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还真看到敖霜这个样子,顿时明白这竹简上,记载的内容不简单。他和敖霜,小心的翻看着这竹简,很快他便看出来了一点头绪。
这竹简虽然名字是一个。但实际上分成了两个部分,分别是周天密要和五雷正法。周天秘要顾名思义,就是一些自上古时代传承的法术。
这些法术包罗万象,甚至有很多王还真听都没听说过。里面记载的第一页,便是警示之语。上面写道:天道无形,阴阳均衡。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天道虽然是无形的,但是阴阳平衡,使用多大威力的法术,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所以施法之时,当三思而行。
竹简上的字只有米粒大小,王还真看起来很是吃力。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曾将竹简放下。站累了索性席地而坐,看得如痴如醉。
敖霜见状,也没有打扰他,悄悄的退了出去。而王还真此时沉浸在法术的世界中,对此一无所知。竹简上记载的内容,是他一直憧憬但从未接触过的。
道家认为世间万物皆由阴阳二气化生,所以法术也根据阴阳论,大致可以分为两类。分别是作用于阳属事物,和作用于阴属事物的。
而法术的本质,就是通过符箓,真言,指诀来借用天地之间的灵气,通过改变其阴阳平衡,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王还真先前以为,法术就是用来抓鬼的。这种理解对,但不是全对。法术可以用来抓鬼没错,但是远远不止于此。
不光可以抓鬼,还能降妖伏魔。书上对于妖魔,有明确的记载和详细的描述。所谓妖,便是有道行的异类,民间一般将其称为妖怪。
但实则妖和怪是不同的两种东西。怪乃是天生开窍,自小便可修行,可以称之为怪。与妖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般怪都是一些洪荒异种。
而精,则是泛指草木,顽石等开窍,化形之后的称呼。而关于魔的记载,只有寥寥几言。书上将其称之为阳属阴物。
何为阳属阴物这听起来很是矛盾。但是王还真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僵尸。僵尸不就是阳属阴物吗有着肉身实体,但却是阴属之物。
王还真看得如饥似渴,这些东西,从未有人与他讲过。而书上记载的内容,也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而这门后,便是这世界的真相!
而法术的作用远不止捉鬼降妖这么简单,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包罗万象。书上对于这些法术,全都一一记载。
比如作用于自身的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伤敌自保,五行遁法等等。作用于周围环境的呼风唤雨,驱雷掣电等等。
而这其中,王还真最感兴趣的便是撒豆成兵之法。书上记载所谓撒豆成兵,用的也不是一般的黄豆,而是经过淬炼的灵豆。
撒豆成兵的本质,并非世人想的那样,将黄豆或是粟米变成神兵天将。而是以这淬炼过的灵豆为载体,让其每一粒灵豆都可以承载施法者的一丝灵气。
画符作法之后,招请地府的阴兵,以这灵豆为载体,来现身于阳间。书上记载,阴属魂魄最喜食豆腐,而豆腐乃是豆子炮制之后的产物。
自然无法承载灵气,所以只能退而求次使用黄豆或是粟米。所以本质上,这撒豆成兵之法,乃是一门阴属的法术。
不过王还真也只是看看,毕竟想要将灵气附着在豆子上,灵气必须离体才行。而灵气离体乃是紫气真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知道有什么法术只是其一,还需要知道什么场景下,该使用何种法术才行。所以讲完了法术的分类,书上接下来记载的便是法术的用途。
法术按照用途,大致可以分为辨察感知和变换阴阳两种用途。例如凡人一般是看不到鬼魂之流的,而道士则可以通过施法。
来压制自身的阳气,便可以看到鬼魂了。又或是有人易容,凡人一般是看不出破绽的,而道士则可以用法术,看清那易容者面具下的真实面容。
像这种法术,都可以称为辨察感知之术。而变换阴阳的法术,顾名思义,就是通过改变事物的阴阳属性,来达到道士想要的结果。
大威力的法术,改变环境这种,皆属于此类。此类法术的作用多为斗法或是对敌,一般都有诸多限制。若是用错,轻则灵气反噬,重则折损寿数。
像是先前玄阳子道长,为了争夺真经,不惜控驭天雷,将整座山夷为平地。山上的草木走兽全都枉死,让他折损了大量寿数。
不仅一夜白头,甚至尽失双目。这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当是天道训诫其有眼无珠,滥伤无辜所致。所以王还真也没有了先前的欣喜。
正相反,他越看心情越是沉重。一如这本竹简,开篇所言:天道无形,阴阳均衡。越是霸道的法术,用错的后果越是严重。
不过转念之间,他也就逐渐想通了。世间万物皆有约束,无论是人还是飞禽走兽。人有道德伦理,朝廷律法的管制,而动物则是有天敌的制衡。
如此方得阴阳平衡,法术亦是如此。如若没有约束和限制,所有学会的人全都随心意释放,那整个凡间岂不是乱套了
当然,法术的限制不仅限于此。周天秘要上记载的法术,虽然驳杂,但是玄妙至极。无一不是常用之法,冷门的法术很少。
王还真仔细数来,小到婴儿止啼,大到呼风唤雨,足足有近五百多种。有的甚至只有一个指诀,寥寥几字便记载清楚。
而且这些法术,并不是每个道人,看了就能用了。受限于道人授箓的等级,法术的威力和数量,也在逐渐的上升。
王还真将竹简放下,苦笑着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空有宝山,却不得使用之法。只因他现在虽然身怀灵气,却未曾授箓。
这些法术虽然玄妙,但是他能用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看来还是要想个办法授箓,如此方得正统。
正当他叹气之际,一张薄薄的铜纸,突然自竹简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