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我们躲在丛林里打死了他们两个屠夫,立刻向丛林深处退去。
本以为他们会追进来干掉我们,没想到他们听见枪声后,立刻跑到开阔的地方,对我们开枪的方向胡乱地开枪射击。
想必他们已找到那两队被我们消灭的屠夫,知道丛林就是他们的坟墓。
没办法,我们只好悄悄溜进他们要去屠杀的村子里埋伏起来,借着村子里的房屋来消灭他们。
这些屠夫们等了一会儿见我们没有冲出去后,就放下戒备,向村子走来。
躲藏在村子里的我们,早已瞄准了他们。我们决不能让他们冲进村子来抓住村民要挟我们。
他们一走进我们的射击范围,我们就开枪了。
我们的手速很快,枪声一响,我们就接连开了三四枪。好几个屠夫就成了我们枪下之鬼。
屠夫们一见,立刻退了回去,趴在开阔的地上与我们对峙起来。
我却看见了另一个希望。
我断定他们是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就留下徒弟一人守在这里。我独自一人悄悄潜进村外的稻田里,借着金黄稻谷的掩护,悄悄摸到他们侧翼。突然对他们连续开出几枪。
他们就丢下被我打死的同类逃跑了。
徒弟这时候从村子里冲了出来,与我一道追着他们的屁股打。
当屠夫们发现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停下来反击我们时,我与徒弟就停下来对他们连续不停地开枪。
站着的我们的子弹,从不放空。
在倒下几个人后,他们就吓得抱头而逃。
虽然我们在后面追击,但还是让一小部分屠夫跑掉了。
从此,我们就再也没有看见一个屠夫出来屠村。
但我们的脚步,却并没有停下。
徒弟说他们不出来,我们就去找他们,将他们逼出来。
这天,天空阴沉,似乎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暴雨来袭。
但我们却并没有停下寻找屠夫的脚步。
徒弟对我说:“再走一段距离,我们就出林子。”
我说:“没有林子的掩护,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她说:“我们必须经过一片开阔地,才能到另一片林子里去,去到那边,才能找到屠夫们的住地。”
我说:“那是很危险的。”
她说:“所以这一路你要多观察,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隐蔽我们过去的东西。”
也不知走了多远,我们突然看见林子外面有一队运送物资的人马。
这队人马中有一位很出众的人,这人正值中年,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是一位商人,想必是这些人的头头。
也不知为什么,看见这人,徒弟脸上就有了仿佛看见亲人的那种表情。
我想也许连日来没有看见自己民族的人,今日看见,分外亲切吧。
我正准备问她要不要出去与他们打个招呼,这时候前面的林子里突然冲出一队屠夫,哇哇地叫着冲向这支运输队伍。
不等他们冲到运输队面前,徒弟就迫不及待地开枪了。
徒弟的手速不比我慢,眨眼间就已打出三枪。这三枪,将冲在前面的三个屠夫送入了十八层地狱。
不等我将枪举起,她就冲出林子,对这些屠夫冲去。
我急忙跟了过去,开枪掩护她。
运输队的人听见枪声,也全都抱头躲了起来。
屠夫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上我们,所以他们在短暂的惊讶后,就放开运输队,转身对付我们。
但我们的手速和枪法,让他们惊恐地退进了林子里。
这样我们就暴露在屠夫们的枪口下了。
我大声叫徒弟赶紧进林子。
也不知什么原因,她似乎没听见我的话似的,一边对树林开枪,一边冲向运输队。
这时候,我看见树林里好几个屠夫将枪口对准徒弟。我也顾不得对这些屠夫开枪,急忙纵身扑向徒弟,将她扑倒在地。
子弹嗖嗖地从我们背上飞过。
我抱着她立刻滚进了树林里。我这才说:“你没有听见我在叫你吗?”
她不解地盯着我,说:“你叫过我吗?”
我这才明白,刚才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救运输队这件事上,使我叫她的声音充耳不闻。
我说:“你不是一个新手了。”
她没有说话。
我说:“你这冲动的性格,不仅会害死你自己,还会将我也害死。”
她就冷静了下来。
我就说:“我们去林子里将他们消灭掉。”
丛林作战经验丰富的我们,不一会儿就杀死了四五个屠夫。屠夫们争先恐后地退出了林子。
我们躲在树后,对毫无隐蔽的屠夫们一顿快射。剩下的屠夫抱头鼠窜。
我们追着最终将他们全都射杀在了田地里。
我们走到运输队前,说:“出来吧,安全了。”
运输队这些人似乎能听明白了我的话,就从藏身的地方出来了。
徒弟过去将中年商人的双手紧紧抓住,呜哩哇啦地对他说着。也不知他们说的什么,看上去徒弟显得十分激动。
中年商人也十分激动,也跟徒弟呜哩哇啦的说着。
想必他们话已说完,这时候徒弟将这个中年商人带到我面前,把我介绍给了他。
她也将他介绍给我认识。
我这才知道,中年商人是袁老板,在仰光做生意,国难当头,就自发充当起了给那些远征军运送物资的任务。
徒弟对我说:“既然我们相遇了,你就代替袁老板将这些物资送到远征军那里去,我保护袁老板回去继续准备物资。”
我说:“我不知道远征军在什么地方。”
袁老板说:“跟着他们,他们会将你带到远征军面前的。”
没想到这袁老板也能说我能听懂的话,而且还是标准的成都话!
这令我非常高兴而又惊讶!
不等我问他怎么会讲成都话,他就呜哩哇啦地对这些运输队的人说了些什么,这些人也都呜哩哇啦地点头回答。
他就对我说:“我已经对他们交代清楚了,你就带领他们将这些物资运到远征军那里去。”
我只好说:“好吧。”
就这样,我与徒弟分开了。走的时候,她做出舍不得的样子,但还是对我挥手告别。
我再三嘱咐她,遇事不要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了,要沉着冷静。
她说:“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这一分,我跟徒弟再也没有见面了。也不知她跟别人成了亲,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或许······我不敢去想,不忍去想,也不愿去想。
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又见到了田副官。仿佛这辈子我们两人不做个生死了断不罢休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