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助理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事,我们知道就行。”手下:“那公主怎么办?”助理像是想到了什么:“公主不会有事。”“多派点人手进去保护就行。”“其余的什么都不要管。”要知道镜州国皇室公主这个身份有多么尊贵,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更是事无巨细的打点,怎么会在提前要去一个地方之前不知道要雪崩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室公主纪盈,她是故意的。雪庄。没有了身边手下人跟着,纪盈走在时言书身侧也放开了许多。走过雪桥,下面是冰封住的湖面,只有冰上那一层薄薄的冰,能看见下面的鱼儿在自由的游来游去。最让纪盈诧异的还是,一抬头便看见雪桥对面那一抹花树。“言书。”“你快看。”纪盈完全没了在宫殿里那股子束缚,丢掉了仪态的端庄,小跑到雪桥另外另外一边,抬手轻轻晃了一下花树上的雪。那漫天的雪花簌簌从头顶落下,像是小精灵一样围绕在她身边,生动又可爱。“你看这里,还记得吗?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种的雪之花,没想到居然长这么大了。”“言书,你快来啊。”时言书站在雪桥的对面,那张清隽的俊脸上没有一丝动容,甚至将刚才一幕自动转化成了叶星。要是她看见这样的雪景,会兴奋成什么样呢。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言书扫着纪盈的兴。“还剩下三个小时,我就要离开镜州国,还请公主不要吝啬将东西给我。”纪盈也当做听不见他说的话。“言书,我们再去那边走走吧。”“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帮我堆了一个雪人,你还说那雪人特别像我。”穿过小雪的走廊,偌大的院子里,亭子里摆放着暖炉还有一些吃的。最为近的便是那边的雪人。纪盈走到雪人边,伸出早就被冻红的手指轻抚在雪人的身上。“言书,我记得当时我受了欺负,一直哭个不停,是你堆了这个雪人哄我开心,还跟我说。”“不想要被人欺负,就要自己变得强大。”“言书,你说的话我一直都记得,为何你就是不记得了呢。”时言书离她有一米远的距离,那些话在这样环境下也足够清楚。“我记得。”三个字,让陷入悲伤的纪盈一怔,侧身回眸对上时言书淡漠的目光。“那你记得为何要结婚。”结婚这件事,他是听从家里的安排。“结婚不由得我。”纪盈有些开心:“那就是说,你会离婚,那我是不是……”“不是!”时言书开口的声音比这雪还要冷,斩钉截铁。“你是镜州国的公主,我不过只是时言书,再则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再也容不下别人。”“若是你怀念以前,我还能是时言书,你也可以是纪盈,越过这个雷池,便你是皇室公主,我是时家二爷。”短短两句话,将纪盈的念头斩断的干干净净。不愧是她放在心上念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转过身去,纪盈想要赌最后一把,抬手不经意间抹掉了眼角的泪。“那你再陪我去最后一个地方,我就将那东西给你。”时言书跟在身后:“好。”雪庄里有一个景点特别的美,雪山。听闻在雪庄里登上雪山,要是幸运能够见到雪山开出的花,那么能保佑同行之人永不分离。纪盈要赌一把。若是看见了那雪山开花,就证明她还是有机会的。青城。已经回去的叙白正让手下打听消息,打听到最后一个消息便是,连同小仙姑叶星一起被蒋家的人给带走。这一刻,叙白确定那个蒋家是疯了。就连小仙姑都敢动。这件事一定要先告知二爷。只是,电话一直打不通。叙白只能发短信,也不知道二爷能不能看到。雪庄。这里很大,徒步走去雪山要些时间跟力气。纪盈从小身体就不大好,而且特别的怕冷,刚刚能将小时候的东西都看一遍,已经是她的极限了。那雪山就在眼前,可是真的要走到,却要好远好远。时言书蹙眉有些不忍心:“不要强撑,去雪山以后还有机会。”纪盈不肯。“不……没有机会。”停下脚步,回身看向时言书:“要是这次不是因为灵雪簪,你会来见我吗?”灵雪簪,在镜州国一直都有传闻。这是上千年前祖先留下,这簪子认主,能护佑簪子的主人这辈子平平安安,挡下无数劫难。时言书想要将灵雪簪送给叶星,她头上的那根破树枝簪子都快断了。上次看见她心疼的模样,所以他想要送给她最好的。最好是灵器,反正他不差钱。来镜州国也是为灵雪簪,他是通过自己去打擂台赢下的,却在最后关头被皇室扣压。不得不来陪着纪盈。他要叶星平安,他要叶星一世无忧。灵雪簪只是开始,他还会搜集世间无数灵器通通送给她。纪盈见他不说话,固执的往前走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半空中下起的雪花越来越急,甚至有些地方开始松动塌陷。纪盈加快步子,时言书则是注意到了。“不能再往前了。”“回来。”纪盈不听。时言书快速上前拉住她的手:“要雪崩了,我们得回去。”纪盈甩开。“我不回去,你答应我的,你要陪我去雪山,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花开。”时言书打算一个手刀给她劈晕,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有着叙白打来的未接电话,随手给拨了回去。电话刚接通,叙白的声音传来。“喂,二爷。”“叶灵怎么样了?”叙白刚要开口,一阵巨大声音响起,掩盖住了他的声音,时言书没有听清。只看见那入眼的白色,朝着他跟纪盈这边冲来。“纪盈,跑。”一把抓住纪盈的手,朝着前方不断跑去,叙白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二爷,你看短信!”时言书抓着纪盈一边朝着安全的地方跑去,一边点开了那条短信。上面赫然显示着几个字。“小仙姑被蒋家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