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城禁止乱晃，问完事情后，杜洋随即被带下了山。
从包子那里可谓是一无所得，不过这也并没有出乎杜洋的意料。
如果能简简单单的就从包子这里获知真相，他反而会觉得其中有诈，不敢轻易相信。
而且包子说包不死回来时是虚相境修为，之后也并未在修行上有所突破。
这跟杜洋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可不相信老头那种极具压迫感的实力，仅仅只是比虞楠楠高上一个大境界而已。
也就是说，要不就是包子自己都对包不死缺乏了解，要不就是包子也在刻意隐瞒。
要不就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包不死。
带着这些猜测，杜洋回到车上，一路向南。
……
“难以置信……”
姜源看着被打的四分五裂的大石头，目瞪口呆。
戴夫捡起其中一块，用力一捏，石块碎成了石粉。
“不仅仅是击碎这么简单，爆炸的力道贯穿了整个石头，让它们瞬间粉碎，却因为爆炸波已经远去，所以还保持着原本的形状。”
戴夫评价一番后，鼓起了掌。“了不得，老子收回当时的话，你已经不是天赋异禀了，你简直就是个怪胎，他娘的我就没见过哪个人能修行这么快的，少选营的那群人也不行。
估计也就天选营那些同样是怪胎的能跟你比一比了。”
“那不一样，天选营那些都是从小就开始修行，杜洋是从十五岁才开始，这可差太多了。”姜源接话道。
“不是说只有在十五岁产生了精血的人才可以修行么？”杜洋提出疑问。
“那是对一般人，虽然这世界上绝大多数都是一般人，但总会出现规格外的修士，这些人都会被吸纳到天选营中。”姜源回答道，“有些特殊的体质，能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气或者练血，但是，说白了，练的早不等于练的快，在二十岁之前的确很有竞争力，二十最后，很容易被那些天赋更好的修士超越。”
“说是这样说，但真正的绝世强者，基本都是从天选营出来的。”戴夫道，“是那种真正的强、霸道的强、横压一世的强！嘿嘿，就像七杀行者那样。”
“别理他，七杀那是百年才能出一位的强者中的强者，已经不能拿来做为普通例子了。”姜源反驳道，“说到底，丹相境才是一道大坎，没有资质没有悟性，卡在气相圆满再正常不过了。”
“老师们也是么？”
“是的，我和戴夫都卡在气相境圆满有段时间了，正好乘着这次回内圈修养，好好的把之前的心得梳理梳理，看看能不能感悟出一些新的东西。
你的修为增长这么快，说不定之后去了外圈，我们还需要你罩着呢，哈哈。”
姜源笑着跟杜洋说了下自己和戴夫的情况。
“老师们之后还要去外圈么？”
“对啊，我们本来就是被分配在外圈的，但是外圈每三年轮休一年，会被安排到内圈进行相对轻松的工作，可以把功勋兑换一下，也可以静下心来，反思下修行之路。”
“还可以赶紧找机会谈个恋爱，外圈可没这么空闲。”戴夫打趣道。
“总比某些人连对象都找不到的好。”姜源不屑的说。
“嘿，我那是没有么？我那是不想！女人只会影响我修炼的速度。”
“别听他瞎说，适度的放松比总是绷紧强。”
两人互相贫了一下后，杜洋又问起了后续修行之事。
杜洋现在的处境其实颇为尴尬。
他的实力增长极快，但修炼的东西和主流修行体系相差较大，几乎没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
一方面来讲，主流修行体系对他的束缚大大降低，他也不需要按部就班的走姜源、戴夫这样普通联盟公民的老路，不用太受联盟约束，可以自由的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但这样一来，他获取资源的途径就变得极为狭窄了。
不想接受联盟、大势力、大家族的约束，人家自然也就不会把功法、心得、秘术传授给杜洋，甚至连交易的资格都没有。
这本来就是件相对的事情。
另一方面，脱离了主流修行体系之后，今后该如何修行，杜洋也暂时没有一个太清晰的计划。
现在气相境一切都还好说，毕竟这个阶段只要闷着头转化气、血就行了。
可若想再进一步，开始涉及精神、意志这些更加形而上的东西，又该咋办？
即使系统能够帮他，这些涉及人格本源的东西，真的完全交给系统处理，那即使能修行有成，成就丹相境，那他还是他么？他还能是杜洋么？
随着实力的不断提升，转化后的气血都已经占满了窍穴的七成，这些问题已经颇有些刻不容缓的味道了。
他这趟回来南区，也是希望跟两位同样是气相境的老师探讨探讨，看看他们是如何抉择的，或许会受到些启发。
“我和戴夫虽然天赋有限，不过卡在这个境界有些年月，倒是有些感悟，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说与你听。”听到杜洋的询问，姜源倒是颇为爽快，“但是修行一途，个人所见所闻不同，心得感悟也必然不会完全一致，我们跟你说的这些，你只能以为参考，切记不能照搬。”
杜洋点了点头。
“好，那我开始说了。”
姜源坐得端正，然后开口说道。
“首先是修行法门，按理来讲各人见各花，人和人之间灌入内丹的东西绝不可能相同，但这世间的确存在着某些霸道的法门，能在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意志，从而做到有体系的传承，最有名的，就是青云宗的《四象决》。
当然，大多数功法都做不到如此地步，有的会模拟一种心境，让修行者不断感悟；有的能创造出幻境，把修行者往某个方向引导；有的则是微言大义，让修行者自己感悟。
总之，这些非顶尖的法门，基本都是劝说、引导、教育、磨练之类，最终锻炼出来的意志、信仰也能大差不差，所以也能算是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