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屈心赤被过度打扰,他醒来的消息纣妙菱并未第一时间告诉所有人,阁老检查了一番他的伤势情况后便离开了,有着木子心这个医术湛的晚辈
纣妙菱答道“遵州城”
“遵州城”屈心赤略作思量,随即问道“我们怎么到了这里”
纣妙菱言简意赅地把从她到刘欣笙消息,而后黄奕翔不顾险阻探查岷王阁上的事情,然后
“这都是我们应该的”看了看纣妙菱,木子心狡黠道“义王,你确实该好好感谢一个人,她为了你,可是丝毫不顾及女子的清白,赤身为你”
纣妙菱闻言,瞬间脸颊通红地堵住了木子心的嘴道“你这丫头哼”
“好了好了,纣姐姐,我不说了,不说了嘛”
纣妙菱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屈心赤说,但她明白他毕竟方才醒来,身体还极为虚弱,还需要多加休息,三人继续说了会儿话之后,二女便不再打扰离开了。
及至天明,众人已皆听闻屈心赤醒来的消息,而后便马不停蹄地前来探望,木子心见大家风风火火的阵仗,不由道“义王还需要好好休息呢,你们大家这阵式,可不利于义王养伤啊”
黄奕翔再次恢复他那嬉皮笑脸的风格道“我所木姑娘啊,你是看够了,可我们还没见着义王呢,我们就瞧一眼,瞧一眼就行”
“呸”木子心白了黄奕翔一眼理直气壮道“不行”
“咳咳”房间内的屈心赤闻言颇为无奈道“木姑娘,就让大家进来吧”
见木子心依然站
“哼”木子心冷哼一声,还是乖乖地开启了房门,但仍旧不忘警告道“黄大哥,我可是丑话说
黄奕翔闻言不由一阵恶寒,随即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懂”随即请楚义征等人率先入内后,给木子心留下一个鬼脸,不及后者脚尖踹过来,猛的一个激灵便随着众人进入了房内。
自从一早上得知屈心赤醒来后,楚义征便十分激动地想要立刻见到他,但当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楚义征不由得一时语塞,屈心赤刚欲打趣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之时,楚义征却是拱手道“义征,见过大哥”
屈心赤不由一愣,随即看了看纣妙菱,见后者平静地点了点头,屈心赤神情复杂道“你们,都知道了啊”
而后曹灿、黄奕翔、刘欣笙、黑无常、白无常、古擒等人随即跪地施礼道“拜见太子殿下”
“大家,都起来吧”屈心赤看向楚义征,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楚义征却是一脸喜色地打破他的尴尬道“从前我就一直
不管楚义征内心是怎么想的,但此刻他的这般坦然,倒是令得屈心赤内心的彷徨得到了舒缓,随即感慨道“世事难料,这其中的曲折,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从亦师亦友的关系到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楚义征虽有许多话想要和屈心赤说,但也知道此时并不适宜,只能是之后再寻机详谈,随即看着身后的众人向屈心赤道“大哥,黄奕翔、刘欣笙、黑无常、白无常他们都是你的老相识,不用我介绍了,这位是摄政王义子曹灿,人送外号判官笔,想必你不陌生吧”
“曹灿,拜见太子殿下”
抬手示意曹灿起身,屈心赤道“想当初虽与舅父同处屋檐下,但他老人家性子孤僻,所以交往的并不深,我知舅父有三位义子,黑白无常我是了解的,但另一位,我却只知道人称判官笔,而且暗中还帮军机处完成了不少棘手的任务,却始终是未能有机会见到真人,说起来,我还要称呼你一声兄长”
曹灿闻言忙拱手道“太子殿下,末将,不敢”
屈心赤摇了摇头道“其实,从昨日师妹向我提及你的时候,我便明白了舅父的良苦用心”
曹灿原本是不想
黑白无常见状,随即齐声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看着手臂上依旧裹着绷带的白无常,屈心赤道“这个仇是绝对要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大家再有任何的损伤”
黑白无常闻言不由心中一暖,随即道“是”
“大哥,这位,便是我
“末将古擒,见过太子殿下”
“古将军免礼,我虽然与你相交不多,但也对你生平有所了解,你是一个刚正不阿、有胆识、有气魄的将才,义征是一个好统帅,好好跟着他,他定然也不会有负于你的”
古擒不由激动地看了楚义征一眼随即道“太子殿下放心,末将定当誓死追随三皇子殿下”
“嘿嘿嘿”刚才众人与屈心赤相谈的气氛有些严肃,黄奕翔多少感到有些不自
“那个啥,您看您身份本来就多,大楚帝国的义王,心语阁的阁主,还是钦儿小姐口中的心赤哥哥,现
“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额要不现
听闻黄奕翔提及断臂老者,屈心赤脸上不由得被一层悲伤的情绪所笼罩,被子中的身体也不禁激动的有些颤抖起来,刘欣笙见状,不由得狠狠瞪了黄奕翔一眼,后者识相地捂住了嘴,心里也不禁自责着自己嘴干嘛一直这么臭,好一会儿之后,屈心赤才道“阁老,朱老您应该认识吧”
阁老愣了一下,随即道“你说的朱老,是他吗”
“嗯”视线从阁老转到黄奕翔身上后,屈心赤郑重地回复黄奕翔道“那位断臂老者,便是隐居岷王阁多年的朱老,正是有了他老人家的争取,我才有了击杀周伯言的机会;也是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才动摇了我明知不可为却还不顾一切誓杀周伯言的决心;最后还是他老人家的拼死一搏,才为我争取了一丝的逃生之机”
听完屈心赤讲述那一日岷王阁一战的整个过程,众人无不为屈心赤所处的险境捏了一把汗,同时也为朱老的舍身忘我钦佩不已,尤其是曹灿、黑白无常三人,身为烛蚀的义子义女,更是对周伯言有着切齿的深仇,随即众人异口同声道“太子殿下,我等
众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屈心赤伤势以及注意休息的话题,但对于屈心赤经脉断了的事情,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同样的,作为当事人的屈心赤,也早已察觉到了自身经脉的问题,为了避免大家为此而难过,他也并未提及,双方就这般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待众人离去,房间内只剩下楚义征的时候,他迟疑一番后还是说道“大哥,我知道你此时应该专心养伤,不过,有些事情,实
点了点头,屈心赤道“从昨夜师妹告诉我你也
“什么”听完屈心赤讲述了事情的真相后,楚义征咬牙切齿道“周伯言,他,真该死”
“眼下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再联想到舅父和凰羽这两年多以来代替父皇把持朝政的事情,而且还将你统领的禁军调离出了帝都和郢都城,我想,他这个时候,定然会篡使楚义道向父皇逼宫,从而谋取皇位了吧,此时,父皇、舅父还有凰羽,定然是身处龙潭虎穴之中”
楚义征闻言,不由地就这般愣
屈心赤也不明白楚义征为何有这般瞬间的变化,只道是对方确实是太过于
“哎”纣妙菱和阁老对视一眼,双双不禁叹了叹气,他们原本是打算将楚礼渊驾崩的事情告诉他的,但方才楚义征留
“师兄,有些事情,我们确实是隐瞒了你,但是,我知道你也一定明白我们大家的良苦用心”
屈心赤闻言,顿时明白了一切,一阵极度的悲伤瞬间出现
“哎”阁老再次深深叹了口气道“心赤,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屈心赤双目空洞等望着屋顶道“从和您一起离开皇宫的时候,我就有所察觉”
看着屈心赤呆滞的神情,阁老不由得心疼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只是,你一直隐疾缠身,这两年多来历经磨难,不得片刻安宁,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真相”
“阁老,父皇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
“就
“哦”
屈心赤就这般陷入沉默,纣妙菱和阁老也不知如何来宽慰他,或者说,智慧如屈心赤,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良久之后,屈心赤突然道“阁老,我这隐疾,是不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有时候我总
“呵呵”屈心赤凄然一笑道“我身体的情况,我极为了解,事到如今,您也没有什么需要继续隐瞒我了”
看着屈心赤虚弱的样子,阁老心中踌躇不定,以屈心赤现
“师兄,无论你作何选择,我和阁老,始终都会支持你的”
屈心赤扭头看向纣妙菱,给了后者一个极温柔的微笑“师妹,师傅一生的梦想,便是让纣氏一脉重回强汉一族的巅峰,虽然他老人家最终释怀了,但是身为弟子的我,却不曾忘记啊”
屈心赤这番话,无疑是道明了他的选择,此次他不会为了自己而辜负所有人的梦想而他的言外之意,便是若他登上了大楚帝国的皇位,他将敕封纣妙菱为大楚帝国的皇后,以了却纣商的心愿,那怕只是,昙花一现
然而,此时此刻的纣妙菱听来,没有欣喜,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