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请了一天假的事被夏兰汇报给了高桥幸子, 高桥幸子经过调查,得知傅靖之带着白辛夷去了一趟杭州。
高桥幸子一向敏锐, 立刻嗅出了这件事的不寻常。
她马上就联系了杭州宪兵队,得到的回复是两人是去杭州游玩的。
据酒店的人说,两人到达杭州后
高桥幸子连骂了杭州宪兵队好几声“一群废物”,连两个人大活人的行踪都查不清楚。直觉告诉她, 这两人去杭州绝不仅仅是游玩的。
所以, 白辛夷回到家的第二天早上,高桥幸子就让夏兰找到了她。
杨爱娣看着门外妩媚妖娆、身材火辣的女人,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喜。她不想女儿和这种女人交往,总觉得这个女人看着不像正经人。
以前的苏皖多好, 一看就是个好姑娘,举止端庄,说话也轻轻柔柔的。哪像这个女人, 说话声音拐着弯,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可即便是心里再不喜,杨爱娣还是将夏兰迎进了家里“辛夷正
“我和辛夷是很好的同事, 阿姨您不用客气的。”
白辛夷早就听到了夏兰娇柔的声音,看到她进来,脸色微不可查的沉了一瞬。
怕杨爱娣起疑, 白辛夷马上换成了一副笑脸,亲昵地问“夏兰,你怎么来了, 是舞厅有什么事吗”
“红姐让我过来找你,让你现
“我拾一下就过去。”白辛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和傅靖之去杭州的事被高桥幸子知道了,这是要询问自己。
白辛夷回屋换了衣服出来,拎着手提袋,和杨爱娣交待一声“妈,我出去一趟,中午回来吃饭。”
“路上小心点。”杨爱娣不放心地看了夏兰一眼,还想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白辛夷跟着夏兰出了门,走出弄堂口,
夏兰率先上了车,白辛夷也跟着上车。
上车后,白辛夷一张俏脸立马沉了下来“你找到我家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说好了吗,我帮你们做事可以,你们不能动我家人,你现
“还能干什么,课长找你有事,你家里又没有电话,不然我怎么找你”夏兰也恼了,一个棋子罢了,也敢给她甩脸色。
课长说得对,这个女人怕是不会死心塌地为帝国做事,应该时常敲打一下。今天她找过来,就是想提醒这个女人,如果她敢有外心,她们有的是法子让她的家人生不如死。
“我不是告诉你我们家弄堂口有个西点店吗,店里有公用电话,你打电话到那,老板会让人喊我的。”
“脾气倒是不小,记住你的身份。”夏兰不屑地瞥了白辛夷一眼“你和傅靖之出去,为什么不汇报给我”
“课长只让我将傅靖之的异常行为汇报给她,并没有让我事无巨细地把我和他的日常交往汇报上去。傅靖之让我陪他去杭州散心,我就去了,不是你让我和他培养感情的吗”
“只是去散心吗”夏兰冷冷地问。
“当然不是,到了杭州的当天晚上,傅靖之见了一个人。具体情况,等我见了课长再说。”白辛夷无视夏兰嫉恨的眼神,得意地说。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违背帝国利益的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夏兰怨毒地说。
她对白辛夷是嫉妒的,明明她和心兰都诱惑过傅靖之,偏偏傅靖之只看上了这个白辛夷。要说心兰长相顶多算个清秀小佳人,傅靖之看不上心兰还说得过去,可她容貌艳丽,身材又好,为什么傅靖之还看不上她
同样是色诱男人,这个白辛夷命也太好了,诱惑的是傅靖之这样的。这么好看的男人,身材这么棒,和他睡觉多带劲。而她只能诱惑那些脑满肥肠的老男人,忍着恶心和他们上床。
现
白辛夷懒得搭理夏兰,为什么她们都喜欢对她颐指气使的,难道她长得很软弱可欺吗文心兰是这样,夏兰也是这样。好像不讽刺呵斥她几句,心里就不痛快似的。
不过,她们再想对她颐指气使,也没有多少机会了。
她得庆幸高桥幸子的谨慎,安排她色诱傅靖之的事,只有高桥幸子和文心兰夏兰知道。如今,文心兰死了,那边傅靖之让人杀了高桥幸子,夏兰也可以下线了。
现
白辛夷和夏兰各怀心思,两人
夏兰率先下了车,走
两人进了包间,高桥幸子已经坐
“课长,我正要向您汇报呢,夏兰就过来找我了。”白辛夷不等高桥幸子开口,便主动说道。
夏兰睁大了眼睛,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啊自己去她家里找她时,她明明气鼓鼓的。现
“坐吧。”高桥幸子示意白辛夷坐下来“喝点什么”
“刚吃过饭,什么也喝不下去,我还是先向课长汇报工作吧。”
“好,你说。”高桥幸子满意地看着白辛夷。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良子忠心,也没有良子谨慎,但她有一股子聪明劲,还会武功。更重要的是,她有软肋。只要自己用她家人的生命威胁她,相信她会成为帝国的一把温柔刀的。
“傅靖之告诉我,因为唐炳坤的事他被课长弄得头疼,要我陪着他去杭州散心。我只好陪他去了,到杭州的当天晚上,我有些累,就早早地睡着了。睡到半夜,我听到开门的声音,这才
“就这些他们还有没有说别的”高桥幸子问道。
白辛夷作思考状“他们还提到了一个叫刘益民的人,说什么黄金。”
“是刘立民吧。”高桥幸子提醒道。
“对不起课长,我没听清是刘益民还是刘立民。”
“你做的不错,赶紧回去吧。”高桥幸子有些迫不及待地让白辛夷离开。
等白辛夷离开,夏兰暗含不满地说“课长,你真相信她说的吗”
“是不是真的,一查便知。你也回去吧,我现
“课长,我知道了。”夏兰立刻惶恐地低下头,不敢看高桥幸子。
白辛夷离开咖啡馆,看时间还不到九点,便沿着大街朝前走。
下午的行动,就看傅靖之的了,希望傅靖之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至于夏兰,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下午上班,她将不会再看到她。
白辛夷走了有半个小时,才拦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了家里。
见她这么快就回来,杨爱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犹豫着说“刚才我去买菜,李家姆妈阴阳怪气的,问我那个女人是不是做那个的。那女人看着就不怎么正经,你以后离她远点。”
“放心吧妈,以后不会了。”
得到女儿的保证,杨爱娣这才放下心来,安心去做饭了。女儿
因为心里装着事,白辛夷吃过中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到舞厅时,很多人都没到,红姐打趣她“牡丹马上就要成为局长夫人了,还这么上进。要是换了我,我就好好做我的阔太太。高兴了就登台玩票,不高兴了就花钱找乐子。”
“红姐你说什么啊,什么局长夫人,八字还没一撇呢。”白辛夷故作娇羞道。
“唉吆,这还害羞上了,谁不知道你们都见过父母了。”
白辛夷“”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家长了
红姐哪里肯放过白辛夷,趁着现
白辛夷如蒙大赦,正要回化妆室,就见一个新来的小舞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哭“红姐,夏夏夏夏兰死了,呜呜呜”
“你说清楚些,”红姐一把抓住小舞女的手腕子,瞪大了眼睛问“什么夏兰死了”
小舞女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早就吓破了胆,只顾抽抽噎噎地哭,根本说不清楚。
红姐气得一把拨开了小舞女,拔腿往楼下跑。
其他的舞女和侍应生见状,也跟
到了一楼大堂,有知晓了情况的侍应生将情况告诉了红姐。
原来,
夏兰血溅当场。不光黄包车夫吓傻了,夏兰身后的一个小舞女更是吓得魂飞魄散。