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说是铜纸呢因为这掉出来的铜页,真的像纸一样轻薄。落下之时,甚至晃晃悠悠的。王还真心中疑惑,便将这铜纸捡起。
看了一会儿之后,王还真顿时欣喜若狂。正是瞌睡的时候,便有枕头上门。看来这个洞府的主人,已然将所有的事情,考虑在内。
这铜纸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授箓的文书。上面道号和品阶一栏是空的,明显就是为他准备的。要不是身上没有笔墨,王还真恨不得现在就将名字写上。
他挥手对着门口的敖霜喊道:“兄长,你过来看,这铜纸上写的,是不是授箓文书我如果写上自己的名字,能否生效”
敖霜本来正在门口,打量着下方的广场。听到王还真的话,顿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反问道:“授箓”
“对,这竹简当中,夹了一张铜纸,上面似乎写的是授箓的文书,只不过道号和品阶,全是空白的。兄长,你来看。”王还真起身招呼道。
敖霜闻言,心中也是好奇。急忙转身回到了正殿,接过王还真递来的铜纸,仔细观摩了一会儿之后,皱了皱眉。
王还真见他这个表情,心中忐忑,遂开口问道:“怎么难道是小弟看错了这并非是授箓文书可是我见上面有写‘告盟天地’四个字啊”
“没错,这是授箓的文书。只是……”敖霜有些犹豫。
“只是为何”王还真急忙开口追问。
“只是授箓的流程很繁琐,申请授箓之后,要举行授箓大典,祭拜天地,昭告三官之后。方可得这职称箓牒。
而且你这上面,并未加盖任何一脉的法印,我不知道,你这箓牒到底能不能用。”敖霜摇头解释道。
“啊这授箓的过程竟然如此繁琐小弟还以为写上个道号,填个授箓的品阶便成了呢。”王还真沮丧的说道。
“怎会如此简单将授箓文书上达天听只不过才完成一半,随后便会下发箓牒,笏板等杂物。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法印。
这法印乃是天授,下发后的三日之内,必须本人亲自使用一次。天庭感知到了法印生效,说明道人开始代天巡狩,如此才不会收回职称。
你这只有一个箓牒,上面也不曾加盖法印,也没有你自己的法印。这如何能生效”敖霜皱着眉,解释道。
“那这乌角子,留给我一张没用的铜纸作甚让人白白起了念想。我还以为这老道,什么都想到了呢。”王还真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
他本以为这铜纸,是他授箓的契机,没想到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想到这里,他拿起铜纸,甩手将其扔了出去。
却没想到,敖霜瞪了他一眼,紧忙上前,将那铜纸又捡了回来。王还真情绪低落的对他说道:“既然无法授箓,便只是一张破铜纸,留着何用”
“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想了想,你刚才说的对,如若没用。这乌角子为何将这铜纸,夹在竹简当中”敖霜扭头问道。
“说不定是他给什么人的,放在这里忘记了。”王还真小声嘟囔。
“你糊涂!他一个证道成仙之人,怎会遗忘事情再说箓牒一般都是布帛书写,为何这张专门用铜纸你有没有想过”敖霜拿着那铜纸,轻轻摩挲着说道。
“这谁知道呢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刚才不是说,这箓牒上没有加盖法印,所以不能生效吗”王还真在一旁坐下,拿起竹简准备继续查看。
敖霜被他这个动作给气笑了,他一只手拿着铜纸,一只手指着上面说道:“嘿,你这傻小子,这铜纸你不要我可拿走了啊”
王还真听他语气有异,便抬头看着他,小声说道:“反正也不得授箓,拿走就拿走呗。”
“哎,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行吧。那你把那个乌角子的法印给我。”敖霜面带笑意,对着王还真伸手道。
王还真听到他的话,眼中顿时有了神采。他瞪大了眼睛,从地上起身之后,自怀中拿出了那乌角子的法印,语气结巴的说道。
“难道……难道这……这法印能用”
“为什么不行要是不能用,这洞府之主,何必将其留在此处”敖霜笑着在王还真眼前,挥了挥手中的铜纸道。
“可是兄长你不是说,授箓的环节复杂吗”王还真有些不太相信。
“是复杂没错,可那是现在啊。你别忘了,这洞府之主,生前可是秦汉时期。当时我道教刚立,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啊。”敖霜道。
“可你明明刚才说,这箓牒要三脉任意一脉的掌教法印才行啊。难道”王还真瞪大眼睛。
“没错,先前我们就说,此人生前很有可能,乃是太清一脉的高道。掌教这身份高不高也唯有掌教的法印,才能与人加盖授箓。”敖霜解释道。
“兄长,我错了,快把这铜纸还我吧。”王还真一边哀求,一边上前想要拿那铜纸。没想到敖霜将拿着铜纸的手举高,调侃他道。
“刚才不是还想扔掉吗怎么现在又求着要我给你”
“唉,这不是小弟年少无知嘛。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弟一般见识,待此间事了,出去之后小弟请大哥吃酒。”王还真哀求道。
“这可是你说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敖霜指着他问道。
“决不食言!”王还真拍着胸脯应道。
见他如此,敖霜这才将举着铜纸的手放下。他对王还真说道:“这授箓之事,可不能随意。道号位阶一定要想明白了才是。”
“这点自然,待出去之后,与兄长商议。难怪太清宗如今如此没落,原来是丢了掌教法印。”王还真接过铜纸,感慨的说道。
“确实如此,这法印乃是一品太玄箓。那太清宗,丢失了一品法印,最高也只得授箓洞渊。想不没落都难。”敖霜摇头道。
王还真摸着手中的铜纸,心中暗自想到。这太清宗没了太玄真经,又丢失了一品法印。
看来宗门已经岌岌可危,能坚持到现在,已然是个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