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题,撂挑子。
赖床的王伯,打定了主意,坚决不配合。
集体晨练的时候,没人来喊他。本以为大家被他顽强的意志给征服了,下一秒,周海旺吱嘎一声,拽断了门栓,冲了进来,拎着王伯的脚踝就往外拖。
“等等,我还没穿衣服呢!等等,我就剩这条裤衩了,别给磨烂了!你等会……”王伯叫道。
任凭你怎么喊,周海旺就是不给面子。像拖死狗般,一路拖到了空旷的场地才放手。
王伯赶紧起身要往回跑,却被靠山宗这帮不当人的家伙给围住了。
只见一物被姬勇魁甩来,盖住了王伯的头。一摸便知,靠山宗的衣服。这料子,挺舒服。前段时间,王伯死乞白赖的想讨要一套,哪怕二手的也行。这帮抠搜的家伙,愣是没给。
现在倒是敞亮,直接给了,还是新的。上面的名字还没印,味道清新,一闻就知道刚做好不久。王伯立马穿上,免得这帮人渣要回去。
“怎么没有名字,难道我王文孝三个大字,不配印在衣服上嘛!”穿好后的王伯,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你要不要听听,你小子到底说的啥?你确定王文孝是你的真名?”姬勇魁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他坚持,掌门说什么都不愿意给这小子做衣服。连名字都是假的,不配穿这身衣服。
姬勇魁据理力争:这都要代表本宗门出战了,穿件衣服怎么了?你若是不给,指不定云半山背后怎么骂你呢?这小子再怎么犯浑,都是云半山的弟子,你总得给点面子。
“你知足吧。有了这身衣服,以后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除非你找死,不然你就偷着乐吧。”周海旺说道。这哪是简简单单的衣服,这是护身符,是认可。穿上这身衣服,即使是小卡拉米,那也是靠山宗的小卡拉米。
“怎么滴,我就叫王文孝,赶紧给我纹上,不然我可不去参加比斗。”王伯有恃无恐,越发的让人讨厌。
“古普俺的徒子徒孙,果然没胆。不像我们范吞一的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地正气傍身,光照古今。”云百兴不阴不阳的说道。
王伯只觉得,死去的记忆,在攻击他的脑袋。云半山当初说过古普俺的故事。古普俺是开山宗祖师,范吞一不是外人嘛。
听老头这意思,像极了一门两修。可根据王伯的亲身经历,自家那些师兄弟,各个都是带艺入门,可不止一门两修。
这老头,在使诈,想套话。王伯不吃这一套,懒得搭理。
见王伯不上当,云百兴顿觉无趣,回了屋。
“穿上这身衣服,就算自己人了。刚才周海旺说对了一半,我们仍然可以不需要理由的揍你。你衣服上没有名字,你只能算半个自己人。鉴于你对我们的不信任,连名字都不肯说,我们只能忍痛,在无私教授你本事的同时,使用一些小手段,让你悔不,额,让你主动坦白,向靠山宗的大旗靠拢。”夏刚正不怀好意的说道。
王伯“哼哼”,眉毛上挑,真心瞧不起夏刚正。
“我们轮流追你。追上了,打一架。不许飞,如不听,小心遭雷劈。”周海旺提醒道。
王伯根本没打算听话。该飞就飞,我管你们谁跟谁。几天前,好似与这个世界的天地熟悉了,当时试了一下,能飞了。刚来这个世界,仿佛水土不服。时间长了,适应了。
“那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你们要是车轮战,轮流追我,我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你们这么多不要脸的人。”王伯咧嘴一笑,故意激将。心中暗自得意:打,我是打不过你们。跑,你们就不一定能追上了吧!
只见一条金链甩出,锁住了王伯的右脚。
“那是当然,每人十分钟为限。一天安排三个人追你,你看怎么样。”拿着金链的周海旺露出白牙,笑的那叫一个讨厌。王伯的小算计,落了空。
“你这属于作弊。链条这么短,我怎么跑!”王伯大声抗议。
“不用担心,一公里以内,你随便跑,缚魔链比你想象的要长。不过,如果你想要飞天躲避的话,那就等着缚魔链给你准备的小惊喜。”周海旺老神在在,就着茶壶嘴,边喝边说。
“投降输一半行不行?”王伯顿时蔫了。
“投降也是要挨打的。未及战先言败,混合双打。”姬勇魁出声提醒,一脸坏笑。
王伯心里暗骂,这靠山宗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倚老卖老,欺负新人的孬种。有朝一日强大了,一定要把面子找回来。
“来吧!”横竖都是死,索性光棍钓籽油炒饭,不服就干。
“跑。”见王伯准备好了,周海旺发出了指令。王伯一动,姬勇魁立马跟上。
王伯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拉开距离。姬勇魁始终与王伯保持三米之内。
一开始,王伯觉得自己有能力逃脱,撒丫子狂奔。几分钟后,便发现不对。姬勇魁在遛狗,还是遛的他这条蠢萌蠢萌的小狗!
怎么办?他灵机一动,索性杀他个回马枪,直接开干。反正追到了也是被揍,不如偷袭一把试试运气。
双手黑光浸染,全力挥出,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帮老家伙修为精湛,可以放手一搏,死不了人。
“来得好!”姬勇魁身经百战,早料到王伯有此一招。
“吼吽!”姬勇魁身上显露虚影,王字先出,随即幻化出硕大的头颅虚影,尔后斑黄加身,凝实。
王伯只听得一声虎啸,震耳欲聋,心神悸动。映入眼帘的便是凝实后的猛虎虚影。顿时心神失守,差点当场失禁。
好在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王伯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姬勇魁犹如猛虎扑食的强悍虎爪手。两人间隙不过发丝间,堪堪错身而过。
王伯顿时明白了不是对手,继续撒丫子狂奔。见着了姬勇魁的虎爪手,他才终于体会到,当初他人面对自己开山掌的恐惧。
“小东西,反应还挺快。”姬勇魁笑骂道。
卫安安捏紧了小锤锤,暗暗为掌门师弟加油。若不是王伯再三告诫不能出手相助,卫安安早拿了小锤锤,上去“八十”,“八十”了。
跑到第九分钟的时候,王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姬勇魁之流,只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就是现在!”姬勇魁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停在了原地,似乎不打算再追。
王伯心中顿感不妙,却不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就在姬勇魁停下的一刹那,王伯忽然觉得呼吸急促,同时全身抽搐,倒地不起。
“你们对掌门师弟做了什么,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锤遍靠山宗。”卫安安急忙赶去,护在了王伯身前。
“你,哈,嘶呼,嘶,呼,嘶,呼,没,没事,嘶,呼,嘶嘶,呼。”王伯上气不接下气,涨红了脸,仿佛体力透支后的呼吸不畅,大汗淋漓。同时,四肢止不住的抽筋,像条蛆虫一般,在原地拱动。
卫安安顿时放下心来,却还是护在王伯身前,一动不动。
“这女娃不错,有前途。海旺,倒是给你捡了个便宜。”姬勇魁夸赞道。
“那是,也不看是谁选的人。什么捡便宜,这是我慧眼识珠,命里注定。哈哈哈哈!”周海旺哈哈大笑,开心的像个孩子。
姬勇魁见王伯到了极限,便没了兴致。
得到王伯应允的卫安安,也被周海旺带去秘密训练。只剩下依然在抽筋的王伯,独自对抗着身体透支后的惩罚,个中酸爽,个人晓。
苦命的王伯,像极了流落他乡的游子。无人关心无人问,天为棉被地为床。奈何认床,睡不着。
三个小时后,终于恢复了正常。但全身的疼痛,并未消除。王伯忍痛缓慢的爬回了屋。
第二天醒来,越发的全身酸痛。不动则不痛,想动却难动。连翻身,都无比的困难。卫安安主动请缨,要喂王伯吃饭。
“啊,把嘴张开。对,乖。”卫安安有模有样的喂着饭,宛如一个小大人。
王伯有苦说不出。这孩子,喂饭就喂饭。我吃一口,你摸我头一下,说一声乖,算是怎么回事。喂!我不是小孩子!
憋了一晚上的王伯,强忍着尿意,等卫安安离开。
待屋内只剩他一人时,他咬着牙,忍着疼痛,想翻身起床。努力好一会,身体总在30度左右来回摆。
总想起来,总起不来。越是动弹,尿意越是强烈。最终憋不住,就要就地倾泻。
姬勇魁等人就在门口,都知道王伯想干啥。为什么不出手帮助?一来,男人嘛,要面子的嘛,万一王伯自己能行,他们可就帮了倒忙。
二来,王伯这货,连真名字都不告诉他们,嘴上没说什么,但他们心里,都不舒服。
“要我帮忙吗?”姬勇魁眼见王伯要放弃了,立马出声提醒。
“滚!你们敢进来,老子就与你们靠山宗,不死不休!”此时的王伯,已然放飞自我。下身被暖流包围,水尽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真暖和,痛快!爽!”王伯说着违心的话,眼里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