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我说动了心,但一听见贷款的事,伍迪就慎重起来。
我说:“您放心,利益方面的事情,我们还会像以前那样,您该得多少,一分都不会少您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次不一样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说:“诺康也只不过是一个炒地皮的商人罢了······”
不等我说完,他打断我说:“可他身后还有一人。”
我说:“姓田的以前跟我是有仇,可我们中国人有一句俗话,叫一笑泯恩仇,自从这次我回来以后,就与他一笑泯恩仇了,不然在我重建一个多月中,他为什么一次都没有带人来搞破坏?”
伍迪盯着我,说:“真的?”
我说:“倘若不是真的,我现在不是坐在这里找您帮忙贷款,早已带着人找他算账去了。”
伍迪似乎还不肯相信,他说:“你能放下他对你的工厂和父亲所做的那些仇恨?”
我说:“在利益面前,这仇恨又算得了什么,您说对吗,伍迪先生?”
他说:“你们之间还有利益?”
我说:“任何人之间都会存在利益。”
他说:“是什么利益?”
我说:“这是我与他之间的秘密。”
他说:“你们私下已签了协议?”
我说:“不错。”
贷款成功。这次我贷了很大一笔钱,只因为我已决定这次不必还贷。
伍迪也将我与姓田的一笑泯恩仇,和私下已签好协议的事说了出去。这件事就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到处传。
我知道诺康听见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去责问姓田的。那姓田的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私下跟我签什么协议,就会对我有所动作。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姓田的果然有了动作。他派出几个人来我们工厂里搞破坏,来引我追进他的包围圈里。
我只将他的人赶走。
我做得非常的漂亮。
我叫我的武装队员们千万不要伤了这些人。
我还叫我们的人大喊大叫的惊动附近的人,让他们看见我们将姓田的人赶走。还让他们看见我们明明可以将这些人打死一两个,却只对着天空放枪,让他们毫发无损地离开。让别人不得不以为是我跟姓田的在演一场戏,来骗某某人。
这件事发生后,我并没有对外界解释什么,什么也没有说。即便是圈子中的人问起我,我也只不过笑笑,让他们去猜想。
我吩咐不要伤了这些人也被我的武装队员们传了出去。
而我却坐在圈子里,端着茶笑眯眯地喝着,仿佛一切事情都是我与姓田的早已安排好的。
而诺康,此刻冲进了姓田的住所,指着姓田的鼻子大声说:“还说没跟他签协议,倘若你们没有签协议,为什么你的人会毫发无损的离开?倘若没签协议,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大发雷霆的骂你几句?倘若没签协议,你们有那么大的仇恨,他为什么没有来找你报仇?我看,你们是将我当作傻子来耍。”
姓田的说:“你不要中了他的离间计,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诺康说:“离间计?我虽然不懂什么兵法,但却是一个商人,不是傻子!我看,是你们在演周瑜打黄盖的一场苦肉计,只不过这苦肉计演得太劣拙了,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了。”
姓田的说:“我说了,这是他的离间计,目的就是要离间我们,好对我们各个击破。”
诺康说:“各个击破?笑话,我看是你们在联手要击破我。”
姓田的将手枪一下拍在桌子上,怒声大吼:“我说是离间计就是离间计,你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诺康被吓住了,盯着姓田的说:“那你应该证明给我看。”
姓田的说:“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诺康说:“什么时候?”
姓田的说:“得等到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以为我们中了他的离间计而闹翻了的时候。”
诺康就说:“要不要我们也演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给他看?”
姓田的说:“这是必须的。”
诺康说:“好。”
姓田的瞳孔收缩,恨恨地说:“既然你善使奸计,那我就用奸计来打败你!”
晃眼间第三个月又过去了。
我听见了姓田的跟诺康闹翻,姓田的还带人抢劫了诺康的消息在圈子里到处传。我却只微笑着喝茶,圈子里的人都偷偷的看我,心里猜出很多种版本。
姓田的出动了。
凌晨他带着大队人来我的钢铁厂搞破坏。
他选择这个时候来,只因为守了一夜的我这个时候会认为不会有人来钢铁厂搞破坏,而放松警惕。
他选择破坏钢铁厂,只因为我的钢铁厂生产热火朝天,生意火爆。倘若在这样的工厂里搞点破坏,哪怕是一丁点破坏,对我们公司的影响也是不小的打击。
他冲进我们的钢铁厂,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却被我们当作肉馅包了饺子。
我将所有的武装队员趁天黑全都调到了钢铁厂,等待着姓田的到来。
而我的钢铁厂如此的声名大噪,全都是为了要将他引到这里来歼灭而故意为之的。
我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对付他,只因为这样就可以不会得罪金三角那边了——我们消灭的不是毒贩,而是打劫我们的强盗。
我叫武装队员们大喊着抓强盗,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打强盗,然后开枪。
在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就剩下姓田的一人了。
他举起双手,对我跪了下来。
我提着手枪站在他面前,说:“是时候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他望着我说:“你敢再放我一次吗?”
我说:“我不是孔明,你也非孟获。”
他嘴角上就有了一丝嘲笑。
我对他开了一枪。
他没有死——不是我的枪法不准,而是我还不想要他这样快就死掉。
我打中的是他的大腿。
子弹打进身体里是很痛的,但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我说:“这一枪是为武大哥。”
然后,我又对他开了一枪。
我说:“这一枪是为妹姝。”
他还是不吭声,但他却倒下了。
我再开一枪,说:“这一枪是为玉儿。”
这下,他再也忍不住了,放声惨嚎。
等他痛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就将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我说:“这最后一枪,是为我自己,和现在的家人。”
然后,一声枪声响彻在黎明的天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