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悠着点!这么大力干嘛?”



    此刻,穿着衣服时本应该仙风道骨的霞道长大声怒斥,



    “弄坏了,卖不了好价钱的!”



    只是他的动作却越发粗暴,以至于他身下的已经有鲜血溅射而出。



    当然,这不是他的血。



    “啧——没用的东西!”



    他一把推开身下已经一动不动的女人,看向了四周。



    周围都是云从观的弟子,而剩下那些白花花的身子自然是这些年来被他们从山下带来的孤儿。



    其中不乏还没完全长开的孩子,她们曾经以为自己能够入观修道,还在为自己的幸运而高兴。



    但她们哪里知道,在她们眼中看着不像是凡人的霞观主真不是人,把她们带上山只是为了双修罢了。



    就在霞道长还想再找一个女子继续修炼时,房门被一脚踢开。



    霎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女子和孩子们的低吟啜泣声。



    连同霞道长在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门口。



    “你是谁?!巩平呢?他就这么放你进来了?”



    “咦!观主,我看这家伙细皮嫩肉的,咱们这双修之法...”



    作为观主的霞道长点了点头,



    “我添香法门神异超然,自然是可以的。”



    “看这小子筑基不久,嘿嘿嘿,倒是个不错的炉鼎。”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看司浊的眼神都开始变了。



    然而,在他们刚想有所动作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燥热。



    司浊只是灵气运转,双臂旁就已经各自出现了十二支炎凤炽羽。



    肖东升一役,对司浊来说不仅仅是让他得到了换命之法。



    他还得到了海量的灵气,这些灵气直接让他左臂所在的心主经上几个窍穴也开始充盈。



    于是,他现在灵气运转时,不仅双臂皆会出现炎凤炽羽,数量也多了不少。



    “喜欢双修?行!”



    司浊点了点头,



    “我让你们修,我让你们狠狠地修!”



    周围的人脸色变了,而霞道长更是再笑不出来了。



    他们意识到,眼前之人似乎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弱小了。



    朔阳城,林颖所在的客栈。



    一个青年端坐在了她的对面,他衣着翩翩,显然也是身份显赫之人。



    “林小姐,师尊待我不薄,这次我没能及时赶到,实在是...”



    他叫吴长生,是朔阳城吴家的嫡长子,而他也是卫国公林舒羽的学生。



    林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低头抿嘴,她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我吴家正在全力调查凶手来历,定要为师尊讨回公道!”



    他见林颖依旧没什么反应,也没有生气,只是继续开口,



    “林府此次被毁,林小姐你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合适,我吴家已经召集能工巧匠不分昼夜地重建林府,略尽绵薄之力。”



    直到这时候,林颖才缓缓抬头,



    “多谢吴公子了。”



    见林颖也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吴长生起身告辞,



    “林小姐,一月之内保证还你一座崭新的林府!”



    说完最后一句话,吴长生匆匆离开,只留下林颖独自一人。



    她突然没来由地想到了那个风卷城的青年,同样是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的司浊,



    “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司浊...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修啊!继续修啊!不是找炉鼎吗?现在都给你们找好炉鼎了还不快修!?”



    “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我等...”



    “不修了?不修就去死吧...”



    下一秒,司浊双臂再次各自出现了十二支炎凤炽羽,齐齐射向了前方。



    此刻,所有云从观的道士个个前胸贴后背地烧结在了一起。



    没错,是这个人的前胸,被司浊用炽羽烧结在了另一个人的后背上。



    他们在司浊绝对的实力碾压下,各自成为了后一个人的炉鼎。



    云从观的这群畜生被串成了一条百足之虫,为首的正是霞道长。



    而在霞道长放出最后一句狠话后,司浊的那二十四只炽羽直接将他们全部彻底点燃。



    于是,云从观的门口就出现了一道火墙,墙根正是那些罪该万死的道士。



    司浊转身返回云从观,此刻所有尚且能动的女子都穿好了衣物,在司铎的召集下来到了云从观内的空地。



    她们身边还有不少孩子,都是些被云从观的道士从各地带回来的。



    空地上不断有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是因为她们觉得眼前这人较之云从观的道士还要恐怖。



    方才对方的出手,她们都看到了,狠辣程度匪夷所思。



    她们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可能更加悲惨,就开始忍不住啜泣。



    直到司浊缓缓踱步而回,轻声开口,



    “云从观的金银细软你们平分了就是,就当做你们的盘缠。灵石秘籍于你们无用,我就收下了。”



    司浊瞧见有人惊讶地看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他直接开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天开始你们自由了。找个天气合适的日子,下山去吧。”



    霎时间,空地上安静了。



    没有人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她们,怎么也没料到扑进怀里的竟是新生。



    下一秒,所有人都开始抱头痛哭。



    有道谢的,有磕头的,也有趴在地上哭得久久无法起身的。



    司浊没再多看一眼,直接转身离开,司铎紧随其后。



    “爷...”



    司铎眼含泪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



    “哇,你个大老爷们儿,干嘛呢!别恶心我啊,警告你!”



    司浊一巴掌拍在了司铎的脑袋上,



    “你赶紧的!去把那些灵石都收起来,还有秘籍,整理一下!”



    他轻轻一跃,跳上了云从观的屋顶,



    “下一站,鼋头峰,把你知道的狗屎宗门全给老子端了!”



    见司铎还没动静,



    “听到没?赶紧的!什么名门正派,全给他横推了!”



    说着话,司浊一把抓住身边的白貂,



    “你也别光吃不干活,帮我去挑本厉害点的秘籍,我准备好生钻研钻研!”



    白貂这才停下动作,不再吸收山门前那些被烧焦道士的血气。



    “我说小子,你这么嗜杀,就不怕招惹天大的因果吗?”



    “我嗜杀吗?不可思议!我这叫替天行道!你懂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