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裤子云的魂丝早已归于一体,但是他再也不能像先前一样集中精神修仙了。
接下来要进阶“中四境”中的通灵,于他,可谓不小的挑战。
通灵境,可感知三界,可预测未来,可趋利避害,可逢凶化吉。
这次得救,得益于岳父舟弃横的通灵,往来于三界,这才窥见舟弃竖在地府的所为,方才有了线索。
历经生死摇摆,他已深谙委屈才能求全这个朴素的道理。
夫人舟弃竖也不再纠缠过往,满眼云淡风轻,尽量不再去打扰,让他安心修炼。
贺勿缺仍很放肆,动辄以孩子舟杜撰为要挟。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已得知底细的舟弃横脸色大变,好在贺勿缺开始识趣。
那段时间,舟弃横给她做了一套貂皮大衣,点睛之笔在于大衣后背安了个狐狸尾巴。
起初,贺勿缺爱穿上这件大衣四处显摆,以为真是流行的新款式,几次要求兜风,都在哄堂大笑中被拒绝,这才引起她的警觉,索性把狐狸尾巴藏起来,据好事者讲,后来索性剪掉了。
她不再猖狂,低调如下弦月。
鸡公岭。火坑再次熊熊。
通灵境。
裤子云盘坐于滚滚的火苗之上,闭目养神,豆大的汗珠宛如闪亮的钻石,镶嵌于火舌,其硬度坚硬无比,每天一场修炼下来,都会吸引大量女弟子,前来捡拾这种难得一见的钻石之汗。
贺勿缺收集最多,她的耳朵、颈部、手腕、脚踝,都被这种钻石缠绕。
关于汗钻,舟弃横甚是不解,也从没听说修仙通灵境还有意外副产品。
这得益于裤子云的魂丝飘浮于天地间,在流浪中,吸收了日月之精华所致。
“把裤子云白养着也值,他所产生的经济价值胜过慧灵根。”
这种疯话盛行一时,前来观望的商人趋之若鹜,不少私藏着银票的贵妇往来于玄幻宗门。
舟弃竖忙得不亦乐乎,从早忙到晚,将裤子云修炼通灵境所产生的汗钻统统高价卖出去了。
所卖之钱正好筹集峨嵋捉襟见肘的军费开支。
当然,视钱如命的贺勿缺也抢了不少汗钻。
据小道消息,她的肚脐眼里也镶嵌了几颗,每回一次娘家云台县,其哥贺天问总要让她安心地解手整整一通宵,好从大便中淘出汗钻,呵,反正贺勿缺偷吞汗钻已成习惯。
腊八节那天。
豪雪大如席。一群贵妇从皇宫中慕名而来,她们愿用金银来换取汗钻。这些贵妇胖得概括,不是丰腴,那叫肥。
她们仗着强大的政治背景,过着披金戴银珠光宝气的空虚生活,寂寞时还会来一段红杏出墙,顺带节外生枝。
其中,就有一个胖妇想来目睹火坑之上裤子云修炼时的风采。
此贵妇虽肥得流油,却也姿色扰人,仅胸脯那一波无情的荡漾,就让人浮想联翩。
此女人正是皇后武则天的金牌奶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是在产奶,就是在产奶的路上。
呵,真不可思议。
由于她的特殊身份,宫中大臣出现多名跪舔者,其中来俊臣从不缺席。
她这次来得很早,被一群大臣的老婆簇拥着。
她的到来令玄幻宗门的所有弟子不敢怡慢,否则,那贵妇会唱“我手持钢鞭把你打!”
她用欣赏青花瓷般的目光瞅着火坑上方的裤子云,被他那饕餮般高隆的几大胸肌深深吸引,一波欲火之后,她的胸脯再次对应一番无情的荡漾。
眼贼的贺勿缺很想打断她的贪婪眼神,凑过去套近乎。
“娘娘,这裤子云正在修炼通灵境,有什么话需要民女代劳叩问吗?”
“呵,我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像传说中的一代悍匪,倒是满满的正能量。”
“娘娘,您是不是看上了他修炼此境时所产生的汗钻?民女知道你是宫中的大贵,愿意无偿地献上汗钻。”
“呵,你待会儿告诉他,就说我想单独见他,步撵已备好。”
还在捡汗钻的舟弃竖也在不时地打量这个胖得险些爆炸的贵妇,暗骂,那么肥,却把自己当成葱。
傍晚。
裤子云已完成当天的修炼任务,从修长的火苗上方跳下。
舟弃竖为了不打扰他,早就闪退了,火坑旁边仅剩贺勿缺一人,还在捡拾那些闪闪发光的汗钻。
“云儿,缺娘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贺勿缺声音油腻。
裤子云一见她就心烦,掉头就走。
她赶紧小步上前,拦住。
“你,你,你曾把我裤子云害惨了,今天又想怎样?”
“云儿,那还不是怪你魅力太大了吧,”贺勿缺勾腰,胸前恰似露出一对贪食的雪白鸽子,“今儿有位从宫中来的娘娘一直在火坑边看着你呢,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让你单独去步撵见她。”
“岂有此理,我裤子云的心中只有修仙。”
这时,站在云端督促修炼的舟弃横稳稳地飘落下来,瞟了一眼贺勿缺,捋了捋白须,不耐烦地问:“难道缺娘总有什么人话不方便大声说出来?老夫听说那件貂皮大衣你不喜欢,剪掉了狐狸尾巴?”
贺勿缺受不了这种含沙射影的挖苦,用手按捺住胸前那对贪食的假鸽子,悻悻地说:“有从皇宫来的娘娘想要他单独去见面。”
舟弃横一听是皇宫来的娘娘,脸上立马生起微笑:“哦,爱婿你得去一趟,出于礼貌。
唉,玄幻宗门正是少了官方背景,所以在江湖上总是不受待见。
你别磨磨唧唧,不必担心舟弃竖,她是个识大体的女子呢。
你若敢得罪娘娘,那么老夫明天就不再传授通灵境了。”
裤子云不得不低头,因为他必须迫使自己完成修仙课程,真正强大起来,再者,他也想从那位女子的嘴中打听一下京城中有关花落与花头的消息。
...
撵车内。
裤子云被眼前这个胖妇逼入死角,能明显感受到她那一波又一波花样翻新的荡漾。
“听来俊臣大人总在武皇后面前说你是匪,不过今日一见,他纯属打胡乱说,在我眼中,你是大英雄,只是不知道你这英雄能否顶天立地,我们可以一试。”
胖妇开门见山,一脸和平。
“我裤子云不知如何称呼你,你也是来买汗钻的吧?”
“呵呵,磁性的声音更令人着迷,明人不说暗话,你叫我娘娘,不不,叫我阿妹,我是武皇后的金牌奶娘,我的奶水滋养着她十余年了,且从未断绝,我不是来买汗钻的,而是来买金刚钻。”
“啥?金刚钻?不懂,我没有。”
“哈哈哈,你有的,我呢,也有的是瓷器活。”
显然,她在挑逗。
裤子云忍了又忍,暗骂,宫廷真他妈太肮脏龌龊了,还是普通人活得通透。
“英雄,你在嘀咕啥呢?能否借我金刚钻一用?你可知道,你这也是在为大唐出力,你一出力,我奶水的质量就蹭蹭地上去了。”
呵,不可理喻。
裤子云不好得罪她,问:“娘娘,既然你是皇后身边的大红人,那么就一定知道不少宫中的事情,我想向你打听两个人,不知可否。”
“问吧,我的大英雄。”
“你认识花落和花头两位女子吗?”
胖妇的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哦,想起来了,宫中的确有这么两位女子。”
“是吗?请娘娘讲讲。”
“别叫我娘娘,我有那么老吗,叫我阿妹吧,否则我不会说。”
“阿,阿,阿,妹。”裤子云感觉拗口。
胖妇严肃起来,“唉,我先说花落吧,那女子命不好,半年前被武皇后再次捉奸在床,她被绑进后宫,成天清理马桶。要不是皇后碍于李治的薄面,差点把她杖毙了。
唉,好可怜。
李治真是个耙耳朵,换作我,非把那女子接到身边不可,天下哪有皇帝不敢干的事?”
裤子云一听,心头一阵乱痛,问:“花落会有生命危险吗?”
“呵,你这个英雄真是个情种,怎么如此关心她?
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在给皇后哺乳时,听她念叨过,说什么花落这个女子真不识时务,居然敢跟我抢男人?
作为皇后的我真想轻而易举地做掉那个女子,但又不得不考虑到各方势力,政治就是平衡各种关系,唉,我只有让她痛苦地活着,若杀掉她,我就没多少制约李治的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