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阁老从屈心赤房间出来之时,已是众人聚首后的第三日了,围
阁老不知如何开口,众人也犹豫是否适宜相问,就这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之后,阁老才悠悠道“大家随我来吧”
待众人于营帐内坐定,阁老饮下一杯茶定了定神后道“按照我的治疗之法来说,心赤差不多是要醒了的,但是眼下依旧昏迷,我想或许是此次他伤势太重,尤其是内伤,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但是,除此之外,则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楚义征闻言,不由讶异道“另外一种可能”
“是啊”叹了叹气,阁老解释道“这个可能,便是
纣妙菱不由担忧道“阁老,您的意思是,师兄有心结吗”
“除了心结,或许还有遗憾和歉意”
纣妙菱所有所思,随即道“此次师兄孤身找周伯言报仇,自然而然地会想起爹爹,您说的心结,恐怕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逼得爹爹选择以死向师兄谢罪吧,虽然自古台岛祭拜过爹爹后他便再也未曾提及,但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记着,也始终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将他抚养长大的爹爹他的遗憾,是他终于找到了刺杀他母亲的罪魁祸首周伯言,但他拼全力却未能诛杀他”看了看营帐中的所有人,纣妙菱继续道“至于歉意,则是他能够想象到,因为他的贸然行动,令得大家无不为他担惊受怕,甚至深陷险境了吧”
“是啊”
“那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这,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摇了摇头,阁老无奈道“其实,除了这件事情外,我更担心的,是他醒来之后怕是接受不了他身体的状况”
纣妙菱闻言,心里不禁一沉道“阁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阁老看着木子心道“木丫头,你
众人闻言不由得齐齐看向木子心,后者被这般注视,一时间不禁有些慌张道“阁老,我医术浅薄,只怕只怕说的不对”
阁老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怕说的不对,而是不敢说吧”
木子心看着纣妙菱的眼睛不禁低下了头,片刻后鼓起勇气抬首道“纣姐姐,我不是有意隐瞒你和大家的,
纣妙菱急切道“什么问题”
“他他的经脉,或许或许是断了”
“什么”纣妙菱不由得浑身虚脱般瘫坐
良久之后,刘欣笙不由得问道“阁老,就没有医治义王的办法了吗”
“哎”阁老欲言又止,木子心道“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跟大家也说过,义王的身体有慢慢愈合的趋势,但是,这种愈合的速度却是非常非常缓慢,若是没有隐疾的存
阁老并非一个古板的医者,他也从不认为病患的静养就是完全封闭式的隔离,所以他没有阻止任何人对屈心赤的探望,相反的,他认为如今依旧陷入昏迷的屈心赤,反而需要大家带来的这些生气来唤醒他巳时初刻,黑无常端着刚刚熬制好的热粥送过来道“纣小姐,你都
纣妙菱接过粥碗便放
黑无常见状,心里也是一阵叹息,无奈走出了房门,纣妙菱方才的话房间外的众人也都听见了,门外的楚义征、黄奕翔等人皆是一筹莫展,神情间的忧郁充斥着每一个人脸上对于众人而言,屈心赤是他们所有人
为了劝慰纣妙菱保重身体,从木子心到刘欣笙,再到黑无常,众人将这些女眷悉数安排去劝慰她,但无奈终究是动摇不了固执的她,所有人都清楚,作为青梅竹马的他们感情之深早已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尤其是之于对屈心赤的感情,所有人也皆看
遵州城的冬夜冷的可怕,看着丝毫不顾逼人寒气守
“是啊”黄奕翔点了点头道“殿下、曹将军,你们所率的人马也需要统筹防务,以便随时面对可能的困局,要不你们先去休息,这里还有我们,大家轮流着守候便好”楚义征、曹灿也明白当下他们的处境,随即交代一声屈心赤醒来后唤他们前来后便离去,黄奕翔本意是今夜自己
房间内的纣妙菱再次替屈心赤掖好被角,看着始终双眼紧闭的他,渐渐开始回忆两人曾经的过往
“师兄,我知道,对于你母亲的仇,你不想牵连到任何的亲人、朋友,不希望我们随你一同涉险,所以你决议一个人面对,那怕是为此付出生命也
“诚如你
“我知道你一直愧疚于爹爹的死,那时候的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但你的心结又何尝不是我的心结呢回到古台岛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才悟了出来,爹爹的选择,不正是为了我们能够走出上一代人仇恨的深渊吗”
“周伯言没能被你一举诛杀虽然确实很遗憾,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大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我们不知道那一晚的岷王阁你孤身一人经历了怎样的艰难一战,但我知道你肯定是拼了全力,你知道吗,
“阁老说,或许你觉得对我们大家深感歉意,其实,你根本就不用这么想的,这世间,很多事情不分对错,亦没有好坏,你心中的歉意,于我们而言是理所当然,没有谁会责怪于你,而且,
纣妙菱喃喃自语良久,屈心赤始终毫无反应,两行清泪再一次不自禁缓缓而下“师兄,求求你了,你快醒来吧”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