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段东河死了,段破江也趁乱逃跑了。
但并不影响城守军的建立,顶多是换一个统领罢了。
甚至还有人暗中窃喜,少了一人分蛋糕,岂不是好事?
但很快,他们的心愿便落空了……
此刻,东太武馆的大堂内站着一群人。
这些人全都是炼血境之上的强者,是永山县的中流砥柱。
见人都齐了,李云成将那爆炸性的消息给说出了口。
闻言,路山端着茶盏的手臂猛地一抖,将茶水洒了一地。
他的表情惊愕至极,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开合,惊呼道:“什么?!永山县附近竟然有一道魔窟?”
“这不可能啊!”
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询问,但看着李云成那副严肃神情,顿时息了心思。
李家没必要大张旗鼓,甚至出动自家老祖宗来骗他一个小小的捕头。
“魔窟在哪?具体在哪个位置?”
李云成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路山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神色更加困惑了。
“不过,我家老祖宗知道。”
而后,众人将目光小心翼翼的投向主位上的老者,目光中藏着惧怕,羡慕,好奇等等复杂情绪。
李慎沉吟片刻,说道:“魔窟的位置就在后山,此次召集诸位也是想找个对策,毕竟谁都不想家门口突然多了颗定时炸弹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路山:“路捕头,你现在还能不能联系到州府的人?告诉上边事态紧急,让他们赶紧派人来处理。”
路山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大人,我已经一个月多没收到州府的来信了。发出去的信,派出去的人全都石沉大海,没个响声。”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建立城守军的原因。
如果能联系到上头,李唐两家又有何惧,两名道宫老祖?随便派出一名天狼卫都可以轻易碾杀。
不过此时,似乎又没有建立城守军的必要了。
魔窟的出现,意味着所有人都该停止内讧,团结一致,这样才有机会活命。
“唉!果然如此。”
李慎叹气道,他早就该意识到这点了。
天瘟之前,不管何地出现魔窟,天狼卫都会及时赶到,封印魔窟。
而现在,快两个月了……
李慎思索片刻,问道:“路捕头,衙门内还有几枚封魔令?”
“呃……”
路山沉默片刻,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还剩两块……”
说完,他满脸羞愧,不敢直视李慎。
封魔令是用来补救天狼卫不能到场的特殊情况所准备的,每个县城的衙门中都存放着三块。
三块一齐使用,至少能够封印能够走出道宫境邪魔的魔窟。
至于永山县的衙门为何只剩下两块了,这就要问路山了。
他自然不是拿去使用了,而是将其卖掉了……
李慎哑然失笑,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不过当下就算拥有三块封魔令,也很难将这道魔窟封印了。
“看来我们可以提前做打算撤离永山县了,你们也可以早点做准备。”
此言一出,路山急了,他连忙劝解,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大人!三个月前上边告诉我,巡察使会在年关前来到永山县,我们还有补救的机会!”
此时,距离年关仅剩一个多月。
“哦?”
李慎眼中光芒闪烁,他问道:“那位巡察使大人,莫不是姓王?”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路山摸了摸脑袋。
李慎收回目光,随即反问道:“那如果巡察使没有来呢?你打算怎么办?到时候成千上万只邪魔涌来,逃都没地方逃。”
“这……这个……”路山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罢了……”李慎意兴阑珊的摆摆手:“李家倒是可以等上一个月,就不知道唐家愿不愿意了。”
他转头看向唐海民:“唐小子,你家老祖还活着吧?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这两天来找我。”
“哎,大人,小子在呢!”
唐海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应声道:“好,我这就回去禀报老祖!”
“行了就这样吧,都散了吧,回去准备准备吧。”
沉闷压抑的氛围倏然散去。
在场的众人,总算松了口气,躬身行礼随后小心翼翼的离开。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被家长训斥的小屁孩,胆战心惊。
见人们散去,李云成问道:“张贤侄呢?他跑哪去了,怎么没见着他。”
“怎么?”李慎打趣道:“小钰看上他了?还是你看上他了?”
“……”
李云成苦笑道:“老祖宗,您就正经点吧。”
“我们真的要搬离永山县吗?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有啊,如果巡察使前来,那么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李慎叹了口气:“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州府那边到底成什么样了,我们一无所知。”
“搬离永山县,也不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我快死了……”
“老祖!”李云成心头一紧,他自然知道李慎寿元将尽的事。
李慎宽慰道:“不过不要紧,只要张阳能够加入李家,那么李家的未来绝对会更加辉煌!”
“你让你家小钰考虑考虑呗。”
“……”
…………
永山县的一侧,段破江将装满宝贝的包裹放于无人角落,而后沿着街道朝一处小院走去。
“我的儿,你死得好惨。但不要紧,为父会替你报仇的!”
虽然他杀不了张阳,但他可以去杀张阳的养父养母以及义妹。
段破江早就计划好了,将几个凡人碾死后便离开县城,前往最近的安乐郡。
凭借手头的资源,足以让他修炼到蜕生圆满。
等到时候,再回来杀张阳,岂不是易如反掌。
段破江越想越是激动,甚至冲淡了段东河死去的阴霾。
忽然,
一阵寒风呼啸着刮过宽敞街道,呜呜呜的,像是鸣奏的哀乐。
落在段破江耳中,更像是无情的嘲笑声。
嘲笑他的胆怯,面对杀子仇人,只能懦弱地逃跑。
段破江狠狠的啐了一口,不由得加快步伐。
而这时,前方的转角处突然走出来一具高大身影。
此人背对着他,一袭暗色长袍随风鼓动。
“这袍子,有点眼熟……”段破江停住了脚步,冷声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挡我去路?”
闻言,张阳转过身来,淡淡笑道:“段馆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这么会功夫就把我忘了。”
“你!你!”
段破江抬手指向张阳,面色凶狠,但脚步却不由往后退去。
这多亏了李涛的消息!
不然张阳还不知道,段家父子在打王威一家子的主意。
妈的!这两个狗东西,真是该杀!
所以,张阳在武馆内没有寻见段破江的身影,便猜到了他会来这里。
不然张阳也不会知道,段家父子还在打王威一家子的主意。
这两个狗东西,真是该杀!
所以,张阳在武馆内没有寻见段破江的踪影,便猜到他会来这里。
只可惜,段破江为了搜刮财宝,速度远比自己想的要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