近看起来灯火通明,就算是妖怪也会无处遁形的吧。
角名嘴角扬起一个上翘的弧度,“是我抱着你一路过来的,谁让你揪着我的衣领一直说我就是稻荷神,竟敢向神明提出这种要求,你也挺大胆的嘛。”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件事,经由角名这么一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只是断断续续的,只记得一些片段了。
“竟然做出这种事。”我颤抖着看向自己的双手,迅速把脸埋进膝盖之间,“请饶恕我吧,稻荷神大人”
“那我呢”角名指了指自己。
“谢谢你,角名。”我把头从膝盖之中抬起来,感激地看了一眼对方,角名露出一副被我打败的无奈样。
“不用谢,你该不会以为我要这样说吧。”角名小幅度地摇着头,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我感觉自己现在就跟唠叨的幼稚园老师一样,苦口婆心地教小孩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这次真的是意外啦,不过角名你说得也很对,我应该好好检查刨冰之后再吃的,因为今天太累了,才会懈怠下来,我很感激角名老师的忠告。”我无比真诚地说着。
“真是的,不过我也没什么立场来指责你就是了。”角名嘟囔着,“本质上我也是应该被小心的对象吗”
“啊难不成角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吗”我好奇地坐起身,看向角名,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不小心喝多的样子。
感觉会抱着电视说自己的手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思及此我不禁轻笑出声,“那还真是很难想象呢。”
“不,没什么,请忘了我刚才说的话吧。”
角名果断地用了三个否定句。
说完之后他似乎放松了许多,旋即马上开口,“花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要过去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面前的街道虽然灯火通明,但却是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影。
“当然要去,夏天怎么能错过花火大会呢”我一下从长椅上站起来,突然发现脚心的感觉不太对,我的木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硌脚了
于是我低头一看,哪有什么木屐,我正赤着脚踩在地上呢,一声哀嚎脱口而出,“啊啊啊我的木屐不见了”
“呵呵,你看起来很有精神嘛。”角名掩着嘴,幸灾乐祸地轻笑起来。
他站起身,双手搁在宽大的浴衣袖子里,脚上的木屐划拉过水泥地面,发出类似于撕碎硬纸壳的声音。
角名走到我面前,旋即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回到长椅上。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
角名没回答我的话,而是从袖子里跟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双木屐,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我的那一双,他把木屐放在我的脚边。
“谢”谢,后一个字卡在我的喉咙里,因为眼前这幅出乎意料的光景没能完整地说来。
角名在我面前蹲下身来,伸手握住我的脚踝,他的手很大,拇指卡在凸出的踝骨,剩下的四根手指屈起将剩下的皮肤圈住,看上去显得我的脚踝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但这个接触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连体温传递的链接都没有建立起来,角名把木屐拿起给我穿上,然后又如法炮制地穿上另一只木屐。
我完全不知所措,两只手都用力地扣在长椅的缝隙之间,分明夜风微凉,我却再次感觉到被酒精裹挟的燥热。
“好了。”做完这一切之后,角名站起身,他脚步飞快地往前走去,“要去花火大会的话就快点跟上来。”
我愣了两秒之后才匆匆跟上去,角名察觉到我的靠近后,不留痕迹地放慢了脚步。
见状我小声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对方的声音,我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角名没有听见,直到在一串橙红色的灯笼之下,他步子停顿了一瞬,夜风也将角名的回答送到我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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